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就他比较温柔」
「也许他能给你更多」
21.
陆沉清楚你最吃哪一套。
心软的小兔子。
他可以利用你的心软,一步步把你哄骗回身边。
让自己受些伤。
让自己在你面前显露脆弱。
你不会视而不见。
除此之外。
再亲手撕去粉饰华丽的表象,剖出血族肮脏的内里。
让你看到那些残忍不堪。
让你知晓他历经过的种种罪恶。
就算得到的是怜悯、是同情,陆沉也要将你束缚坚牢。
永久地,囿于他的世界。
可世事常移,并非如人所愿。
陆沉猜测过你回到光启的缘由。
或许是想和他彻底结束。
不留任何余地。
又或许。
是被蛊惑着,配合那个男人擅作主张的挑衅。
陆沉已站得足够高。
旁人无法轻易获知的秘密,对他来说早就没了隐瞒的必要。
比如。
雷德家族二公子的另一层身份。
显赫权势、不尽财富。
竟会甘愿成为教廷所驱使的利刃。
陆沉有些讶然,但更多的是愤怒。
血族与教廷,无论哪一方都危险至极。
那个男人不该把你牵扯进来,更不该把你当成挑衅的筹码。
陆沉原本是这样认为的。
直到。
对方眼底的汹涌被有意而为地释放,不再压抑深藏、遮掩半点。
陆沉在那个男人眼中看到了带着敌意的占有欲。
不是故作姿态的表演,也不是伪饰过后的虚假情感。
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那个男人爱你。
并且,你格外纵容。
满溢出的占有意味,他看得到,你看得只会更清楚。
可你依旧选择纵容。
陆沉感到了无措。
甚至某一瞬间,理智冷静皆化为乌有。
他在害怕。
害怕失去你。
血族骨血中的暴虐勾连起心底深处的欲求,一同不安分地叫嚣着。
陆沉假设了最坏的结果。
他无从预估那个男人在你心中占据的分量,但他希望只有很少一点。
如此。
等这一点被抹除掉的时候,你才不会难以接受。
陆沉不想你难过。
不想你为着别人难过。
22.
“少爷,暗中跟着的…有小姐的人。”
“我知道了。”
“需要拦下他们吗?”
“不必。”
在意的相反面是漠视。
陆沉想,无论你要探知什么,或者计划着什么,都说明你还在意。
他需要你的在意。
任何一种都好。
而这一点点在意,便如同使人成瘾难戒的罂膏毒丸。
陆沉反复倾注着、吸食着。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你并未收回的真心。
饮鸩止渴。
却又。
甘之如饴。
“按我交代的去做。”
“将人处理掉。”
“好的。请少爷放心。”
镜片后的眸光一如往常,平静、淡漠。可细辨之下,又多出了些许冰冷。
陆沉吩咐完毕,推了推眼镜,已准备起身离去。
万众瞩目的晚宴,纷华靡丽,不过是堆砌起来的堂皇虚影。
遥远处,隔绝了局外者的恢宏古堡才是真正的轴心所在。
血色的序幕正被缓缓揭开,腥红弥漫的屠戮即将上演。
是令人欢跃亢奋的罪恶游戏。
陆沉知道,今夜注定不会安稳度过。
约束受缚者的律法不会出现,更没人会将所谓的道德放在眼里。
自比光明化身的教廷。
残存未绝的敌对血族。
二者目的一致,竟是暂止了混乱,心照不宣地协同相济。
默契十足。
陆沉不免觉得讽刺得可笑。
尤其。
这共同的图谋是为了翦除他的丰羽,将他置于死地。
陆沉选择独自前往,成为诱人的饵料。
他身处劣势,才会让各方抛去顾忌。
那些见风使舵、左右逢源的人,才会露出和善假面下的龌龊模样。
以及,藏不住的狠毒心思。
届时,陆沉便可将其彻底肃清。
并非没有风险。
也不是没有失手的可能。
当猎人或猎物的界线不再分明,稍有破绽就会成为失势待宰的一方。
可陆沉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尽快地,重新拥有你。
眸中猩红乍现。
狩猎,开始。
23.
困兽之局。
合围之境。
已无法抽身退离。
陆沉不计后果地消耗着天赋。
或明或暗中,是一样不计后果、但凶残更甚的敌对者。
特意挑选的礼服,是你曾夸赞过的设计,现在却沾染着干涸的暗冗血渍。
有他的,也有别人的。
天赋被透支。
红光迅疾,利箭般不断射向对方最为脆弱的部位。
心脏、咽喉,或是颈侧动脉。
瞬息间,洞穿而过。
随后。
温热的殷红争先喷涌,取代了干涸的旧痕。
伏于四周的憧憧人影再次袭来。
接连不断,仿佛没有止歇。
陆沉神色未变,眸光平静如常。
只是手段愈渐狠戾。
良久。
汇聚的血浆浸透了织纹繁复的昂贵地毯,留下成片浓稠。
方才还鲜活的具具躯体,已是生机不再。
…
“避免与教廷接触,遇到血族的话…”
“杀掉。”
“是,小姐。”
“你们也去吧。”
“我们留下保护小姐。”
“不用跟着我。”
如有实质的腐溃味道迎面扑来,充盈鼻息。
浓郁得令人作呕。
古堡内光影错综,晦暗不明,可脚下湿滑黏腻的触感却清晰异常。
是鲜血混杂着分认不出的脏器碎块。
还有,层层叠叠的、皮肉绽裂的残肢断臂。
裙摆浸了血污,光泽的丝缎变得斑驳暗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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