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浮玉岛后见过东方岛主,由璇玑为首将此行所见所闻尽数告知,可东方清奇和几位长老并不相信他们口中的“天墟堂意图复活魔煞星”一事,他们还发觉岛主像是中了蛊一般焦躁易怒,很是古怪。
经过一番试探,晚上筵席因岛主夫人清榕酒后胡言早早散了,众人各自回房。
颜淡被迫跟着司凤同住,那一套“男女授受不亲”的理论在他那根本不适用,他完全不担心旁人误会,她不讲道理单讲感情,谁会喜欢受人控制呢,他又说看不到她会头痛,算准了她会心软是吧!
不过她的抗拒还算是有点效果,至少他选择了打地铺,而不是跟她挤一张床榻。
他注意到时不时往他身上投来的视线,起先毫无反应,在她松懈下来直勾勾望过来之时倏然回眸,抓了个正着。
“总盯着我做什么?”
手边的被褥几乎被她揪到变形,犹豫再三仍是支支吾吾问道:“就是……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呀?”
以前?他作为“禹司凤”这几年都待在离泽宫,再往前是炼狱塔。
“不知道。”他平淡地回应,“我没有印象。”
听他这话,颜淡依然心有疑虑,干脆下床往他铺好的毯子上一坐,凑近点方便聊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只是这么跟你一说啊,你如果觉得我在说胡话,那就当没听过。”她离得实在有些近了,呼吸间盈满清甜花香,“我总觉得我曾经历过这一切,跟你们待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这种感觉就越强烈,特别是……你,我真的不曾见过你吗?”
他无法回答她,他没有更早时候的记忆。
许是他这副冷冷清清的表情惹恼了她,以小花妖的胆量至多瞪他一眼,绝不敢再多做什么。
“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睡觉吧!”
他收回黏着在她脸上的视线,刚准备灭灯歇下,听到外头有人敲门。
“禹少侠,夫人有事想请您……”
屋中灯火霎时熄灭,那人未尽之语也哑在喉咙里。对方不死心又喊了两声,无人应话,只好愤愤离去。
“岛主夫人大晚上请一位男子去她院里,肯定有蹊跷。”颜淡听外面没了动静,打算前去探探情况,“那个……你跟我一起吗?”
他该是不愿去掺和那些事的吧,他却并未拒绝:“走吧。”
前后脚跟着欧阳管家来到夫人院中,两人隐在暗处想听听墙角,结果撞见夫人与管家的奸情,一言不合就抱着啃啊,就不怕东方清奇突然回来吗?
颜淡一手捂住眼睛,这画面看了容易长针眼,一手扯着他,小声道:“我们赶紧走吧,别被发现了。”
他没动,将心中疑问直白地说了出来:“她是岛主夫人,可不是说只有两情相悦才会做这种事吗?”
“你干嘛突然好奇这个,很显然她有问题啊。咱们是在偷听你也装个偷听的样子吧!”颜淡都要被他急死,万一让人发现,狗急跳墙杀他俩灭口怎么办,她顾不得那么多,揽着他的肩膀压下挺直的脊背,把他往树丛后面带。
所幸那二人没缠绵太久,清榕腻腻歪歪说了几句话便回屋了。
颜淡松了口气,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俩此刻的姿势有多别扭,慌忙松开手,有树影遮蔽,耳根泛起的羞红无人察觉。
“我们……回、回去了……”
他其实不大明白,亦不懂自己想做什么,为何目光会情不自禁地流连于她的唇瓣,她张口说话时,能看到粉嫩的舌尖随之摆动,她得不到他的回应时,贝齿轻咬,留下一道若隐若现的深红痕迹。
无一不在吸引着他。
难道他也想对她做那样亲密的事吗,他喜欢她吗?
情人咒告诉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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