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法拉利飞驰而过,樱已经提前出发。
源稚生面无表情大步走向停车场,乌鸦和夜叉跟在他的身后,俩人挤眉弄眼又开始偷偷八卦。源稚生冷淡的问:“绘梨衣和谁待在一起?”
“少主,我们见过那个人。”乌鸦说,“此前北海道列车上,被樱井明当做最后一个目标又放过的女孩。”
巧合还是刻意?源稚生又想起了樱井明。
樱井明死前说,黑暗中的蛾子如果体会过光,会不惜一切把世界燃烧,只为温暖自己。
那时落樱飘散,女孩隔着几个车厢,趴在窗前看风景,似乎对自己与死亡擦肩而过一无所知。而另一边的源稚生问樱井明,“为什么到最后又放过了她?”
樱井明困兽般狰狞的表情顿了一瞬。
光透过窗,如此朦胧,尘埃也映照的纤细分明,源稚生发现自己对当时的场面依旧记忆犹深。
樱井明困惑的睁大了那双已经瞎了的眼睛,像在追逐光源。樱花从窗外飘来,飘到他肩上,他自言自语般呢喃,似乎在苦思冥想。
“为什么放过她?为什么?……你提醒我了,她这种人,我不杀她,她也会死的!早知道我就杀了她了!”这困兽突然开始懊恼,悲伤,甚至绝望了,“早知道我就杀了她了!”
没有人知道他突然转变的原因——早知道我就杀了她了,她死在这时候,就不用接着痛苦了!
源稚生瞬间暴起,躲过了樱井明的利爪,对方那一刻的扭曲与疯狂,简直像要把谁拖进地狱。
……
樱井明是猛鬼众的棋子,这一切背后的推手是稚女吗?那这女孩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调查了。”夜叉说,“她从入境后一直在玩,在北海道小樽时和风间琉璃都曾住过一个山庄,不确定是否与风间琉璃有什么联系,到东京后在电玩展买了一堆电子产品,到电器街玩了一天,是索尼游戏的爱好者,还买了一堆哲学相关的书。”
乌鸦心说那这爱好听起来真够杂的,不对,你调查人家的爱好干什么,偷偷藏不住了是吧!少主想问的是她带着绘梨衣小姐去干啥了!
“来东京后她去牛郎店了,没有监控,不清楚她在里面做了什么,之后入住宝格丽酒店,在这段时间内遇到了绘梨衣小姐,今天带着绘梨衣小姐去银座购物。”迎着少主的死亡凝视,夜叉连语速都变快了。
……等一下,是不是穿插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源稚生顿了顿,人不可貌相,想想那个在北海道列车上遇到的女孩,与樱井明的一期一会,短暂而灿烈的相遇,足以撼动高危混血种的悲伤……很难想象对方玩牛郎。
那么对方和樱一样有多重身份吗?擅长伪装,和稚女一样,又擅长掌控人心,能轻易获得别人的好感,接近绘梨衣也是刻意,之前发生的一切也许对方都在掌控之中……她是普通人还是里世界的人?
正带着绘梨衣去越师傅拉面摊的陆羽打了个喷嚏。
“越师傅,校长今天没有来吗?”陆羽说,“我要两碗拉面。”
上杉越背对着二人切菜,一边嘟囔着一边转过身,“那死老头别来了,来了就是给我找麻烦的……”他转过身,动作停滞,微微睁大了眼睛。
源稚生三人跳进了樱的法拉利中。
樱面无表情的汇报,“少主,除我们之外,现在家族之下的帮会,全都知道了绘梨衣小姐在银座出没过的消息。为了悬赏,宝格丽酒店附近的街道都被他们堵住了,不知道绘梨衣小姐现在位于哪个街道……”
源稚生脸色都变了,担心绘梨衣受到惊吓而暴动,“让警视厅把那附近的路都封锁!她们现在在哪?”
她们现在在吃拉面。
“她叫什么名字?”越师傅问。
“上杉绘梨衣。”陆羽替正在吃拉面的绘梨衣回答。“和您一样,姓上杉。”
昂热说过越师傅曾是黑/道皇帝,小魔鬼说过绘梨衣的哥哥也是黑/道皇帝,那他们之间一定有关系。但上杉越宁愿在这里做拉面师傅都不愿意回去,显然并不想让他们找到自己,那些人不会直接出现在他面前。昂热会明目张胆的出现就代表极道对上杉越的监控已经被昂热代替。
这是她脑海中短暂闪过的想法,并不关心多余的内容。陆羽只有一个困惑,就是路鸣泽为什么要这么引导事情发展,她习惯观察所有人,但经常搞不懂路鸣泽,现在也快习惯这种不习惯了……
“……”上杉越也沉默了,陷入苦思,上杉家已经没人了啊!内三家最后的血脉就是他自己,这么多年了他都守身如玉,就怕白王的血脉延续下去,面前这个女孩却叫上杉绘梨衣……
如果是个男的过来自称上杉家后裔,他此刻就要问候对方是哪来的野种了。但面前这女孩完全是哑巴,来了后一句话也不说只知道吃拉面,好奇的看着一切,像苦修多年不知尘世的巫女。但上杉越见了这女孩后心中却有些亲近之意……见鬼!不能真是他的孩子吧!
至于陆羽,她是老实孩子,还是昂热底下的人,可上杉越什么人没见过呢?他只觉得她像断了线的箱庭人偶,被剪掉翅膀的鸟……她是完全的普通人,就像他的妈妈夏洛特陈,因为爱着某人,被卷入了这个世界……
所以上杉越的话全都憋了回去……昂热,头一次他有点想念昂热了!
暴雨。
东京的街头被雨水泡得模糊,接连十几天的暴雨,已经快把东京改造成威尼斯水城。
路明非拿着路鸣泽前两天送的爱疯手机给陆羽打电话,完全打不通,而路鸣泽对现在这种状况竟然也没有什么反应!明明昨天夜晚的梦里,他们才对她……!路鸣泽这是什么品种的渣男反应!但来不及想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引擎轰鸣像野兽的咆哮,从街道两端挤压过来了。
被改装得花里胡哨的摩托车刺耳地刹停,轮胎碾过积水,溅起大片水花,前后堵住了狭窄的巷道,还堵住了路明非的路,这些暴走族要包围这里,确保能拿到最后的悬赏,那可是三十亿日元啊!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也是被通缉着的,但他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冲过来了。
而在这嘈杂的人声中,有梆子声响起了。
雨幕隔绝世界。
那声音带着奇异的韵律,随着雨滴轻盈的降落下来了,沙沙的声音,是这样轻,已被暴雨掩盖。
一个戴着惨白面具的男人出现在路的尽头,那男人如此与众不同,活像什么能剧舞台演员刚从台上下来一样。那些暴走族却像没发现这么个大活人,只有路明非一个人看见了这男人。
男人脸上的能剧面具无比狰狞,路明非大脑一片空白。对于他来说,雨中轻盈的梆子声,如同惊雷般炸开,让他眼前闪烁过无数的画面。
……白色,一切都被白色掩盖。
如同往昔十字军出征,白色的骑士团覆盖大地,他们怒号着向“他”发起了冲锋,有人朝着“他”射箭,而“他”嘶吼着,又让黑色淹没了大地……
“他”不断的前行,最后却来到白色的灯光之下,痛到极致,似乎思维都开始分裂,有人在对“他”做手术,“他”被束缚带捆住了,那带着面具手持梆子的男人说着话,他不想听在说什么,他只想知道她在哪。
于是,剧痛的幻觉中,被切割、被分裂、被实验的苦痛中,在错乱的记忆里,他似乎又听见她的声音了。
【“我是不会告诉你我爱你的,我才不会告诉你呢……”】
他知道,他知道她只是太害怕了。
她看起来是很冷静的人,但在情感中却如此畏惧,对她来说表露对某人的爱意就等于给予别人伤害她的权利。她只是太害怕了,太害怕爱上别人了……可她那么害怕,还是向他伸出手了啊!
路明非突然间暴怒起来。
不知因何而起的暴怒,滔天的怒火几乎要淹没一切,竟然使他有些清醒,面对着拿着梆子的男人,他低吼着,“滚开!”
那简直不像他能发出的声音,君王般的低吼,连这群暴走族都在这一瞬间被震慑了。如果恺撒和楚子航此刻见了他的眼睛,恐怕能理解风间琉璃所说的“狮子般的眼神”了……
他听见了人们的惊呼,他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他已陷入幻觉与现实的变换,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燃烧,但他并不关心那些,他现在只关心一件事……
直到与暴走族摩托车截然不同的引擎声响起,从远到近,炽白的光柱猛地撕裂一切,刺目的光让一群暴走族都短暂闭上眼。
黑色的悍马钢铁,猛地撞开了停在巷口的摩托车,是恺撒和楚子航来了!他们冲撞开满街的暴走族,赶了过来!
随即而来的却是暴走族们的欢呼,因为就在刚才他们接收到消息,悬赏从三十亿涨到了五十亿!
为了剧情需要,江南会让角色之间出现一些奇怪的巧合。著名的林凤隆是加图索家委托卖线索给恺撒的人,此人前传里出现过凑数。
龙二给帕西埋了个身体不好短命的伏笔现在都没解释。路明非和路鸣泽的真实身份他俩是不是一个人,这么多年了好多讨论的我已经放弃猜测了。
言灵还有炼金术,龙族的实力划分,都没有严谨设定。
楚子航的村雨哪来的没有说。上杉越的妈妈为何姓陈没有解释,也许只是单纯为了解释诺诺和绘梨衣长的像。
路明非祖辈都是超级混血种,但叔叔为何是普通人没有说。古龙胚胎为何至今下落不明,楚天骄隐姓埋名在做什么任务,拿的那个箱子里又是什么,还是没有说。
江南就是想写某个场面,我跟着他学了好多。
然后路鸣泽(老板)对黑王的称呼是畜牲,显然路鸣泽路明非都不是黑王,他们俩到底是啥,不知道。我也没有看龙五,因为听说还在但为君故。
以上所有的坑等他圆了再说。
不知道圆完了是否会出现火影当初说面具人是带土时的同人惨剧。好多太太写的都是面具人是宇智波斑,搞着宇智波斑,搞着搞着成带土了,好多太太直接弃坑跑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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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勇者在赶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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