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深夜白天睡了太长时间的我躺在床上,打开手机朝对方发去一条消息。
她没有回复我,我猜她绝对还在工作,我和她的联系一直断断续续,但从没有断过。
上一条消息是今早她向我发来紧急问候,但那个时候我还在睡眠之中,等一切都处理完,就又到了物业。
无法进入睡眠的我无聊地翻看了一会手机,还是没来等来对方的回复,干脆自己开了一盏小夜灯,随意地在速写本上涂涂画画。
有些熟悉的东西回来了,绘画手感以及**。
今天下午在帕里斯通的到访过后,我简单地在画布上画了一些,我能再次感知到自己的画作好似受到了昨晚经历的滋养。
愤怒、庆幸、欢愉,情绪引领柳碳条指挥我的手舞动。
它比我前两年的作品风格更表现些,但也不像我蓝色时期的那么狂躁,我知道自己迎来了一个全新的时期。
这种兴奋一直维持到现在,夜晚我都忍不住想要再画点东西。
熟悉的人像随着时间的流逝出现在了纸张上。
偏长的发丝,还有狭长的双眼,被面罩遮盖的半张脸,想到了什么我又在这张小头旁画上了一把雨伞。
看着面前随手勾勒出的男人,我将那半个巴掌大的画纸撕扯了下来,注视片刻那个对我造成威胁的男人,我毫不犹豫地将这张纸揉成了团,想随手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内。
很遗憾,我的准头有待提升,纸团砸在桶壁被弹落出来。
我有些懊恼,连这纸团也和我作对。翻身下床,想去把那个纸团重新丢尽桶内,却在捡起纸团的将要起身的那一刻,我看见了那张贴在了画布上的小稿。
一瞬间,仿佛受到了指引,我又重新将那个纸团捡回,从一旁的画框里拿了纸胶带后撕下一小节,重新展开了皱皱巴巴的小像,将其贴在了我的素描本上。
我开始随意勾画起昨天夜晚所经历的一切。
密闭且只能看见一丝光亮的消防控制室,被迫面向墙壁的我。看到画面上那个蹲墙角的小人,我有些不爽,又重新将自己的身形擦去,把那个死矮子画到了原本我在的角落。
要是一切人物都能够被我自由掌控就好了。
看着面前的画面,我的脑中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当然可以了,一向讲究依据的我竟然在内心自然的肯定 。
我随机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为什么我会这么肯定这个跟根本还处在概念阶段的想法,它甚至和我最近那些画一样都处于萌芽阶段,尚未落地。
来不及细想,手机震动了起来,我看了一眼后接通。
“喂,我是绮多,你现在在哪?”对方语速极快,你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样讲话。
“绮多大人,我在猎人协会,帕里斯通拨给我的房间。”你也不自觉的加快了自己的语速。
“昨晚帕里斯通再位于港口方向的泽尔诺斯大厦主动发起了一起多人参与的追捕游戏……”对方话音未落,你叹了口气接上了对方的话语。
“大人,我就是昨晚那场追捕游戏的猎物。”
对方的声音突然拔高,“什么!你有没有受伤?”
你看了会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经过治疗后基本恢复过来了,请不要担心。”
对方松了口气,“究竟是怎么回事,柯林?”
“帕里斯通把我带到了拍卖会现场,在晚宴上,他突然表示要我作为猎物进行捉迷藏游戏,规则是只要不会伤害到我的性命,谁在晚宴结束前捉到我就可以向帕里斯通本人兑换一个愿望还有一亿戒尼的奖金。”我大概解释了一通,也许这部分绮多早就了解过了。
“啧,今天我听到泽尔诺斯的事情,我就猜到你可能会被牵扯进去,但我没想到他会直接不顾你的安危,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电话那头的女人一碰到关于帕里斯通的事情情绪就有点失控。
我猜是因为正常人猜不到神经病的逻辑思维而产生的挫败感。不按常理出牌的帕里斯通总是让条理性极强的绮多摸不着头脑。
“绮多大人,对不起,”我突如其来的道歉也让绮多有些发懵,“我一直以来都向您隐瞒了一些事情。”
“关于我的能力……”
“你的能力怎么了嘛?你对它有什么头绪了嘛?”
如何从一艘船跳到另一艘船,我在重新登船时总要向船长交出一些宝物。
“大人在我三月前的那一起事件上,如果您看过相关监控,那么就应该了解我最后一次在公共场合露面是和一个黑发黑眼的男人一起出现在画展上。”
过去的两个月中,我一直都没有和绮多透露过太多关于案件的事情,因为这和我的能力相关,我并不想要向太多人说这一些事,多说多错。
“嗯,你现在的所有信息都属于保密阶段什么都搜不到,因为帕里斯通将你那一起事件划到了他手下,但在此之前,米哉斯顿之所以选择负责你的案件是因为他看到了那监控视频,那个男人暂时没有在猎人协会留下档案但是米哉斯顿能感受到他的危险性,不过这段视频现在也搜索不到了。”
“那家伙是幻影旅团的团长,”对面传来对方不可置信地吸气声,“他们也是对我的能力感兴趣才接近我的。我的画作可以帮我恢复一些简单的伤口,不过相对的观赏者的精力也会被相对应的吸收,这也是为什么画展上所有的宾客都死亡了的原因。”
说到这我的语气有些着急,“但请您相信我,我从来没有伤害别人的想法,这都是因为那个黑发黑眼的男人向我释放了念压,我的画才为了保护我被动开启了能力。”
“我相信你柯林!”对方及时安抚了我。
“啊,谢谢您的信任,”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继续讲,“我昏迷后便被对方带到了他们的基地,他们对我的能力很感兴趣一直在测试我的恢复上线,他们割开我的皮肤,打断我的骨头,随后他们想要掏掉我的器官……”
我的话语是颤抖的,好像对刚才所提到的一切在恐惧,但我知道我没有,我很冷静,我已经彻底消化了对方所对我做出的一切,已经发生的什么都无法改变,当然我也并不是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我的颤抖是因为,我想把对方所对我所做的一切都通通还回去,是愤怒吧,平静地愤怒,我这么想,要将所有他人赐予我的都化为养料茁壮成长。
长久的沉默,对方并没有催促我赶紧讲下去,感谢她的体贴。
细品完此刻的愤怒,我又继续开口,“在他们把手伸进我的身体里时,我逃了出来。我的画就好像一个随机存档点,在我感知到了危险时,我就被转移到了米哉斯顿发现我的地方,帕里斯通发现了这件事也对我的能力很感兴趣,昨天那件事也是他想要测试我的能力上限。”
我当然不可能把自己能复活的事情直接告诉她,这种脱底裤的行为过于危险,要不是画能治疗这件事大概率无法隐瞒,不如直接说出去还能博得一丝同情。
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寻求一个并不稳定的联盟做到交底的地步,这样就够了。
“绮多大人,请原谅我之前一直没有向您说这些,我真的太害怕了,自从我的能力暴露,所有人都对我目的不纯,我好害怕。”我的声音硬是被我挤出了一点哭腔,这对我来说有些困难了。
“我害怕自己还会被人不断地扯入新的势力,我三十二岁了,前十年都在和平的世界里画画,这些黑暗的事情究竟为什么会找上我呢?分明,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啊。”
对方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怜悯,她叹了一口气,“我能理解你的困境,这么久以来真的辛苦你了,可你突然和我交代这么多真的好吗?”
她最后一句看似委婉的话语终于揭开了今晚对话的最终目的。
她这句话的意思是,你和我一个在猎人协会中人尽皆知的帕里斯通的敌对派别的人讲述这些是下定绝心,要跳向她的船嘛。
当然了,在我碰见绮多并且知道了她的身份,就已经考虑过这一步了。
帕里斯通逗弄我好似一只白鼠,如果没有昨晚的那场疯狂游戏我并不会那么急着跳下帕里斯通的船,昨晚的一切再一次提示我帕里斯通的不稳定性,我又有几条命可以耗。
“绮多大人,我只是不想要死在这,我想脱离一切,我想重新拥有正常的生活,而帕里斯通是绝对不会把我放归回去的,”说到这我是真的心情复杂,“我真的没有别人可以信任了,我只能相信您了。”
“你想要我怎么帮助你呢?”她省略了彼此心知肚明的后半句,你又能帮我什么呢?
“我的愿望很简单,我想回到正常的生活,拥有正常的社会身份,阻挠这一切的便是帕里斯通一直扣下我的案件,只要我一天不脱离嫌疑犯的身份,我就无法彻底回归社会。相对的,我的存在本身就能够帮助到大人您。”
对方没有打断我,我继续说下去,“我的案子一天不结,只要被捅出来,就算得上是猎人协会副会长滥用职权吧。”
对方不会拒绝的,这种送上门来的刀,没人能拒绝。
“我会帮你这个忙的,柯林。”
听到了预料之中的回复,我才终于松了这口气。电话被挂断后已经是深夜,我拉开了一点窗帘,外面早已漆黑一片。
我重新拉上了窗,把原本搁置到了床头柜上的素描本拿了过来。
难得的好心情让我继续画了起来,帕里斯通的素描像逐渐显现,我撕下了这张图片,下意识拿起胶带粘到了全新的一张画纸上。
铅笔随意地戳弄着画上男人让人厌恶的笑脸。
接下来,帕里斯通,我该怎么玩弄你才好呢?
应该表现得很明显了吧,妹的能力相关。
再写三四章就会脱离帕里斯通,走新剧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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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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