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比从梦中惊醒，指尖蹭到脸颊——湿的。
房间里黑得窒息。窗帘紧闭，分不清晨昏。她已经这样瘫了几天？不训练，不说话，只是盯着天花板，像具抽空灵魂的躯壳。直到阿比斯在她脑内尖叫：
"我要饿死啦！"
"烦死了。"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你再躺下去真的要长蘑菇了。让我看看..."阿比斯顿了顿，"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别哭了，我连‘父亲’这个概念都没有呢。"
艾比皱了皱眉。
"王不需要父亲。"祂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悠远，像是某种古老的歌谣，"上一任王消失，下一任王自然诞生——就像四季轮转，日夜交替，从来如此。"
她的心脏漏跳一拍。
下一秒，阿比斯又恢复平时的语气："所以别哭啦！我们去吃好吃的！人类伤心的时候不都喜欢暴饮暴食吗？"
"......这算什么安慰啊。"艾比忍不住嘴角抽动了一下。
她慢吞吞地伸手摸到手机。屏幕亮起的蓝光刺得眼睛发疼——通知栏堆着几条未读消息：奇犽发来的"还活着吗？(￣▽￣*)ゞ"，天空竞技场的系统通知，还有三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
一条信息印入眼帘：
“您已匹配对手：加鲁达。比赛时间：12月15日9:00。”
艾比盯着日期愣了两秒。今天，好像是……16号了？
——错过了又怎样？
她原本去竞技场是为了揪出西索。可找到他有什么用？听他笑嘻嘻地说“只是逗你玩”？还是顺着他给的线索……找到那个抛下她的男人？
心脏突然绞紧。她猛地攥住头发，指甲陷进头皮。
该死的…
叮铃铃——”
电话突兀地炸响，艾比条件反射按下接听键。
“艾比盖尔选手，这里是天空竞技场的‘赛事管理科’。” 机械化的女声从听筒里传出，“您与对手‘加鲁达’同时弃赛，现给予一次违规警告……”
“加鲁达？”
她眉头一皱，名字有点耳熟。
——啊，是那个光头。前几天带人在巷子里堵她，咧着一口黄牙说要“教训新人”，结果被情绪不稳定的她一下削飞几根手指。
“知道了。”
她掐断通话，推开房门。走廊上，监控摄像头红光一闪。
“去哪？” 阿比斯在脑子里蹦跶。
“……商场。”
“好耶！” 祂像闻到血腥味的野兽，“人多的地方……‘食物’肯定也多！顺便去找点乐子？”
艾比手插进兜里，踏入刺眼的阳光中。街道上人潮涌动，嘈杂的笑闹声灌进耳朵。
饥饿至少能填饱。
但心里的窟窿……
商场里人头攒动，空气中飘荡着欢快的圣诞颂歌，还夹杂着刚出炉的爆米花那甜丝丝的香气。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圣诞节就要到了。艾比想起这两天别别扭扭关心她的奇犽，还有远在鲸鱼岛的那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杰——不如就趁现在给他们选个圣诞礼物吧。
她边想边穿过热闹的人群，刚走到玩具区附近，就被一个激情四射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限时双人挑战！只要获胜，就能任意挑选这些限定款玩具——"穿着花哨的主持人站在临时舞台上，正卖力地吆喝着。最吸引人的是那些悬在半空中的奖品：表情诡异的独眼泰迪熊、装着机械手臂的芭比娃娃，最扎眼的是那只戴着金属指虎的暴力熊，它被挂得最高，在灯光下闪着冷冰冰的光。
无聊。艾比转身就要走——
"嗯～那个小熊很可爱呢~"
甜腻的嗓音擦过耳廓。
艾比猛地一肘向后顶去，对方轻巧地后仰避开，但这一躲却让她失去平衡，手肘不小心蹭到了旁边拿着气球的小女孩。
"哇——"粉色的气球从孩子手中脱出，飘向半空。
就在气球即将飞走的一刻，它突然诡异地悬停在空中，然后慢悠悠地飘回一只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里。"啪"的一声轻响，粉色气球瞬间变成了刺眼的鲜红色。
"要看好自己的玩具哦~"来人弯下腰，将气球递还给小女孩。孩子刚要伸手接过，就被脸色煞白的母亲一把拽走了。
霓虹灯光下，那抹红发亮得像火。小丑妆容，扑克牌耳坠，高跟鞋——这身打扮在节日的人群中居然显得…无比融洽。
艾比全身上下的肌肉刹那间绷紧。商场气味太杂了，她根本没察觉到这人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贴到了自己身后。
“西索！”她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个名字，“你还敢出现？放了我那么久的鸽子，现在又突然冒出来？”
“想我了吗？”西索歪过头，装出一脸委屈，“被你这样说，好难过呢~”
“少来这套！”艾比提高了声音，“你这些天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嗯哼～”
小丑的唇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真无情啊~"他手一晃，出现一张报名表——上面【加鲁达】的名字被打上了血红的大叉，"那个光头在你住的附近埋伏了整整三天，我替你'处理'掉了，连句谢谢都没有？"
"处理？"
"只是把'削手指'升级成'拆肋骨'而已~"他俯身凑近，血腥味混着糖果的甜腻气息扑面而来，"顺便...问出点有趣的事情哦。"
艾比皱起眉头。
"最后一组名额！"主持人突然高声宣布。
西索闪电般扣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我们报名~~"
“放开！”艾比用力挣扎："我没兴趣！"
"别这么冷淡嘛~"西索在她耳边低语，"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到底问出了什么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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