糸师冴门都开了,扭头催我搞快:“随便你怎么处理。”
他都这么说了,我不做犹豫,几下叠完拉开一条缝试图塞进他背着的包中:“那你带走,我不想多洗一件衣服。”
他无语地把背包换到前面,将衬衫压到了最底端。坐上车吉洛兰在后视镜里把我和他看了又看,我超懂这时候该说什么,扒拉着副驾驶座的位置探头:“我会想念你的,吉洛兰。”
经纪人一个哆嗦,说好、好,收回了视线马上发动了汽车。
半小时后我在车站门口下车。虽然说是对外保密,但日常生活中除了隐瞒糸师一家人,我也没在其他人面前去回避跟糸师冴的亲密关系,只要足够大方就不会有人敢问,这条法则百试百灵,不过在可能存在的镜头下我还是会收敛一些,退房都是分开走的。
回镰仓的车票前天就买好了,确定比赛日之后我就决定了多久走,没人陪玩也没有认识的朋友在这定居,这座城市对我来说毫无意义。离家半年,我更想早点回去。
排在检票口,我还在张望电子屏上显示的车次和检票时间,突然感觉被谁从后面一把握住了手臂。
我下意识送对方一肘,明明感觉到结结实实给了人一下,却连声闷哼都没听见……我心中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转头一看,果然是糸师凛那张死犟的脸。
我:“…………”
我叹了口气,跟排我后面那个人说了声不好意思,跟着他走出了队列,一直走到大厅的柱子后面才问他脸上的口罩是怎么回事。
糸师凛简短地说太多人认出他了。
蓝色监狱经由这场试行赛在一夜之间爆红,他走在大街上被人认出来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我又叹了口气,问他在这里等了多久了?我敢笃定他在这干等是有理由的,早上醒了之后我才回了他昨晚的消息,告诉他我买的上午的车票……之所以这样回,是因为我不太清楚绘心老师接下来的安排,没成想他也是今天休假,且如此死心眼地在大厅等了下去。
我有点头疼:“怎么没问我具体几点钟的票?你吃过早饭了吗?”
几分钟后,我跟他坐在车站附近的快餐店吃今天的第一顿饭。
糸师凛吃了两口三明治就放下了,显然是没胃口:“他去哪了?”
我没装傻听不懂一夜之间在他口中再次失去名字的人是谁:“冴哥现在估计在机场,新赛季要提前集合训练。这段时间估计他都会很忙。”
糸师凛冷哼:“他哪有不忙的时候?用不着替他找补,反正我也不会联系他。”
什么叫找补,他忙不忙又不是我决定的……我嗯嗯啊啊点头当是听到了,跟他说炒蛋不吃的话我想吃。他把盘子推过来。
我边吃边问他未来这段时间的打算,解散——
没说要解散。糸师凛撇撇嘴,绘心只说了等待来信。
我评价:“绘心老师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古典派。”
两人埋头继续吃饭,我听见对面压低的声音:“可恶。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能赢过你们了………”
就算你赢了,事情也不会像你想的那样恢复过去的形状。我心想。这句话并不是那么难以说出口,我有很多次都想这样告诉糸师凛,又很多次却步了。这次,我放下勺子,也再次陷入了沉默。
他抿着嘴唇看我,似乎是想听我会说什么。
我能说什么呢?就让他去撞破南墙吧。我越过桌面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凛一直以来都很努力……我知道的。辛苦了。但你也知道,打败我、打败你哥,不是靠努力就能实现的事情。”
糸师凛:“——被我打败了我看你还会说什么。”
这有什么猜不出来。我由衷地说:“我当然会为你感到高兴啊。”
糸师凛:“………”
他咬了一口三明治,把嘴里塞得满满的。
放假来得太突然,再加上糸师凛也不确定我到底是哪班车,所以他压根没买票。我先前去卖票口问,我坐的那辆车已经没有多的位置,今天稍晚的班次也都没有票了,我干脆把票改签成明天,跟糸师凛一起回去。
这就涉及到了一个问题,今晚要住哪里?
如果老爸还在东京居住就不用想这事了,但去年他邀请我搬去东京被我拒绝之后,他在国内也就定居了半年多时间,而后再次全球各国到处飞,在东京租的房子早就退掉了。上周他还在跟我念叨,某某地的信号不太好,担心看不到试行赛的转播。
那就只能住酒店。可我对这也不熟啊……东京这种时髦的地方,情趣酒店长得跟普通酒店也很像,我实在不敢赌,住胶囊酒店环境又太糟糕了。拉着糸师凛在东京的几个漫画打卡点逛了一圈,又在外面吃了拉面,拖到了黄昏时刻,必须得考虑住宿的问题了。我不再挣扎,有点为难地笑了起来:“嗯,我倒是知道有个可以住的地方……”
我和糸师凛站在早上我才刚走出的五星级酒店的门口。
糸师凛:“……你跟混蛋老哥在这里开过房。”
他甚至都不是在问我。我汗流浃背,也只能说嗯,毕竟我自己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如果让我来选暂住一晚的落脚点,我会选宠物咖啡厅。
前台小姐一边询问我入住几晚,定什么房间,一边若有若无地将视线飘向我旁边的人。兄弟俩出入都戴了口罩,很有安全意识,但是保密性为零,这两人本来就长得像,戴上口罩相似度又提了一成,只有头发和瞳色不一样。
而我连脸都没挡过。
我就是在这位前台小姐手里退的房,此时又从她这里再开一次。她礼貌地装作不认识我,递过来登记信息表,问要定几间房。
我还没说话,糸师凛拉了拉口罩,问我:“当时你跟哥哥定了几间房?”
天啊他还没完全怀疑,这是送分题!我立刻斩钉截铁地回答:“当然是两间!”
他冷笑一声,接过表格几笔签完自己的名字——动作很潇洒,字迹却像是小学生那样工整。糸师凛啪一声把笔拍在桌子上,恶狠狠地说:“他输定了。我们定一间。”
我:“………………………?”
事已至此……堵不如疏。我张了张嘴,释然了:“你想睡地板还是想睡床?”
糸师凛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睡地板?”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连耳朵都肉眼可见地变红:“……我又不会跟你睡一张床!你有点常识!”
常识是,来住酒店是为了滚在一场床上的百分比占百分之六十。我看着他,心想。
而且他要真想赢,唯一的办法只有给他哥预约一个修补//处/////男//膜/的手术。有这种手术么?科技这么发达,总会有的。我已经尽力了,就祝他俩都成功吧。
我点头,转头跟前台小姐说:“套间。定普通套间。”
困死了………
一些跟正文重复的台词是因为他们还是会产生类似的想法。出现不同的反应,又是因为他们经历过的事情不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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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今夜无人坠入爱河-A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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