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路明非从宿醉中醒来，浑身酒味，头分外的疼。
该不会是路鸣泽趁他不注意把他敲晕了吧，路明非恶意诽谤，深吸几口新鲜空气，翻身打算继续睡觉，脸颊却意外戳到了冰冷的尖角。
纸的材质很好，用信封包装，乳白的纸张上字迹清秀飘逸:期待和哥哥下一次在……见面。
那几个字被特意抹去了，路明非盯成斗鸡眼都没有看出来。
挺没意思的，他撇撇嘴，小魔鬼行踪成谜，要叫他就会听到一脑子的“四分之一生命”。
路明非是很惜命的人，要活到第四个现代化，排除路鸣泽明天建好的可能。
……怎么又想到他了。
路明非呆呆坐在床头，忽然腹部火烧火燎地疼，他窜天猴一般跳起来，三分钟换好衣服洗漱完毕。
现在是十一点，被酒水填满的皮囊空空荡荡——饿的。
路明非快速摄入油脂含量较高的食物，舒服地瘫在座椅上，人生圆满。
如果没有那通电话。
.
键盘敲击声未曾停歇。
恺撒大大咧咧地将手搭在楚子航肩上，以便一同观看电脑屏幕。
楚子航肌肉紧绷，忍耐着恺撒肢体接触。
恺撒毫不怀疑他的宿敌想甩开自己，加一个背肩摔的那种，考虑到现在身边只有这一个合格的程序员同伴，他知情识趣（不情不愿）将手挪开。
“有什么异样?”
在恺撒喝茶，洗芬兰浴……其实是暗中赵找线索之余，楚子航着手分析水动和风动数据，企图从庞大的数字流里找到一点踪迹。
但垃圾流数据太多，干扰太大，又或者那样的生物遁入了另一个空间，思路千般抓不住重点。
楚子航不喜欢这种感觉，他面对夏弥也是这样，永远在跳脱的思维中探索，不等抓住就消散了。
他再不会看到阳光里的天使低头，似乎要亲吻他的额头。
喉结滚动。
“还记得之前几次路明非误入尼伯龙根吗?”他眸光锐利，“线索或许可以从他身上得到。”
楚子航其实不抱有太大希望，但决不能漏过任何一点，那个风雨飘摇的夜就是因为一时恐惧……他咬紧牙关。
恺撒察觉到了宿敌状态不对，但他认同了他的方案，并给予消息：“最近学院里传出来一些风声，说路明非是龙王。”
“你的叔叔还真是为你操碎了心。”楚子航嘲讽也是冷冰冰的，像在探讨学术问题。
“我宁愿不姓加图索。”恺撒耸肩，“路明非如果真是龙王你怎么办?”
你能像杀掉死自己所爱的姑娘一样杀死路明非么?
楚子航没有回答，盯着电脑屏幕。
恺撒读出了他的答案。
也不是完全冷血的家伙嘛，或许可以邀请他来当自己和诺诺婚礼的伴郎?
但总感觉这家伙会砍断婚车车轴。
.
“路明非，听得到吗？”
杀胚师兄的声音传来，路明非磨蹭了一会儿后认命：“在，师兄有何吩咐，小弟万死不辞。”
大抵被他这种气魄惊到，楚子航顿了一下，说：“察觉到了动静。”
“什么?”
“没什么，我和恺撒准备继续给你特训。”
“什么！”
还是不告诉他好了，楚子航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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