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岁的社畜松永江×25岁的足球运动员蜂乐回
“蜂乐,你得听我说。”
她倚坐在暖黄色的灯光里,盯着虚空中的焦点,半晌才舍得分来一点目光,醉醺醺地开了口。
*
我不常说这些。
……哪些?哦,我轻狂的心里话、我的裸·体、我卸下的武装。我当然知道我喝醉了,螺丝起子……我真像被螺丝刀打开了大脑,不该喝的。
大脑一片空白,嘴上却没把门似的说个不停,我其实并不完全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一切都可以推给酒,有那么二三四五六分醉意的发疯都是可以被谅解的。这是地球运转的原则之一。
(断断续续地笑)
当然,又不会对着每个人都这样……想什么呢?
我现在真想再喝点,变得再混乱一点、再无法接受一点吧,把一切都搞得乱七八糟的,我才不在乎。然后……然后,明天花整个上午来收拾残局回到原点。
(沉默了)
……什么表情。来感觉了?真搞不懂你……
我也只是说说!不是所有想法都会付诸行动。
好吧。蜂乐。知道了……回。亲爱的。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们很少会谈论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我的关系靠着默契维系,但有时我真觉得我们对彼此一无所知。这没什么不好的,真的。只是我现在心血来潮了,想要说点什么。
说点什么好呢?干脆回溯久一点吧。
我得承认自己一直以来都向往又嫉妒那些不平凡的人生,坚信奇迹是天才的灵光一闪,我想把这样的闪光握在手里,这才是我一开始向你搭话的原因。谁知道你明不明白。
人们总说你散漫,说你疯狂,说你思维简单,好像那就是全部了。真是群蠢货。我倒是觉得你这家伙敏锐得可怕,时常弄不清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当然知道问出来也是可以的,但那不就彻底认输了么?
(嫌弃)
谁在跟你说绕口令啊。……也许吧,我是有些强迫症行为。……没喝醉。行,醉了。……你看,说了你又不信。
我只是需要把所有事情弄明白,不然真是寸步难行……走在悬崖边缘似的。累么?人很难对已经习惯的事情去评价轻松还是累,我也是。
更多的时候我在假装。假装明白、假装不明白,用刻板印象的符号去传递该有的情绪——即使我内心根本不在乎。
戴着面具生活成了一种本能,就算独自一人的时刻也不会放松下来。
当我借着醉意用烟头在地毯上烫洞,给自己表演这种有限的疯狂,心里想的却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像是三流电影的一幕。这条地毯市价多少?明天找前台该怎么赔偿?又要怎么避开同事?烟灰缸提前接了水,应该不会着火烧起来……
你看。多没意思。我总是顾虑一切并且一刻不停。就像是每次出门做足万全准备随身携带的包,我偶尔也会有想要空手出门的时刻。
真是感谢男装裤子的口袋容量深不可测……你看错了,我没在翻白眼。
上个月出差的事情……下次一定,……不是,为什么要烫个足球出来啊。行了,我尽力。
不行,只有这条地毯绝对不行。我很喜欢。
……总之,假装的过程中我也开始分不清哪部分是出自真心,哪部分是蹩脚的模仿。也许我没必要分那么清,是我对自己要求过于严格。
那真的毫无意义,无论是行为本身还是这背后的疑问和思考,可我就是会反反复复地重演这一过程。我花太多的时间来隐藏自己和谈论自己一样也是同样的道理……其实没人在乎。
我也不关心别人在不在乎。
也许我不想被理解……另一方面又鄙夷那些无法理解我的人。这不矛盾,本质其实就是自我意识过剩。
……居然有一天,我会坐在这里絮絮叨叨地跟你说着这些。
…………你知道么?……有些时候我真讨厌你。真讨厌你。咬牙切齿地讨厌。不是,不是你做错了什么——认识你之后,我几乎所有激烈的情绪都跟你扯上了关系,我在你面前好像是无处可躲的,我似乎也没认真地挣开。真讨厌。我本不必被爱,也不用爱上任何人………我有自信独自一人就足够圆满!
有什么难处呢?我早就习惯了袖手旁观,把一切量化再计算得失,不需要与人建立深刻的关系,只做自己擅长的事情,维持基本的面子工程,不跨越雷池半步。
我能过得轻松又自在。
可是,我现在偶尔会想,我是否需要改变……
(走神)
……说到哪了?哦。这动摇像是一个标志。对我来说,……意味着太多了。简直有点可怕了。
我……
还是谈谈你吧。
这显然有太多可以说的东西了,可每每到了开口的时候又觉得词穷,我该如何去讲述你呢。
说你的皮肉?说你投来怎样的目光?说你是何等理想主义之人?这些似乎都太轻飘飘的了,无法拼凑出你。
你啊。
你会烤焦吐司。真忘不掉。天知道那机器的宣传语是笨蛋也能完美操作,在家里居然没能活过半个月,不过吐司焦成那样也怪厉害的。
……不。那个还是不吃的比较好。如果你不想上社会新闻头条的话。
你会睡在我的枕边,我一点也不喜欢的早上,看见你睡得正香就更不喜欢了。你乱糟糟的头发蹭得我发痒,太暖和了老是容易睡过。别按掉我的闹钟,我设了五个都能被你按完,最后还是你迷迷糊糊接的老板电话又递过来。就算是我也会感到尴尬……
你走出了雾气弥漫的浴室,水滴滴答答落在防滑垫上印出深色的圆点。也真不讲究混用,无论什么时候你黏黏糊糊抱过来闻起来都跟我是一个气味的。
野兽才会靠气味来辨别同类。但这种感觉像是……我的廻物,对吧?
我的。
讲讲道理,你得爱我。必须爱我。
可我也会想,我又能回报什么呢?在这一点上我真不懂你。
……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啊。也是。
直白地说,这和蓄意报复有什么区别!爱……并不是那么温柔的玩意。
我看着你时。真想不分场合地吻你,给出所有我能给的东西、即使我知道那也有限……又想狠狠掐住你的脖子,恶意攻击你的痛处——我再清楚不过了。就是这种暴烈的感情。我当然也会害怕!这不奇怪。我还害怕有一天这种感情消失,害怕有一天我混淆了幻想和现实。
……更害怕我不会产生任何愧疚。而那种可能性不低。
…………
我似乎是正在变得软弱……心甘情愿的。这真有些恐怖了。
(沉默)
笑什么呢。你。罪魁祸首。
(叹气,笑)
你现在正在好好注视着我么?就像我注视你那样?
有时候真觉得不可思议……我们也许是活在一个故事里吧?没头没尾的故事,说不定我从第一页就没耐心看下去。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能那么肯定呢?肯定得我都有点想哭了……放心,说说而已,还能真哭出来啊。
你别像哄小孩似的……
(语塞)
你啊,你。
我的思维停止运转了,可我好像还是能喋喋不休地说下去。
真想叹息。真受不了。
……嗯,有点困了,但还醒着。普通的精神亢奋……大概吧。回,下次试着劝我别喝了。
别关灯,我会融化的……暂时没什么想说的了——白天醒来的时候亲亲我吧?唔,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我太困了……
……晚安。
——我该如何去讲述你,我的爱人?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磨磨蹭蹭在床上耗到中午才起来
江(断片):“我做了什么……”
蜂乐:“热情得不得了的告白!”
江:“……啊?”
*晚上两个人戴着墨镜和帽子跑去逛宜家,买回来了三张地毯。实在无地施展,铺在了厕所门口、阳台和门外。
*正文虽然没提到,不过江确实年龄比蜂乐要小。想不到吧!居然是年上
*日语里,“廻物”和“怪物”同音,也算是cue个题目了。当初开文时名字的写法在“廻”和“回”之前犹豫了一下,还是选的后者,然后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烦恼:不能在他的名字后面接乐和回开头的词……
蜂乐乐不可支!……怪。
蜂乐回答道!……不怪但是怪。
*江是istp,内心戏很多,不过会说出来的东西少之又少。时常感觉这人是bking惯犯……
惯例的作者碎碎念来啦,可以跳过哦。
朋友说读起来有点像语吸,回看了一下还真是……最后还是写了一篇乱七八糟、并非清醒状态的江妹的自述。她的酒量相当不行,同时也相当清楚自己的德性,所以一旦感觉有点亢奋了就会自己躲起来,在可以暴露本性的人面前倒是会慢慢放松警惕。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因为大部分是我先前喝飘的时候写的存稿(捂脸
大概……就是这样吧。
二十四岁的阿江比十六岁时的她要更加坦诚,正文里她能承认自己“为他着迷”、“对他有欲.望”,可通篇从未说过喜欢和爱。
有点幼稚、有点别扭的难以启齿。说起来,蜂乐视角的描述其实是很准确的,那时的江在恐惧这份感情的重量。
如果蜂乐问问二十四岁清醒状态下的江,你是怎么看待我的呢?(虽然我觉得他不会问这种问题)她会思考一下说,我爱你。
但是喝醉了——就连我也不知道她实际上有几分醉意,她想要传达什么,也只会零碎讲着自己和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还没完没了地讲你、你、你。
本性难改啊!我大笑
然而蜂乐是听懂了的。我觉得他是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这也是很多时候他真觉得江笨拙的原因……哎呀。明明是一句话就能传达的感情。不过他还是会困意上头地、乱飞话题地等她讲完。两个人睡成一团,等到醒来再亲亲她。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七点要起床上班,知道这个也慢梭梭写到现在。敲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有点浅浅的怅然,我拖到今天终于算是划上了句号。没什么真实感。
等废稿放出,与正文相关的内容就全部结束了。看情况有没有if线和后日谈,有什么想看的可以留言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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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一个酒鬼的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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