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接过面具,轻瞥了一眼,“叫师父”说完后才将面具带上。
方多病略过李相夷的话,带着他想要离开。
“你后山就不管了?”
李相夷挑眉问道,对方多病放手的行为略为讶异。
“他们不会失败的。”
后山是展云飞和无颜带着人去的,他对两人再熟悉不过,便放心得很。
2
“你这院子倒是清静得很。”
李相夷在方多病的院子里转了转,眼里不太满意,但倒也能接受。
少年人总是喜欢热闹,对热烈的阳光的一切东西欣喜不已,总觉得太过安静的拘了他们。
李相夷年少意气,最是喜欢热闹不过。
他跟方多病回去后,梳洗了一番,换上了方多病为他准备的衣服与发冠。
李相夷太过显眼,即使带着面具,也能让人一眼看出是他,所幸如今他的名声不同从前,换身衣服发饰,倒能遮掩一二。
“要那么热闹作甚,平白扰了心境。”
离李莲花离开已有五年,他总是一个人,见了热闹的,烟火气的,人间红尘味浓,便总是想起从前,李莲花在时,他们的生活也如此有生气,只是,总归是从前。
他也不知道,他不愿见的是热闹,还是已经失去的热闹。
“小朋友,你才几岁,便是心乱了又如何,年少不便是如此,若等你垂垂老矣才心乱,岂不是才无能为力。”
李相夷见不得自己的徒弟这幅样子,拿着少师剑的手抬起来,轻轻敲了他的肩膀,同他讲着自以为正确的道理。
其实他说的没有错,只是年少时的心动才最为醉人。
“你说你,身为我徒弟,不叫师父也就算了,怎么性子还跟我相差这么远。”
李相夷摇摇头叹息,颇为不解。
话音落下,方多病也不由的回想起过去,其实别人如今见了他总说,他不愧是他的徒弟,是最像他的那位。
年少时意气太过,等长大一点了,李莲花离开了,他又靠着他去,平时太过安静以至于人们都忘了从前多愁公子并不多愁。
方多病垂着眼眸没有说话,李相夷也没再继续问他。
他不过是十几年前的人,对自己这个弟子也不过一面之缘并不熟悉,太过纠缠反倒不好,他又不是十七年后的自己,那才是眼前这个方多病的师父。
李相夷将少师剑给方多病拿着,挥挥手施施然出门去,“我出去走走,不必跟着,等会回来。”
方多病回过神,并不阻止他。
外面说书人还在不厌倦的说着五年前的事,对方多病的经历可以翻来覆去讲上好几天,李相夷出去走一遭,不用他特地想个办法去告诉他,他便能将那些事情听个一清二楚。
方多病不知道李相夷怎么来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但他总有预感,李相夷总归要回去的。
所以,如果他提前知道,以后便不会那么难受,也不用经历那么多,即使李莲花有可能不会出现了。
但,如果他少受了那些苦难,总是好的。
方多病将少师放在桌上,拿了几壶酒出来,却并不多喝。
他拿着自己以往看的医书,安静的坐在院子里,等着那人回来。
医书大多是关于解毒方面的东西,他有时看着,不解的地方也会问关河梦,关河梦从来不吝赐教。
没想到,李相夷没回来,倒是等到笛飞声来了。
方多病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笛飞声,将他领进去,而笛飞声并不领情。
“方多病,你又自己先走!”
先前破案时,方多病杀了凶手便不太管后续,直接离开,余下的烂摊子便丢给了笛飞声处理,笛飞声帮这人扫了五年的尾巴,如今依然凶巴巴的。
“他们能处理的事,我留下做什么。”
方多病并未将李相夷的出现告诉他,私心作祟,他并不想李相夷跟外界接触太多。
笛飞声坐下将方多病拿出的酒猛喝了两口,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方多病皱着眉看他,“你怎么还不走。”
笛飞声看着方多病挑眉,又喝了口酒,才施施然开口。
“赶我走?”
“你有事瞒着我。”
方多病并不理会他,翻了个白眼起身,将笛飞声连带那壶酒一起赶走。
“便是瞒着你又如何,以后心情好了说不定就告诉你了,你赶紧走。”
笛飞声也不反抗,等方多病将他推出门口后,伸手将方多病的书抽出来,“这书你还想要的话,就拿你的秘密换。”
说完,带着书直接飞走了。
“幼稚鬼。”
方多病白了眼笛飞声离开的方向,才进屋重新拿了一本医书。
方多病在院里坐了很久,眼看天色渐晚,李相夷才从外面回来,魂不守舍的样子。
方多病叹了口气,也不开口安慰他,只是将酒放到他面前,放下手里的医书,默默的看着李相夷一口又一口的喝酒。
两壶酒下去,李相夷的面色微红,有了些许醉意,却又及其清醒。
他问方多病:“外面传的那些,是真的吗?”
空气里安静了片刻,方多病开口答道:“真的。”
说完,现场又安静了下来,李相夷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不停的灌着自己酒。
等到人醉倒在桌上后,方多病才叹着气,起身将李相夷抱回屋里。
他为李相夷掖好被子,便坐在一旁,垂着眼眸描摹着眼前人的眉眼。
李莲花与李相夷其实有七分像,仔细看便知他们是一个人,只不过是性格相差太大,才像两个人。
方多病也不得不承认,即使多年过去,李莲花和李相夷的面容都已模糊,他也不能将这两人当做一个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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