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的越来越大啦，浅浅的脚印被覆盖，而他们在一把伞下，伞微微倾斜，低了下来，藏起了眼睛与亲吻，那气息比雪花落在地面还轻……
圣诞夜，陆羽和路明非在北京酒店。
夜已经够深了，街上的灯光逐渐一个个熄灭。室内灯很暗，雾化壁炉正闪烁着火光，虽然并没有真火，晕红色依旧给人温暖的感觉。
复古的法式壁灯上摆着香薰蜡烛烘托气氛，浴室内水声哗啦啦响，让人听了遐想连篇。留声机在轻轻旋转，歌是陆羽选的，路明非完全没有注意听唱的是什么，他的注意力全都在水声上了……
玻璃窗外还在下雪，已经变成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在地上已经铺了一层雪绒毯，遥控正缓缓拉上了天鹅绒窗帘。
酒店的房间内，地面也铺上了一层红色绒毯。他已经开始幻想她踩着这层绒毯是怎样轻轻走出来，眨眼时眼睫是否会落下水珠，水珠往下滑，又会落到哪里。他脑海里闪过了许多画面，最后捂住了脸，真是让人鼻血直流啊，难道，难道今天晚上……
“你笑的好银荡。”路鸣泽幽幽的说。
路明非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出现，打扰别人谈恋爱是会被驴踢的。”
“哥哥，你这两天过的太顺了。”路鸣泽说，“这还让我们灵魂贩子还怎么做生意？等你绝望要等太久啦。没办法，我得调去别的片区休假了，毕竟你是我的vip客户嘛，我先来通知你一下。”
“你还能去别的片区？”路明非说，“魔鬼还要休假？”
“这是什么话。”路鸣泽谴责，“魔鬼就不能休假了？再恶毒的资本家也得先让员工先休息再接着干活啊。”
“好了我知道了。”路明非说，“我现在人生非常的圆满，我没什么追求也不想征服世界，没有灵魂可以卖给你了。”
“因为你把剩下的灵魂给她啦？”路鸣泽轻声说，“哥哥，你也太便宜啦，就这么一点爱……就把自己倾尽所有的送出去了……”
“哪里倾尽所有了？我还有什么？大人的事小孩少管。”路明非又躺床上了，懒得辩驳，他现在已经像融化了一样，什么也不想说了。
“我们可是兄弟。”路鸣泽说，“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所以我就不走。”
路明非:“……”
“原来你们两个是兄弟。”
陆羽的声音响起，路明非回头，陆羽踩在地毯上，头发都是湿的，穿着睡衣，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个，路明非心脏都停了一瞬。小魔鬼为什么能在她面前出现呢？
……
……
……
路明非在给陆羽擦头发。
陆羽试图起来，“好了没有？我想睡觉了。”
“擦不干就睡觉会头疼。”路明非轻声说，小魔鬼终于走了，现在又只剩他们两个了，但是他又开始忐忑起来了，陆羽会猜什么？她一直都很聪明，但是她的脑洞又是那么的大。他简直不敢想她都会想什么……
“好吧。”陆羽说，“但是有件事我要说明。”
“什么？”
“不是一点。”陆羽说。“不是一点……你明白吧？”
她的声音很慢，似乎是犹豫，似乎又是认真，于是这句话里就已经有了许多的含义……
“我知道。”路明非轻声说。
温暖的绒被包裹着两个人，他们已经躺在床上了，明天路明非就要回美国了。陆羽躺床上在问他一些很微妙的问题，比如北欧神话与凯尔特神话、日本神话里八岐大蛇与龙存在的联系、中国某些历史人物是不是非人类、刚买的《怪物起源》里某些生物真实存在的可能性……让路明非回答的冷汗直流。
终于把女朋友哄睡着了，他松了口气，又轻轻将她抱在怀里。其实这里本来有两条被子，但是没有抱枕，于是他现在要充当一下抱枕的功能，另一条被子就不需要啦。
他现在什么幻想都没有，只剩下她说的“不是一点”。
……不是一点，是很多很多……
他希望自己在喜欢的女孩子眼里是英雄。谁人不想自己衣冠楚楚，岁月如同鎏金般华贵，声名显赫，聚焦于人群。但最初在她眼里，他就已经与众不同，如天上孤星了。
《I Was Never There》
留声机放的歌↑失策了，还以为这章就能写到去日本，不过刚过去七夕嘛，还是再待在一起一天吧。
What makes a grown man wanna cry? （Cry, cry, cry, cry），
何以使得一个男子汉泪流不止 情难自持？
What makes him wanna take his life? （Yeah），
何以让他想要了却此生？
His happiness is never real （real, real, real, real），
他的幸福从未真实过 只是虚假伪装罢了，
And mindless *** is how he feels, ooh, he feels，
感觉像是一场力不从心的欢爱，
When it's time, when it's time, when it's time，
当时候到了 一切了然 结局已定，
It won't matter （it don't matter），
都将成为过眼云烟，
It won't matter （matter），
无足轻重，
When it's time, when it's time, when it's time （time, it's time），
当时候一到 前路终了 才幡然醒悟，
It won't matter （it won't matter），
一切都将化为泡沫，
It won't matter （ya），
不过如此，
It was like I was never there，
就如同我未曾来过，
（It was like I was never there），
就如同我未曾来过，
It was like it was more than thin air, oh，
像是一个随时会消失的幻影，
When it's time, when it's time, when it's time, oh baby，
当时候一到 蓦然回首 终成定局，
It won't matter, it won't matter, baby，
一切都将平复 归于无谓，
When it's time, when it's time, when it's time，
何时才至 何时会到 何时将了？
It won't matter, it won't matter，
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
When it's time, when it's time, when it's time，
何时才至 何时会到 何时将了？
It won't matter, it won't matter，
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
It was like I was never there，
就好像我从未出现过，
It was like it was more than thin air，
我会随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When it's time, when it's time, when it's time，
何时才来？我等得心急如焚，
It won't matter, it won't matter，
嘴上说不在乎，只是强撑而已，
When it's time, when it's time, when it's time，
何时才来？我等得心急如焚，
It' won't matter, it won't matter，
嘴上说不在乎，只是强撑而已，
When it's time, when it's time, when it's time，
时候到了吗？ 时候到了吗？
It won't matter, it won't matter，
我仍不知所谓 无足挂齿，
Ooh, when no one know what love is，
噢，当世人都不知爱为何物时，
And I know it ain't you for sure，
而我很确信你是我的宿命，
You'd rather something toxic，
你偏爱致命之物，
So I poison myself again, again，
所以我才甘愿一次又一次让自己身浸剧毒，
'Til I feel nothing，
直到我失去知觉，
In my soul （in my soul），
嵌入我的灵魂中 无法分割，
I'm on the edge of something breaking，
我濒临真相的边缘，
I feel my mind is slowly fading，
我能感觉到我的思绪渐渐在消退，
If I keep going, I won't make it，
如果我继续一意孤行，我将一败涂地，
If I keep going, I won't make it，
如果我继续一意孤行，我将一败涂地，
And it's all because of you，
一切都因你而起，
It's all because of you，
一切都因为你，
It's all because of you，
一切都因为你，
It's all because of you，
一切都因为你，
Woah, woah，
喔 喔，
Don't you, baby, hey，
你爱我吗？亲爱的，
It won't matter, baby，
不过也没关系，
Don't you know?
你可明了？
Don't you know?
你可明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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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I Was Never T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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