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吾辈,饲养人了

怪不得总有人说,当人们选择放下,便能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快乐。

开始摆烂后,你重新找到了新的乐趣,你发现了一个白毛,白毛控狂喜,长你心坎上了,这不狠狠贴贴。

*

凪诚士郎自认为从出生开始自己就只是一个非常平凡的小朋友,没有波澜壮阔的起伏,也没有惊天动地的转折。每天的日子都在重复着相同的旋律,上学、听课、回家。

——直到某天从自己桌肚里摸到一只猫。

(—-—)→(OXO)

那天和平常没什么区别,老师依然在讲台上滔滔不绝重复一些超简单的知识内容,而凪诚士郎和往常一样将书立起来遮住睡觉的自己,虽然老师在讲台上看得应该很清晰,但主打一个掩耳盗铃。

睡过一轮再清醒台上已经换了一位老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教室的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书香。

凪诚士郎有点饿了。

他打算吃掉一早准备好的巧克力脆皮菠萝面包,一无所知的他将手伸进桌肚,感受到一手温暖蓬松的毛和高于手掌的温度。

这是什么?

不确定,再摸摸。

凪诚士郎思付一秒决定放弃思考,他顺着不明生物的身体下滑终于摸到了自己的储备粮,还好,还在,他松一口气,悄悄拿出面包,小心撕开袋子,嚼嚼嚼。

解决一件头等大事后,他才重新确认刚刚摸到了什么,手指无意识摩挲了一下手掌回味刚刚的柔软触感,微微弓身弯腰低头。

啊,是猫。

一只有着柔软毛发的猫占据了他的课桌,正蜷缩在他的桌肚里,眼睛半睁半闭,已经将这里视为自己的地盘。

凪诚士郎挠挠自己的后颈,要赶走吗?会影响到课堂的吧,那就放着不管好了,应该会自己走掉,他波澜不惊想。

纵容的结果就是,猫开始经常光顾他的桌肚甚至和他一起换座位。

一人一猫组成了一个睡觉搭子。

*

午休。天台。

凪诚士郎从一只猫脸上看到了对自己的怜悯。

最开始他只是注意到猫直勾勾盯着自己手中的红豆面包,以为猫饿了,他犹犹豫豫撕下一小块分享给猫。

“要这个……?”

虽然猫很给面子吃了,但感觉微妙地被同情了,快被眼神刺伤了。

唉,猫真难懂啊。

接连好几天都被猫观察着,凪诚士郎尽力忽视猫的旁观咀嚼嘴里的食物,他确定猫的重点在食物上,具体理由呢……?

周一吃奶油面包,周二吃菠萝面包,周三吃胡桃面包,周四吃巧克力脆片菠萝面包,周五吃高级红豆面包,周六吃巧克力螺卷面包,周日吃法式吐司,周一到周五偶尔不够吃还追加小可颂面包*,自己吃得还挺丰富的吧,凪不确定地想。

然后在自己家门口看到了背着猫体型几倍大的鼓鼓囊囊包裹的猫。

啊,好厉害。

凪诚士郎小小惊叹。

打开门后猫十分自然滑进室内,目标明确找到茶几,打开包裹倒出小山一样的吃食。

这本应该是异常荒诞到可以上今O头条的版面新闻,但只要看了那一人一猫从容地相处会产生一种本应如此的合理感觉。

凪诚士郎与猫对视。

这算是被猫投喂了吗,他想。

“我想要吃起来更方便的食物,咀嚼好麻烦。”他得寸进尺。

猫直直与他对视片刻离开了。

唔。

凪诚士郎反省一秒。

等到躺上床准备睡下时窗户传来响动,凪诚士郎打开窗户,猫轻盈跳了进来。

还带来了一大包种类丰富便于咀嚼的食物。

居然真的满足了,是猫猫神吗?

*

“我们家有供奉过猫猫神的故事吗?”

不知抱着怎样的心态,凪诚士郎询问了父母。

“说什么傻话呢,当然没有。”父母意外他的发问,只当是这个年龄孩子的童言童语。

唔,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被奇怪的东西饲养了吧,我。

凪诚士郎没有告诉父母猫的存在。

*

猫最近出没得有些频繁,在凪的家里,不定时给凪带一些吃食。

这一现象功归于这家人的特殊性。凪诚士郎的家里似乎实行的是放养政策,他是单人独居在学校附近的一间房子里,偶尔父母才会过来,好心大的父母。

这小子上次打扫是什么时候?猫看着地板上散落的猫毛沉思,这游戏在某些不该细节的地方未免太真实了。

那么今天的任务就是清除证据。

*

挣扎被无情镇压。

头顶着一只猫,凪诚士郎满头猫毛拿着扫把懒散地进行扫地这项活动,凪控诉猫,“监工,猫坏。”

猫不为所动,只是用尾巴轻扫过废物人类的脖子催促换下一块区域打扫。

早期猫驯服人类珍贵录像。

一定要买个自动清洁机器人才行,凪下定决心。

*

凪打算养一个植物,提出要好养活不麻烦的条件询问过店老板后得到了一个比耶的仙人掌。

他给仙人掌取名为“小剪”。

要给猫也取一个名字吗?这个念头突然现在在他脑海里。

街边的橱窗反射出他散漫的身形,和一只供奉台上的猫咪摆件。神使鬼差地,他买下了计划外的东西。

连台带猫一起放家里祭拜了。

猫看了有点微妙的样子,但是没阻止,那就是可以吧。

从此凪诚士郎房间里多了两件需要照顾的东西。

*

小时候都有这种时候吧,觉得自己踩天灭地无所不能的时候。

二子一挥的爸爸是老二刺螈,二子一挥的妈妈也是老二刺螈,耳濡目染的,二子一挥也成为了二刺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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