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还得练啊,灵幻新隆暗想。
他胡乱想着,忽然听见身畔传来声音:“那个小孩呢?”
“什么孩子,喔,在事务所当兼职生,我在教导他使用力量。”
“利用他?”铃木统子平静说,“你是欺骗压榨别人的一方啊。”
灵幻新隆听不得这种话,他狡辩起来。
铃木统子是一点没听进耳朵去,她只看着这个自己熟谙于心却愈发远离的城市入了神。视野远处的老城区建筑群偏杂乱,近处新修建的城市建设更整齐、美观。
她在那处上学,当过学生老大,那里揍过人……
就在脚下,就在文化塔,年少气盛的铃木统子被人灿烂地爱过。
铃木统子蓦地感到一丝悲伤,一点惘然。
她很少有这样强烈的感情,强烈不是形容程度,而是描述情绪的种类。
铃木统子或许永远地失去了那个人。
是因为自己做错了吗?可她生来就拥有无可比拟的超能力,是傲睨万物的存在。
她有什么错?
是的,该死的另有其人。
她很快清醒,前夫才是错得彻头彻尾的那个。
他否定她、恨她!
他错了!
铃木统子将竭尽全力证明这点。
“被同学当做跑腿,被人欺骗、吓唬,被利用,被当做傻瓜嘲笑,不被当做一回事,无法被人理解,难以从众……”灵幻新隆越辩正,表情越自在肯定,“我可是在帮助他啊。”
就好像在说真话一样。
铃木统子侧头,指腹轻轻按住他的嘴唇,说:“不用说了,我是对你表示欣赏。”
灵幻新隆因为这亲密接触,忍不住又脸红。
一个下作的弱者没有资格站在强者身边,不是因为他恶,而是因为弱。
而且她讨厌自己衣服上爬有虫子,制裁都谈不上,只是随手拂去。
弱者不堪一击。
灵幻新隆面颊的晕红还未淡去,察觉自己正被莫须有的力量推着——
“喂喂……”
他不知所以,脚一软,那力量像从身后挂来的暴风倏地强压他怼向瞭望台隔绝外界的玻璃墙。
灵幻新隆睁大双眼,毫无反抗之力。
谁又能对抗自然?
他与玻璃越来越近——
那力量也越来越大,将灵幻新隆的脊梁骨当做锤柄,一下又一下迫近,闷着声把脆弱的血肉躯体撞击在玻璃上……
“小哥?”
“怎么回事啊?是不是精神病发病了?”
周围人聚拢过来看奇观嚷嚷。
人群逐渐包围了铃木统子,她再出众,也被密密麻麻如蚂蚁般的人给埋没了。
她站在人群,视线好像是在看他,又不是,眸底毫无波动地目空一切。
笑声、拍照声、围观声,还有那股怪力无孔不入地折磨着灵幻新隆。
要么内脏破碎,要么玻璃炸裂;
反正,他都会彻底出局。
……
资产家的奢豪别墅,五楼的会议室内。
“你喝咖啡吗?”温文尔雅的男人询问芹泽克也。
男人叫佐伯俊贺,与爪组织合作共赢的资产家。
他邀请铃木统子来见面聊聊,没想到对方还带了个随身保镖。
芹泽克也正守在铃木统子身旁当个存在感极低的白伞蘑菇,他局促地看向铃木统子,对方却不给他答案,等他自己决定,于是对佐伯俊贺忸怩摇头。
他那样大只,做这些事更显得好笑。
两人的谈话开始。
芹泽克也听了一耳朵,很快发起呆来。
这个人拯救了他。
她为芹泽克也撑起雨伞,还对他妈妈说:“克也是极有才能的人。”
在自己被人厌恶,然后暴走,给人造成麻烦,被唾弃,再暴走的无限循环的永恒地狱里……
她相信他。
妈妈知道他成功入职后,很高兴。
对芹泽克也说:“克也,你要永远感激铃木社长。她给了你栖身之地。没有她,你靠自己,永远也无法新生。”
芹泽克也自觉现在的定位有点说不清,算是保安还是什么呢?铃木统子表面上虽不太出手,实力却深不可测,至少远远超过他,根本不需要自己的保护……那算是被铃木社长带在身边学习?
铃木统子告诉他:“别一脸阴沉,如此软弱只会糟蹋了能力,听好了,我要给你一个建议,要毫不在乎他人感受的活着。”
这样,他就能和她一样乐观积极起来。
该征服世界征服世界,要别人死就别人死,从不消沉低落。
芹泽克也一边微妙地觉得奇怪,一边感到喜悦:任谁被人从泥潭里救出来,还收到未来人生似乎可行的期许……都会情不自禁吧。
佐伯俊贺微不可察地斜睨了他一眼。
铃木统子发觉,资产家佐伯俊贺似乎比起普通人觉醒超能力实验,更在乎她的私事。
他问了很多奇怪的问题,比如:“这样不断利用他人的人生,过得开心么?”
同岛崎亮一样,佐伯俊贺也爱笑。
他笑起来温乎、柔顺,少了许多锋芒,但不知为何,看过去,一双藏着笑意的黑瞳像羊毛团般柔和、沉郁,更加触目惊心。
铃木统子反问:“你不也是贪图己利的人吗?”
佐伯俊贺耸肩,摊手:“所以我决定完全凭自己的意志去使用力量啊。”
铃木统子觉得他的用词怪怪的,一个没有超能力的普通人能有什么力量?但不在意。
他想说什么想问什么,随便他问和说好了。
前夫说过世界上有人听得懂道理,有人则怎么也充耳不闻、铁石心肠。
铃木统子就是后者。
铃木统子诚实道:“没什么开心不开心的,只是因为这个世界上仅有一人是支配者而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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