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她,欣赏她,理解她,并深深地爱着这样矛盾复杂,既冰冷又热烈的她。
傅秋语看着他动情的神色,有些忐忑地接着说道:“其实我也不总是梦到他,我偶尔也会梦到别的人。何浅他其实……”
祁煜的脸色瞬间一变。
傅秋语见势不对立刻说:“什么都没有!什么浅啊深的根本不认识!我们不熟,不熟哈。”
越解释越乱,祁煜的嘴角拉得都快垂到地上去了。
傅秋语汗流浃背,手忙脚乱地拍拍摸摸捏捏安抚他,火速转移话题:“我从前以为这一切都是假的,直到穿越时空遇到你,我才知道梦里的故事都是真的,而梦里的我就是未来的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叫我雨丘,这其实只是我的网名。我想很有可能是在我没有穿越的时间线里,我发生了意外,被改造,或者直接死亡重开,新生的我沿用了以前的网名。亦或者……”
她顿了下,没有说下去。
祁煜得承认,她编故事的确有一手,一个故事完美地解答了三个问题,并且逻辑完整几乎没有漏洞,他几乎都要为她鼓掌了。
于是过于相信傅秋语人品的他,忍不住问出了那个他即将成为他鱼生中最后悔的一个问题——他问:“亦或者什么?”
傅秋语看着他的眼睛,忽然露出个蔫坏的表情:“亦或者……我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又穿越回去了。我找了个男人结婚,生了个女儿,为了纪念我的穿越之旅,我把女儿取名为‘雨丘’。”
祁煜:?
祁煜:???
祁煜:??????
一辆泥头车忽然就以280迈的速度创了过来,直接把他的魂儿创飞到了九霄云外和究极生物肩并肩。
祁煜脸直接黑了个彻底,咬牙切齿道:“你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傅秋语在创人这块一向是不遗余力的,让人不开心的事顺手就做了,不顺手的事晚上就算觉不睡也要做了。
一看到他这么气,她笑得更坏了,甚至还攀着他的肩膀,将身子前倾,拉近两张脸的距离,好便于她将他的怒容看得更清晰。
傅秋语:“哎!可惜我有了你,应该看不上别的男人了。说不定你努力一把,可以争取当孩子他爹。虽然以梦中的趋势来看,未来的我还是无了,但是女儿就是妈妈生命的延——”
祁煜面无表情地捂住她的嘴:“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再说我要生气了!我们还是聊聊何浅吧。”
她被死死捂着嘴,强行憋住笑,但从她嘴里喷出的气流根本堵不住,噗噗的,不断地骚着他的掌心。她眉眼笑得弯起,肩膀抖得厉害,整个人都坐不住,眼看着就快从他怀里掉下去了。
祁煜怒了。
他松开捂着她的嘴的手,转而用双臂死死地抱着她的腰,把她固定在自己怀里,一脸愤怒地控诉:“某些人现在摸摸自己的良心,一定会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傅秋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抹了下眼角,艰难地试图把自己的爆笑压下去。然而这是徒劳的努力,她还是笑了很久,气得祁煜使劲摇她,让她赶紧说何浅。
傅秋语笑得肚子都饿了,她拍拍肚皮,总算意犹未尽地收住了笑,开始简述自己在黎深身上的新发现,顺便把他到观岛的前因后果都解释了一遍。
祁煜听完,若有所思道:“有点意思,看来EVER对V.E能量的认知也很有限,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厉害。”
傅秋语:“可不是嘛。杉德医院研究出半天,最后唯一的线索只有红石。最后搭进去了不少人,也没能阻止红石病的扩散。”
祁煜:“很有V.E污染的特色。”
傅秋语摇摇头:“这个红石病,和你当初沾上海水染上的不一样。我和你打个比方……V.E能量其实有两种形式,像你染上的,类似于一种野生的能量,没有被驯服过,沾染上人体就是从外向内侵蚀,很容易被发现,也很好解决。”
“但红石病的能量形式,和炽天使的很像。那是一种被人为驯化过的能量,被污染后从外表看不出什么,但会从人的精神开始,从内向外侵蚀。当外人能够发现的时候,污染就已经深入骨髓,难以消除了。”
祁煜沉默了一下,“那他……”
傅秋语:“我不确定会不会复发,因为那种东西实际上是一种具备实质杀伤性的精神污染,我怀疑它是依靠从人身上发出生物电信号,或者频率什么的进行传染的。你还记得V.E物质的全称吗?”
祁煜现在对‘频率’这些词汇很敏感,他几乎立刻就联想到,他的本质是频率,别人的本质也是频率,那的确是以频率为媒介传染的,没毛病……
脑子里思考着,他嘴上也没停,他说道:“意志回声,我记得,你和我解释过这个名字的由来。”
傅秋语:“我在给他祛除污染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在切割他的灵魂。那股能量和他深深地绑定了,简直就像他的一部分。为了以防万一,我在他身上留下了一种抑制污染的小把戏,即使这种病会复发,也不会那么快。”
祁煜思考半晌,说道:“我有一个不成熟的猜想。”
傅秋语:“说。”
祁煜:“假设杉德医院接手的是零号患者,而红石病的能量和炽天使的有很像……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彼岸并没有完全消失?他们将零号患者投放给EVER,目的就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消减他们的医疗科研力量。”
傅秋语:“很好的猜想,我也这么觉得。我从炽天使的记忆里看到,彼岸当年可以说是实力雄厚,现在EVER用的很多也是他们当年留下的技术。像这种组织,我不信他们真的会消亡殆尽。”
祁煜:“如果这个猜想成立,那他们把零号患者投放给 EVER,说不定也是想用这种方式,暗中观察 EVER 当前对这种污染的应对能力。”
傅秋语叹气:“可惜了,我们现在没法求证这个猜想。”
祁煜:“总归是个可能性。先放着,迟早有机会求证。至于现在呢——”他低头,在她脸上亲一口,“你的当务之急是回去睡觉,养好精神。”
傅秋语:“哎,好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该生的气都生完了,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今天累了一天,他们真的该休息了。
说话间,两人从椅子上站起来,祁煜牵着她走向卧室。
祁煜:“和我说说,你做什么噩梦了?居然能把你这种胆子这么大的人吓醒,可见不一般。”
傅秋语:“可能是我的精神还是没有完全放松下来,我又梦到了EVER的追兵。梦里我没打得过他们,被他们抓起来做人体实验,可惨了。”
她乖乖躺到床上,祁煜扯过被子给她盖上。然后他在床边半跪下来,宽阔的臂膀张开,将她连人带枕头被子一起揽在怀抱中。
傅秋语愣愣地睁着眼睛看着他,像个绝望的不解风情的呆头鸟。
他笑了笑,拍拍她的头,“那种事不会发生,因为你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你现在很强,我也很强,EVER就是一群小菜鸟,他们打不过我们。”
傅秋语笑了:“也是。”
祁煜:“快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走。要不,我唱歌给你听?你带着我的歌声进入梦乡,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傅秋语:“不用了,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夜色愈浓,耳边是他富有规律的呼吸声。
她在他怀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闭上眼。也许是因为太累了,也许是在他怀里太安心了,她很快就睡着了。
[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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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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