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被狠狠掼在墙上,墙壁应声凹出蛛网状裂痕。还不等身体滑落,又被无形的力量拽回,腹部紧接着遭到重击。他猛地呕出一口鲜血,兜帽也随之滑落,露出一张扭曲的苍白面孔。
“其实我不讨厌你哦。”艾比用聊家常般的轻松口吻说着,食指地向下一划。
“呃啊——!”凄厉的惨叫无法抑制地迸发。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凭空出现在他胸膛,鲜血迅速浸透衣料。
“你的‘味道’……很特别呢。”少女深深吸了口气,“我向来喜欢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可别太快就坏掉了~”
她五指微微张开,向内一握。
咔嚓、咔嚓——令人牙酸的声音在空气中爆开。悬在半空的身影开始剧烈颤抖,他的胳膊和腿以不可能的角度扭曲起来——那是骨头被硬生生折断、碾碎的声音。
墨镜男和手下们全都僵住了。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一股如同实质的、令人窒息的压力笼罩了整个房间,让人连呼吸都困难。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瞬间斩断人手腕的煞星,此刻像被钉死的蝴蝶标本,动一下都做不到。
墨镜男忘记了自己断腕处汩汩涌出的鲜血,张大嘴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几个小弟瞪大双眼,冷汗像瀑布一样浸透了后背——这根本不是人类之间的战斗,是连围观都可能送命的场面!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少女用手托着下巴,眼神闪闪发亮,像小孩子找到了一只新奇的昆虫,考虑着该怎么把它剖开来看看。
————
“呼……呼……”
库洛洛仰面倒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刚才的接触瞬间抽走了他的力量——明明有机会挣脱,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艾比擦了擦红肿的唇角,蹲下身,叩了叩他额角的新伤。
“我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她嗤笑一声,指尖顺着他渗血的唇角滑过,留下一道浅淡的红痕,“下次再想动手动脚,可要考虑清楚。”
库洛洛呼吸微顿,目光牢牢锁在她脸上。
“我…还有些疑问…”他声音低哑,一字一顿,“笔记上说的种子,是指金晶石?”
“你猜?”
她轻点他的喉结,感受指尖下微微的滚动。
“我更好奇的是…”库洛洛眯起眼,任由她的手指在颈间流连,“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能这样‘夺走’别人的力量?”
艾比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追查了近一年,最坏的猜测还是成了真——公主号事件果然与父亲有关。但意识到那个人……或许并非出于纯粹的恨意要杀死自己,心头竟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轻快?
“太久啦,具体哪天早忘了。”少女的目光飘向窗外,“只记得那晚爸爸很晚才回来。我都已经上床睡觉了。”
她顿了顿,语气轻快:“他摸了摸我的头就进了工作室。可有种特别的香味从门缝里飘出来,甜得让人发慌。我从来没有闻到过这种味道。”
“等他睡着后,我搬来小板凳撬开了保险柜。开锁很容易,我从小就擅长这个。”艾比咯咯地笑起来,眼神却没什么温度,“里面放着块金黄色的东西,看着像太妃糖。我没多想,拿起来就咬了一口——”
“后来呢。”
“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躺在医院,听说家里保姆、管家、厨师,家庭教师、园丁、保镖...全都不见了。地上只剩他们的衣服,警察说这是集体失踪。幸好爸爸没事,他说那些人都是自己辞职走的。”
她俯身靠近:"之后,家里请了新保镖。伊斯特叔叔来了后,'意外'确实少多了...可后来有人告诉我——"
"伊斯特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哈……"
"你们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少女声音陡然降温,纤长手指无声按上男人心口。"现在,立刻把我身上的'狗链'解开。否则...我不确定会对你做什么哦。"
"团长!不好了,飞坦他..."侠客推门而入,看见贴在一起的两人,咳嗽了一声挠挠头,"...打扰了,我过会儿再来。"
门轻轻关上。
艾比嘴角冷冷一勾——面对这群是敌非友的人,她当然不会全说实话。
其实那天晚上,半梦半醒间,她又看到了那个总是看不清脸的小孩。是那个孩子,拉着她的手,一步步走进爸爸的工作室……
“砰”一声,门再次被推开。
"差点被骗过去啊,"侠客倚着门框,笑容玩味,眼神却锐利如刀,“团长…需要帮忙吗?”
一道寒光直刺少女后心——
动笔前我也琢磨过,要不要给艾比安排点“以德服人”、“用爱感化”的桥段——就像那些经典故事里常有的那样。但笔尖落到纸上时我才发现,这种“正能量”剧情放在艾比(或者说阿比斯)身上,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这丫头的报仇方式就是这么简单粗暴:你捅我几刀,我拆你全身骨头。这很公平,对吧?(笑)
至于幻影旅团——请放心,他们绝不会洗白。这群人就是彻头彻尾的大坏蛋,我很喜欢他们现在的样子。当然,他们也不会减员。毕竟还有很多读者喜欢飞坦(悄悄说,其实我也不讨厌他,甚至觉得这个暴躁小个子挺带感的)。
或许正是这种毫不掩饰的恶,才让这个世界显得如此真实又迷人。毕竟,不是所有黑暗都需要被光明照亮,有时候,凝视深渊本身就是一种乐趣。
感谢给我的评论,为保质量,目前我只能尽量保持日更[求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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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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