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典礼的喧嚣还萦绕在礼堂外的梧桐树梢,花泽类轻轻牵住杉菜的手腕,与道明寺和小滋道别。
然后,花泽类拉着杉菜的手往回走,去刚刚说要带她去的地方。他没走人群攒动的主路,反而绕到教学楼后侧的石阶——那是通往天台的隐秘路径,石阶缝隙里还留着之前杉菜不小心掉落的雏菊书签残角。杉菜跟着他往上走,听着他皮鞋踩过台阶的轻响,忽然想起第一次遇见他的情景:那时她刚被F4的“红纸条”刁难,躲在天台偷偷抹眼泪,是他把这个原本是他的“地盘”让给了她,不知不觉,这个天台见证了他们的太多,是他们人生中一个很重要的地方。
推上天台门的瞬间,杉菜愣了愣。栏杆边挂着串小小的风铃,是用晒干的雏菊和浅棕色的琴谱纸剪的小音符串成的,风一吹就发出细碎的“叮铃”声,像极了他第一次为她拉琴时,琴弓擦过琴弦的尾音。花泽类这时才从包里拿出礼物盒,盒子是深棕色的,边缘用棉绳系着一朵干雏菊,和当年他琴弓上的绒线雏菊手链是同一种纹路。
“毕业礼物,打开看看。”他把盒子递过来,指尖轻轻蹭过她的指腹。杉菜解开棉绳,掀开盒盖时,先闻到一股淡淡的松香——里面躺着一把小提琴琴弓,弓杆是温润的琥珀色,尾端的金属部件上,刻着极小的“类&杉”,字体是他惯常写的瘦金体,不仔细看会以为是木纹的纹路。盒子里还压着张雏菊图案的卡片,背面的字迹和他帮她整理法学笔记时一模一样:“之前说过琴只为你拉,现在,琴弓也只给你用。”
杉菜指尖抚过刻字,抬头时正好撞进他的目光里,他眼里盛着天台的晚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亮。没等她开口,花泽类已经从另一个琴盒里拿出小提琴,小心地把新琴弓装上去,琴身抵在肩头时,他还特意调整了琴垫的位置——那是去年杉菜发现他拉琴久了会硌得肩膀发红,特意挑的棉质琴垫。
琴弦响起的瞬间,杉菜忽然屏住了呼吸。是《小星星》的变奏曲。琴弓在他手里格外灵活,原本简单的旋律,被他拉出了晚霞的温柔,风铃的轻响混在琴音里,像在为这段从天台开始的故事伴奏。
曲终时,他放下琴,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带着拉琴后的薄汗:“毕业不是结束,是我们一起的开始。以后的每一个重要时刻,我都想和你一起过——比如你第一次打赢官司,比如我的第一个音乐展,比如……”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比如以后每天早上,一起在阳台听风。”
杉菜眼眶早就红了,却笑着踮了踮脚,往他身边靠了靠:“那以后练琴、听风,都要带上我。”话音刚落,他就轻轻把她揽进怀里,手臂圈着她的腰,力道刚好不会让她觉得拘谨。天台的风又吹来了,带着远处礼堂飘来的合唱声,带着雏菊的干香,带着他身上的松香,和琴弓残留的温度,一起裹住了他们——就像从第一次在天台相遇开始,他就用这样沉默又坚定的方式,把她护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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