肉眼可见，刚刚还语气高傲的女孩子瞬间就变得甜软可人起来，她楚楚地看着沈灵煜，尖声道：“灵煜哥哥！你怎么这样说话？”
沈灵煜真是怕了她，“我说的实话！什么年代了你还搞包办婚姻。”
“可是阿姨都夸我...”秦沫咬着唇，恶狠狠瞪了一眼殳柏，“肯定是你，把灵煜哥哥迷惑...迷惑了！”
她咬咬牙，“虽然你又高又漂亮，看上去脾气也不错，还不一定看得上灵煜哥哥。但是你给我记住，我秦沫喜欢的男生，没人能染指。”
肖毅一回来就碰到这么大的场面，当即愣住了。
秦沫长相娇媚如花，纤细高挑，也不像花架子，是南英高中的篮球队王牌。说是家世出众，高傲做作，如今一看确实是有几分真实。
他皱皱眉，快步上前插进其中，“这位同学，要谈恋爱出去谈，我们殳柏是好人家的女孩子，对象都没交过，怎么染指你喜欢的男生。”
殳柏下意识发出“啊？”的一声，肖毅给她使个眼神，她瞬间心领会神，笑出一口大白牙，朝秦沫竖起大拇指，朗声道：“你放心，我俩是朋友，清白的很。”
秦沫简直无语凝噎，震声道：“你没谈过恋爱？！”
“秦沫！你不要胡闹了！”沈灵煜被朋友狠狠往心上捅了一刀，已经开始痛了。
秦沫鸟都不鸟他，自言自语道：“现在跟她谈恋爱岂不是初恋...她又高又漂亮，脾气也不错的样子，还帅气...这么一看沈灵煜也不过如此，谁知道他有没有在外面乱搞...”
沈灵煜大为震惊，“我没有！我没有！”
秦沫开始思量。
殳柏疑惑地对上肖毅同样疑惑的脸。
这一块的争吵声确实不小，再加上沈灵煜和秦沫诸位都不陌生，现在围绕着殳柏扯事情，不少人都把目光投来。
“小柏树，要抽签了，你们在干什么呀？”曲教练正在跟工作人员做最后核对，也提高声音问道。
“没事，”殳柏站起来，把松垮的皮圈扯下来咬在唇边，黑色的普通发圈与红唇相映，艳丽风情间杂着学生的青涩，“来了。”
她从后排下来，洁白的手掌翻飞着梳理一头乌黑微卷的长发，纤长的睫毛半垂着，技术不太好，一头长发绑得凌乱松散，却仍然难减美貌。
“等下。”肖毅一把扯住她，声音略显低沉，把她按在附近的座位上，打篮球的大手并不显笨拙地给她梳理长发。
飒爽高垂的马尾，完整的露出她清丽深邃的眉眼。
殳柏朝他竖起大拇指，“谢了兄弟，有空请你抽烟，打火机用我的新宝贝。”
肖毅捻捻指尖，心想大家都是兄弟，就你那堆破打火机是宝贝。
下面抽签的人都聚好了，殳柏没多耽搁，长腿一迈往下走。
她站在那堆打篮球的里面也完全不显平庸，几乎没有几个比她高的。
“个挺高。”
有人对她轻佻地吹了声口哨，殳柏转头看他。
身高和她势均力敌，还比她高上一些，眉眼桀骜，削的寸板，脑袋挺好看，犹带野性的俊美像是一条狼狗，连锋利的眉梢都带着攻击性。
他也穿着一身球服，黑色的，两人站近一点还有几分说不上来的谐和。
殳柏斜靠着墙，连余光都不曾泄去。
她垂着头把玩打火机，在座各位都自持身份，也就没有上前再主动攀谈的。
于是抽签也快了。
签拿回来，肖毅整个人都懵了。
他再次确认，“第三高中？”
殳柏也低头看了一遍，“...是。”
肖毅痛苦地扭曲脸，“我以为你说你运气不好是开玩笑的。”
殳柏其实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相反她还挺严肃的。
“我没开玩笑。”
肖毅看着她，原本愁闷担忧的情绪反而过去了，还笑了一会儿，“算了，反正最坏的已经出来了，没有比它更坏的了。”
他难得笑得这么轻松，眼角的阴郁都散去一些，清俊贵气。
殳柏拍拍他的肩膀，许诺道，“兄弟你放心，这场比赛，我不会让大家输的。”
肖毅感动的泪眼汪汪，非要和她抱一会儿。
殳柏拒绝了。
肖毅问她为什么。
“总感觉gay里gay气的。”殳柏困恼道。
肖毅：……
总之抽完签了，不管结果好坏，心下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下了。
回校的时候又碰上奇高的曲教练和林未铭。
刚好两所学校同方向，就一起同路着走。
曲教练和林未铭是母子关系，似乎林未铭还有个弟弟。
她丈夫是奇高的语文老师，带的班小有名气。
林未铭话少，只有偶尔叫他搭腔的时候他才应声，其余时间缄默的像是一课树，无言无语。
但是他尤其喜欢和殳柏说话。
这是肖毅说的。
殳柏觉得他多虑了，“我觉得他不喜欢我。”
“为什么这么说？”肖毅有的时候真的很好奇殳柏在想什么。
“什么为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她指的是林未铭的冷脸。
“不过也对，我这样的强者有人讨厌憎恶都是理所应当的。”
肖毅注意着她，发现她好像真的这么想。
他应了声，接下来就没说话了。
初赛已经抽完签确定了时间和场地，就在周六，殳柏不用告诉他们，他们就已经自发地准备好东西了。
许露露收纳着包碎碎念，“我要坐前排我要坐前排...”
她还报名了学校的啦啦队。
苏想没有什么信息交流通道，他是放学后才知道的，长长的睫毛颤着，殳柏摸摸他的眼角，“给我加油？”
苏想长睫扫过她的指尖，“好。”
“给你加油。”
赛场在万华体育场。
球队到的时候两边坐满了各个校区的学生，全场声音嘈杂。
有人在高台上主持赛事，教练席上分别坐着肖毅和另一个中年男子。
啦啦队青春活力的表演和大胆外放的服装热着场子。
许露露穿着明黄色的短裙和白色上衣，动作熟练干脆，舞姿漂亮活力。
她们跳的歌曲节奏很快很燃，中间还间杂着几个穿黄色短裤的男生，跳的甚至更为妖娆。
一曲结束后两边还是万分激动。
三中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了，有很多人尖叫着在叫蒋靖的名字，大声喊着加油。
许露露跳的心律不齐，骄横地朝三中啦啦队仰头哼，一把扯过旁边主持人的话筒，“殳柏，加油！赢了我给你当女朋友！”
场上看热闹的声音更加响亮。
还有着大量的讨论声。
她心里打着鼓，披好外套在同校人充满背叛的眼神中快步回到座位上。
主持人刚想缓缓场子，一帮职校的学生更加猖狂，夺过话筒。
“殳柏！我爱你！赢了我也给你当女朋友！”
“我当男朋友！”
“那我当男老婆！”
...
声音从前场传到候场。
殳柏：？
她正在穿鞋，抬头往外面看了一眼，理理球服。
“殳柏，加油。”队友拍拍她的肩膀，“咱们一鼓作气，赢了我就给你当女朋友。”
“你不是男的吗？”
队友难得娇羞道，“男老婆也会爱你的。”
殳柏骂了两句傻逼去找腕带。
隔壁三中的篮球队也整理得差不多了。
一切都准备就绪。
噢噢噢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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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小结巴（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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