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子听她嘤嘤哭泣觉得有点烦,但想着学生遭罪也不好训斥,便怒道:“真是岂有此理!这个月竟有如此多的贼子敢在我万松书院放肆,老夫定不轻饶了他们!”
章渔歌哭声一滞,那还真是对不起了啊夫子,这些都是我招来的。
不过再借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跟夫子求救了,眼下什么“谋杀亲夫”的罪名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亡国公主啊!
苍了天了,她这是什么运气!
“嗯?”
马文才正上前将她扶起,没想到韩夫子眉头一皱,紧接着人就跳下山崖,不多时便提着一个血呼啦查的东西上来。
章渔歌:“!!!”
艹!这不科学!
“是谁伤了你?”韩夫子将人扔在地上,还给止了血:“这暗器似乎有些眼熟?”
被拎上来的玄十九目露惊骇,想也不想的就拔出身上的几枚暗器往崖下扔,非是他愿意替地一遮掩什么,而是怕叫人起疑拖累了主公。
“夫子,就是他把我掳出来的!他还想杀了我!”章渔歌突然呜哇一声哭了出来:“幸好学生机敏反手戳了他一剑,要不然您就只能看到学生尸首分离的惨状了!”
玄十九大惊,赶紧道:“你闭嘴!”
他使劲的使着眼色,果然女人就是无用,这般哭哭啼啼的,若是叫旁人起疑,主公岂不是危矣!
“那你说说,你把我掳出来是何居心!”
章渔歌现在有人撑腰了,胡扯的那叫一个厉害:“夫子,他刚才与我说了一大通话,说要让我死前做个明白鬼!说他就是看不惯您沽名钓誉!还说他这是在做好事,要将书院的学生一个一个的掳走杀害,回头再将尸体扔回山上,叫万松书院与夫子您染上污名,再不会有人上山来读书!”
玄十九大惊:“休要胡言乱语!”
“那你说说,你掳我做什么?”章渔歌哼了一声。
我看你敢不敢说!
玄十九:“……你说得没错。”
怎么也不能说他是目标明确的来杀人的。
韩夫子听得心头冒火,顺手夺了他腰间的剑,顺着伤口又怼了进去:“好个狂徒!”
玄十九:“……”
章渔歌假惺惺的:“哎呀夫子,把人杀了多不好呀!”
没想到韩夫子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谁说要杀人了?为师是那么凶残的人?这些日子抓到的贼子,都在猪圈里关着给为师养猪呢,杀了多浪费!”
章渔歌:“????”
啥,你还留着那些杀手?
玄十九:“????”
他的那些失踪的兄弟们都在养猪?
-
确实是在养猪,章渔歌亲眼所见。
原来不止杀手要养猪,她这个屡次叫韩夫子相救的人也得以身抵债:每日负责给废去武功的饲养员们喂软筋骨的药。
今日下课后又去猪圈那边暴力喂药,结束后,章监工拖着疲惫的身子晃进了宿舍。
“马兄今日还没睡啊?”章渔歌打了个哈欠,拿了衣服便要去耳房洗漱。
马文才见她累成这样,心情有些复杂,正要说别洗了,夫子夜里说不定还有武术演练呢,可没想到章渔歌过于想念床铺,脚下一转就进了耳房。
马文才:“……”
行吧,但愿章兄动作能快一点。
大姨妈走了之后,章渔歌舒服的泡在桶里,又看了一眼被栓上的门,放松的将身体沉了下去。
正晕晕乎乎的时候,突闻窗外有喊打喊杀之声,还没反应过来,耳房的窗户便哐当一声掉了下来:“快来这边,耳房有人泡澡,正是好抓的时候!”
章渔歌:“????”
雾艹!
她哗啦一声从桶里爬了出来,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裳。
这头发还没来得及扎呢,李嗣便兴奋着将脑袋钻了进来:“兄弟们!我要抓到章兄了,今日这首杀归我了哈哈——”
哈没到底,马文才一脚踹了耳房的门,提着木剑冲了进来,单手就将李嗣从窗户里拖进来。
“章兄,去拿绳子,今日这首杀归咱们院子。”
只听李嗣哀嚎一声:“兄弟们快跑!我给马兄送人头了!”
章渔歌:“????”
老天爷,大半夜的这是疯了吗!
尽管她还没搞清楚状况,但基于对室友的信任,还是听话的将绳子拿来了。
马文才满意的将人捆了起来拉到椅子上,而后看向章渔歌:“你今日去猪圈那边怕是不知道,下课后夫子又通知了所有人,说是平常的武艺练习怕是不能锻炼学生们的反应速度,又有近日经常有贼人摸上山,便决定今日夜里武术演练。”
章渔歌:“……”
他详细的解释了规则:“一院两宿舍为一组,祝兄和梁兄体力不好,我已吩咐他们躲好了,还有章兄你,你们三人就负责守住院子看好俘虏,抓人的事我来。”
章渔歌:“……”
章渔歌搓了一把脸:“马兄你去吧,我一定会看好咱们的俘虏的!”
马文才满意点头,提着木剑便夺门而出。
不多时,祝英台和梁山伯也找了过来,两人拍着胸口:“还好马兄武艺高强!”
章渔歌表情就很复杂,看着他俩:“夫子是不是有病?”
其他人:“……”
虽然但是,你这话我们不好承认的。
好在马文才给力,一会儿送俩过来,一会儿又是俩。
激战一个多时辰之后,马文才鬓角滴着汗,一手一个又拖了两个俘虏进来,还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们一眼:“就抓到了七个!”
人家院子都是四个人齐心协力,这边就他一个人辛苦!
章渔歌牙疼似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战果:“马兄你要这样想,好歹咱们院子全乎着,要不然你自己抓得再凶,院子里仨都没了,更丢人!”
一旁的祝英台和梁山伯连连点头:“就是!章兄说得不错!”
马文才:“……”
如今十八岁的他脸上难得的出现了稚气与茫然:难道丢人的不是他们这些只能躲着的吗?
章渔歌当然不会觉得丢人,在她看来,能护住自己不给室友拖后腿就是对演练最大的尊重!
当然,韩夫子脑壳不好应当是确诊了。
-
不多时,韩夫子目露威严的走了过来:“都结束了?”
待看到马文才这边的七个“战利品”时,目露满意之色:“不错。”
被抓为俘虏的人皆垂头丧气的,就听韩夫子道:“今日被抓之人,每日课后垦地一亩,以十日为限,若是早日垦完十亩,便早日结束。”
一听这话,哀嚎声一片。
章渔歌更是用感激的目光看着马文才:“多谢马兄了啊!”
要不是你,我就要被李嗣抓到去耕地了呀!
马文才嘴角微动,很是受用,便是章兄如今这披头散发很没形象的样子也都看着顺眼了一些。
“好了,既已结束,那便散了休息吧。”
韩夫子摆摆手,正要走,就听李嗣突然开口:“夫子且慢!”
章渔歌突感不妙,正要去捂他的嘴,没想到他快速的秃噜了出来:“夫子,此院所有俘虏皆是马兄所抓,这三人躲到了最后!”
被指的三人:“……”
你懂什么!苟到最后也是一种策略!
“躲到了最后?竟如此厚颜?!”
韩夫子瞪眼道:“为师设此演习是为了锻炼你们,而不是叫你们躲躲藏藏的!”
章渔歌:“……”
章渔歌赶紧道:“夫子,我们四个是一院,互相配合守好后方也是战略的一种!”
韩夫子诧异道:“后方还要守吗?”
“……”章渔歌:“????”
章渔歌:“后方若不守,旁人会摸进来带走俘虏的!”
韩夫子不可置信道:“不是,难道不是来一个捉一个?还要担心这个?”
马文才思考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好像过于依仗自身的武力了,便道:“夫子说得对,学生应该在院子里守株待兔,等待更多的人落入陷阱之中。”
韩夫子就更诧异了:“这有什么好等的?一路莽过去难道不是很好的战术?”
马文才有些茫然:“可是后方还有同伴……”
韩夫子看着这个最出色的学生,语重心长道:“不能给你帮助的,那叫同伴?不,那叫牺牲了的伙伴!”
“……”章渔歌:“????”
你们古代人都是这么教学生的吗?!
马文才抿了抿嘴:“夫子所言,学生并不赞同,不过夫子有一点说得对,不能给予同伴帮助确实不好,回头学生定会督促他们三人练习武艺!”
章渔歌:“……”
文才兄你是不是太热心了些?
你才十八岁啊,不是四十八,别往教导主任的路子上走行不行!
韩夫子摆摆手,痛心疾首的看着这边三个随时可以牺牲的伙伴:“你们这边三个与这些俘虏一样,十天之内垦完十亩地,超过一天便加两亩!”
牺牲三人组:“……”
同样注重自身的马文才很是赞同的点点头:“夫子说得不错,若想练好武艺,这身体底子也是需要打好的,干些农活儿也有好处。”
牺牲三人组:“……”
韩夫子拍了拍他的肩:“看来马太守也是个会教孩子的。”
马文才谦虚笑笑:“家父只比夫子严厉些罢了,学生八岁开始打熬身子骨,如今十年过去,什么苦活儿累活儿都干过,也相信章兄等人会熬过来的。”
章渔歌:“……”
你不对劲。
你不是我印象里那个贵族公子一样的马文才!
等其他人都走了,章渔歌丧丧的回了屋,头发都懒得扎了,看向马文才的眼神挺幽怨。
马文才有些不解:“怎么了?”
“世家公子也要干这些粗活儿?”
“不一定,但我爹喜欢这么干。”马文才道:“与夫子比起来,我爹似乎更舍得,我十二岁的时候就要独自与野狼搏斗了。”
章渔歌:“……”
算了,还是叫那养猪的过来鲨了她吧!
对不起我笑了,我觉得韩夫子好沙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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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脸?”刁蛮将这句话发给自己的网恋对象后,便打开了家门,蹬掉了恨天高,点起了外卖。
只是不知道哪里不对劲,门铃一响,门一开,她——
穿越了!
穿越就罢了,可能不能让她当个人啊!
瞧瞧这都是什么身份——
①陪着牛郎偷织女衣服的老牛;
②跟着姐姐找男人的青蛇;
③天天为嫦娥捣药的玉兔;
④七仙女的织布机;
……
当然,这些也不是不能忍,只是为什么穿都穿了,网恋对象——的聊天界面也跟着穿了过来?
那货还极其不要脸,给自己取了个二郎真君的名字!
呔!臭不要脸的,我二郎哥哥也是你能碰瓷的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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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好个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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