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的打手也没想到唐小虎如此果断下车,竟怔愣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的空当给了他机会。
唐小虎摔上车门,顺便接了个迂回闪身动作。贴近最近的打手,他掐住那人手腕背身一摔,打手惨叫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他扫了一眼,刀是开了刃的,这是要他死 。
双拳难敌四手,他背后留下空当,被人一脚踢在侧腰。他凭借多年出生入死的经验,顺着力量向前倒去,用一个翻滚卸掉大半力道。
然而毕竟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他的背伤未愈,战力本就折损,翻身而起的动作稍有滞涩,便觉得手臂上传来剧痛。
锋利的刀刃划破皮肤,在左臂外侧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车子突然动了,在前后两侧的夹逼下 ,找到了一个微妙的角度,竟然有要逃离围堵的趋势。
唐小虎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心下一沉,顿时应激地向敌人扑去。
身上落了多少伤,他已经数不清 ,他只知道,他可以死,但她不行。
这一刻他已经从生死与病痛中超脱出来,无惧亦无怖。
几个打手察觉到,不屑的笑了:“那边也有我们的人,我看你往哪儿逃?”
她早有预料没有一丝慌乱,换挡,打轮,油门给满。
高启兰直直的撞了上去,因为车子的体型优势,对面车里的人即将粉身碎骨。
一一嘭
轰然巨响过后,两名打手被车撞飞,倒在地上。
唐小虎死死咬着牙拖住身边的人,即使他的嗓子里已经充满了血腥味。
打手们看情况不妙,立刻撤退。
高启兰推开车门下车,她从不远处走来,双腿一软。
“小兰!”他扑过来接住了她,让她摔进自己怀里。
剧痛,但又说不出哪里痛。
他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高启兰的手臂圈在唐小虎腰上。
唐小虎的几处刀伤被高启兰勒得生疼,但他并不在意,轻拍了几下高启兰的背。
他们离得很近,气息紊乱,他们从彼此身上获取温暖。
“该有人来了。”唐小虎清理着现场,动作熟练又稳定。
“这辆车有被查到的可能,你先去山里躲一躲。”唐小虎摘下手套。
“我先给你处理伤口”高启兰的语气不是商量,是命令。
“小兰,你先......”唐小虎的话被高启兰打断,高启兰凝视着他,握住唐小虎的手腕。
她把他的袖子卷起,露出血肉模糊的一道伤口。
高启兰拿着从车上带来的药和纱布给他包扎,他们沉默着。
“怎么解释?”高启兰指了指几个倒在地上的打手。
“牢,我替你坐。”
高启兰皱了皱眉,停止了动作,她平静地说:“你要替我坐牢?坐多少年?我又该怎么去面对你?”
唐小虎笑了,似乎是发自内心的:
“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高启兰包扎完伤口,淡淡道:“你的命,这么随意吗?”
“我的命在你手里,你想要,随时都可以。”
高启兰摇了摇头,拽着他的领带,怒火中烧的望着他。
唐小虎突然贴近,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到她身体的温热。
他知道自己的爱是背德的,是禁忌的,是阴暗的。
理智的高楼崩塌,他疯了一样吻上去,高启兰猝不及防,唇齿间满是腥甜。
唐小虎并不粗暴,他轻柔的按着她的头,好似在品尝一枚甜点。
高启兰拽着他胸口外的布料,她简直觉得这是一场梦。
这个吻不待加深,就草草停止,唐小虎蹲在地上,高启兰唇瓣柔软的触感,让他身上着火一般的热。
高启兰从震惊之中缓过神,喘着气,渐渐平复下心情。
两人都不说话,都没敢看对方,气氛有些微妙。
“小兰,忘了告诉你,我是正当防卫,不会去坐牢的。”他突然说。
高启兰一愣,随机也笑了。
*
京海刑侦支队的餐厅中,安欣的手机响起。
“喂?高启兰?”
“嗯,是我,我所在的地方发生打架事件,有人员伤亡,请你过来一趟吧"电话那头是一道女声。
“你在哪里?好的,我们马上赶到,你在原地不要动。”安欣扔下筷子,拉着陆寒。
等待安欣来的时间,唐小虎和高启兰并坐在后座。
又过了20分钟,安欣赶到现场,看到惨烈的案发现场,他淡定的走过去。
“这是怎么了?”
唐小虎回答:“我们在这条山路上被围堵了,她跳下车险些被人打死,我在车里伺机救她。”
安欣把唐小虎这个主要人物带到了警局,高启兰在警局大厅坐着,努力平复心情。
审讯开始。
“姓名”
“唐小虎”
“性别”
“男。”
“年龄”
“28。”
“讲一下事情经过,尽量详细一点”
唐小虎把发生的视事情叙述了一遍,安欣问:“所以你就把人撞了?”
“我没想撞人,当时高启兰被他们打了,我想的是让他们别再继续打了”
*
安欣将这件事判定为正当防卫,并承诺会抓住逃跑的其他人。
回到家的路上,高启兰坐在副驾驶,抱着那束玫瑰花,露出真挚的笑容。
高家别墅内,家里成员都在,他一进门,就被高启强打了一巴掌,他一个踉跄,默默接受了,又沉默的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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