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塞半拖半抱将你拉出酒店:“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酒店里不方便。走啦,我请客!”
“那等回来你那张餐券也给我,我要吃两份苹果卷。”
然而二十分钟后你和蕾塞身处高级餐厅,侍者确认蕾塞的身份后领你们入座她早就预约好的位置。
你还没从这场有预谋的“鸿门宴”里反应过来,对着菜单上花里胡哨的名字和同样花里胡哨的价格瞠目结舌,早不记得酒店餐厅的特色苹果卷。
相比起你看两眼菜单又看两眼蕾塞的犹豫,蕾塞已经完成点餐,顺带帮你那份也解决了。
“这家的苹果卷不比酒店的差,你尝了觉得还行我们还能打包一份回去。干嘛这么看着我?”
“就算你贿赂我,我也不会做你在弗雷泽公司的内应的哦。”你双手抱胸,开玩笑做出戒备的样子。
蕾塞撑着桌子逼近:“你这是不打自招弗雷泽财务有问题咯。”
“居然被你发现了,怎么样,要逮捕我吗?”你配合地伸直双臂:“检察官小姐?”
蕾塞撇嘴拍掉你的手:“丽莎有多难缠我还不清楚?找你做内应,我拿到证据前你皮都已经被她扒完了,不过我确实有别的事找你帮忙啦。”
“噔噔!”蕾塞向你炫耀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即使这家餐厅的光线昏暗,大到你买水钻都不敢买这么大的钻石仅凭从窗外漏进来的光线,依旧能散发出闪瞎你视线的光芒。
“我靠。”不是你词汇贫瘠,是个人看到这么大的钻石都会词穷。
当然飞坦除外,你见过不止一次他把珍宝丢着玩。不管多珍贵的东西,在他到手那一瞬间似乎就失去了全部吸引力。
“只是无趣的死物,倒是很衬你的眼睛。”他想将重到能扯掉你耳垂的翡翠耳坠塞给你的时候是这么说的,当然被你闪身躲过,要戴这么沉的耳坠实属酷刑。
那次他从遗迹带回来的宝物只有一样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簪子他比较感兴趣,古朴的银簪簪身雕刻着你有些眼熟的植物纹样,但你并不是植物学家,大部分藤蔓植物在你眼里都是一个样,你也分辨不出个什么来。
据飞坦说这是一个部落的图腾,象征生命生生不息,死去的灵魂会用另一种方式回到生者身边。可惜这个图腾没有成功庇佑部落,它最后还是覆灭于一场大火。
说到奇特处,飞坦牵着你的手指引你按下机关,簪子尾部突然射出一根少说有5厘米长的毒针,你吓了一跳抽回手,毒针又迅速缩回,簪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在外部看不出什么,仿佛只是好看点的工艺品。
飞坦很少细心和你介绍一样宝贝的来历,大多时间,他只会提一句这是××王妃的陪葬,或者那是××家族的至宝。大概在他眼里,将宝物的来头说得越轻描淡写,表现得越云淡风轻,越能衬托出他本人的厉害。
当然这也可能是你的脑补,说不定人家确实得到这些东西就像你去便利店买瓶水那么简单。
但那天飞坦就像讲坛上喋喋不休的学者,非要把簪子的前世今生和你讲清楚。你全当长见识听完,在飞坦有意停顿等你说些什么的时间里,迎合飞坦的游戏爱好,说:“这个部落听起来好像艾斯弗利家族,都试图接近永生,可能这是制作组的参考家族之一?”
簪子在飞坦指尖转过两轮,他探究地看着你的眼睛,对这个回答好像并不满意。
最终,飞坦将簪子斜斜插进你用铅笔挽的发髻,兴致缺缺道:“嗯。”
你猜不透这是什么意思,但飞坦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你也没有追问。你对飞坦的旅行并不好奇,就像他不关心你的工作,你们的生活大多时候泾渭分明。
这根簪子在飞坦拆开了解内部构造,并用你家的银筷复制出一根后彻底失去了对他的吸引力,又丢给了你。他还贴心提醒你:“我把里面的毒换成了能药死一头座头鲸的量,随你怎么用嗫。”
什么叫随你怎么用啊!这么危险你怎么可能会放心带着出门!万一不小心扎到你自己你就交待了!
“漂亮吧?”蕾塞珍爱地抚过钻戒:“安德鲁上周向我求婚了,我想请你做伴娘,拜托了前辈,我认识的人里你最可靠了。”
“安德鲁?那个律师?他挺好的,对你事业有帮助。”你其实记不太清安德鲁长什么样子了,你们见面的机会不多,只是记得安德鲁出身律师世家,和家里经商的蕾塞门当户对。
“喂,我认真的啊!”蕾塞嗔怪地白你一眼:“我老师就算了,怎么连前辈你都说一样的话。”
“抱歉,只是想到你在上升期,稳定的家庭情况对你升职有好处。不过伴娘我不一定有空,你们婚期什么时候?”侍者手脚麻利地上菜,你点开手机日历,想看那天是什么日子。
“算啦,你跟我老师一定很合得来,真搞不懂你们,把婚姻当交易只贪图眼前利益才是幼稚吧,完全不把对方和自己当人。”蕾塞啜口饮料:“日子定在10月17号。我爸请人挑的好日子,你也知道,我爸生意人,比较看重这些。”
“确实是个好日子。”你看着日历,勉强勾唇笑笑:“对不起啊,我那个时候一定是没空的,我帮你做策划吧,这样你可以慢慢想找谁做伴娘合适。”
“啊——可是还有好久诶,你怎么知道你一定没空?”蕾塞抱着饮料杯眨巴眼睛看你,你向来对长得好看的人没什么抵抗力,何况她还扯着你袖子和你撒娇:“弗雷泽怎么可以这么压榨你啊前辈,而且我的婚礼诶,对我很重要的,我只相信你。”
“不是公司的事,是我的私事。”你牵住她的手摇了摇:“到时候给你包大红包,好不好?”
“好吧,谁让我这么善解人意。”蕾塞拿起刀叉:“先吃饭,吃完饭我要好好压榨你。你这次可不能像上次旅游的照片一样敷衍我,说好你P完发我的,结果只是导出来给我。”
你笑得没有底气,是啊,那是飞坦刚闯进你家那段时间,你生怕他哪天不爽拿你练刀,随时准备交代后事,只抓紧时间导出相机里的照片打包发给蕾塞。
然而你好好地活到了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按部就班往下进行。
下午的会议单调无聊,你在会议上昏昏欲睡,装模作样记了几笔笔记就开始翻蕾塞挑出来符合她要求的酒店,你改签了车票,打算明天和蕾塞去看看场地。
“海泽尔小姐在看婚礼场地吗?这家酒店不错的,我有亲戚就在这里举办的婚礼。”旁边的女生和你搭话,你记得她是安吉拉,她们公司位处达斯科本市,开会位置总是排在弗雷泽附近。
“婚礼”好像触发了什么关键词,旁边的女生都将注意力放过来,七嘴八舌讨论起你手里那叠资料哪家酒店有什么坑,哪家酒店的菜好吃。
嘈杂中你有些懵忡,你不知道结婚有什么好,它像华美的枷锁,用法律和责任将一对爱人捆缚其中,直到外表的糖衣化尽尝到内层的苦涩才发现已经无法挣脱,只有挣扎着刺死对方或是杀死自己才能从里面挣脱出来。
但你身边的所有人,好像都对这件事抱有期待,仿佛交换了誓言,不存在的天主就会保佑他们爱意长存。
这是一场骗局。
这是一章过渡章,因为我临近毕业所以非常忙,而且十二月份有一场非常重要的考试,我每天复习压力很大,也没多少时间写,状态不好写出来的文字也很不满意,所以更新没办法保证,抱歉啦
等我忙完一定大写特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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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个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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