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都没有想到,邪.教教主竟是我自己。
哈哈,开玩笑的,这怎么可能呢?
环顾四周,宫殿一般豪华的花园里一片狼藉。血肉变得泥泞,人们惊慌失措,但还是有人注意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我看到他们看过来的眼神,里面分明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恨。
其中也有刚刚才认识的那三个小朋友。
我发现自己的目光和切利对上了,那双蓝眼睛里似乎酝酿了某种恐怖的情绪。
“这个人居然就是始作俑者吗?”“是谁把她放进来的?”“护卫!护卫!”“恶魔!”“快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他们似乎在这样说。
开玩笑的,我听不懂卡金语,吃了没文化的亏。
但是考虑到此时的现状,还有人们的表情和语气,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在说什么好话。
此时站在最中央的舞台上,我才发现除了跪下的那位红衣主教,周围还围了一圈蒙面信徒,都是披着一身红袍。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被包围了。
也许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我们就像无知的羊群一样踏了进来。
虽然我也很想大喊:“我不是啊我没有,这种恐.怖活动绝对不是我策划的,我跟他们没有一毛钱关系!”
但此情此景,我还是控制住了想要自证清白的冲动。
这么疯狂的情况下,就算我强调自己和他们没有关系又如何呢,会有人信吗?而且,考虑到他们信仰的代号A也确实就是我本人,我说自己和他们完全没有关系也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退一万步说,既然他们承认我是教主,那我应该做的事情就很明确了。
我要充分利用自己的职权,阻止事态恶化。
所以我对跪下的那个人说:“把这里的人都放走。”
那个人听了我的话并没有抬起头来,而是继续垂头向下,但他嘴里吐出来的话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他说:“不可。”
我感觉自己脑袋上开始蹦青筋了,这个家伙说话不算数啊!
“我不是你们的教主吗?我的命令就是神谕!”
我说这句话是有点心虚的,尤其是帕里斯通还在旁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戏的时候。
但是那个人没有说话,顿时整个场面一片死寂。
终于,那人抬起了头。
虽然是从下向上仰视着我,还戴着面具,却给人一种威慑的感觉。
让人觉得脖子后面一阵凉嗖嗖的。
“若非信徒,即为祭品。”
“真是胡说八道。”我努力撑起自己的气势说道,“这种瞎话都是谁告诉你们的?我可没说过!”
沉默。
忽然间,有一股更加毛骨悚然的气息笼罩了我。
我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腿发软,牙齿打颤,仿佛要被什么东西压倒了。
“小A。”我听到帕里斯通的声音在旁边提醒道,“用「缠」。”
我努力闭上眼睛,想要记起「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丝微弱的暖意涌上心头,那种让人近乎昏厥的可怕气息终于淡了一些。
但也只是一些,从完全无法忍受变得稍微可以忍受了。
然后,我看到了。
红衣主教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影子。
那个影子变得越来越大,内部的形态不断扭曲变化,红紫色的瘴气环绕在其周围,像一颗巨大的气体行星,也有点像教科书里看到过的那种张牙舞爪的病毒。
紫红色的影子逐渐膨胀,直到遮天蔽日。
刺状的气体向周围伸去,接触到它的人都会膨胀、然后爆炸。
很快这片寂静就再度变成了尖叫的地狱。
这是什么啊……
这种东西也太可怕了,这也是“念”吗?
这些人死定了。
至少、至少带着帕里逃走……
“帕里?帕里!啊——”
他被困住了。
他的周围全是那种恶心的气体,但凡动一下,他就会像其他人一样炸开。
像他哥哥一样。
“快放开他!”我对红衣主教喊道,但是他充耳不闻。人们一个接一个死去,这样下去绝对不可以,我深吸了一口气,打算直接冲过去抓住这个家伙把他传送走。就算他能力再强,到了荒无人烟的地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我有金手指,不会被他影响,看他还能嘚瑟到什么时候。
“……诶。”
但是他好像料到了我要做什么一样躲开了,动作快到我几乎看不清。
我仿佛看到他动了动嘴角,想要说什么。
但是他被打断了。
“我还说这里怎么回事,大白天的这么吵,原来是有人在开派对。”
我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男性走了过来。再仔细看,会发现他身后跟了不少人,看起来都很不好惹的样子。
来的那个人我认识,是金·富力士。
这句话我说过了没有?我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能见到金·富力士。
“哟,又见面了啊,”他伸出一只手和红衣主教打了个招呼,“光论念量我们赢不了你,所以这不是,我带了专家过来。唉,你这家伙也够见外的,怎么开派对都不喊老朋友呢?”
是我幻视了吗,但是这一刻,我忽然get了金的帅气之处。
那双明亮又自信的眼睛让我好想哭。
“哎呀。”我听到帕里小声感慨了一句。他肯定也没想到金会来救场吧!还是年轻时期帅得不行的金·富力士。
“赤影教的教主先生,”他说,“劝你还是早点投降为妙。这样我回去也好交差……真是的,老爷子净派这种麻烦任务。快点弄完我还要回去做游戏呢。”
我含泪点头,是《贪婪之岛》对不对?明年就要发售了呢,制作人当然要赶进度了。
但是正牌教主完全不听劝,那团雾气忽然化作无数锐利的尖针向金刺去,却扑了个空。
“唉,唉,好危险。”他说。
“金!不要被那个气体碰到!!”我喊道。
“耶?”他显然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了我,“你怎么也在?”
但是敌人显然不会给我们叙旧的机会,攻击一波接一波,其他的信徒拦住了金带来的“专家”们,雾气仿佛凝成实质,子弹一般追着金的身影扫射。
就在这时,我眼尖地发现那位红衣主教闷哼了一声,雾气的攻击也明显变缓。
发生了什么?
“开始作用了吗。”金说着停了下来,“这个是我开发游戏的时候偶然研究出来的一个装置,就是起作用需要时间,又很笨重,本来以为派不上用场的……”
“……哈哈,没想到正好现在用上了。”
“什么?”红衣主教艰难地问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这是一种能强制让人进入「绝」的装置。”说着,金活动了一下手脚,关节发出了嘎嘣的响声,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唔,很久没试过这样打了。”
也许是想做最后的挣扎,红衣主教身边的雾气忽然均匀散开,变成了一片紫色的薄雾,但是范围也骤然扩大,一下子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笼罩其中。
我的金手指被动触发了。
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其他还在紫色薄雾范围内的人都昏倒在地。
甚至包括其他的信徒,还有金和帕里斯通。
雾气消散,被迫进入「绝」状态的红衣主教托住了昏迷的帕里斯通。
然后我听见他用阴沉而冰冷的语气对我说:
“请教主随我回去。”
“不然,我就杀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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