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爷,您要干嘛,”
刘禄先是有些惊讶不解又有一点点的嫌弃,
“爷您不会看上那家伙了吧?”
“胡说什么呢,他能比得上牡丹胭脂她们,”
“我要把他卖到霜华楼去,他上次让我倒那么大霉,”
“我绝咽不下去这口气。”
逸珂说着脸色已经是有些扭曲。
六月廿四
宜安葬入殓
忌嫁娶
花满楼起了大早,自从上次他骂了凤麟一顿后,几乎可以说半个月了凤麟都没有再来找他,但是还是让荼瑛他们每天送过来一些生活必需品,荼瑛荼锦霁风霁月四个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在花满楼这里蹭饭吃,然后还偷偷顺便再帮凤麟带回去一份,花满楼也假装不知道,其实他是真没有办法拿凤麟怎么办,这人已经很客气了,他也怕真惹恼了凤麟。
其实很少有人一大早会去棺材店的,即使说为了避讳,有些棺材店叫做“福寿长生店”。
“客官,您看要什么样子的,”
郑老板殷勤地跟花满楼介绍自家的棺材,
“别的老头子我不敢说,但是老郑棺材可是这条街最有名的。”
“老板,能定做吗?”
花满楼看不出来这都什么材质的,但是他想他连那人的尸骨都没有,他死了也没法和那人合葬,唯一能做的便是他死的时候,把那人的名字跟自己的刻在一起。
“当然可以,公子您想用什么木材啊,要刻什么字,咱们这都是一条龙服务,全部都包的。”
郑老板拍着胸脯打包票。
“要百年柏木的,我需要上面雕刻一只凤凰,”
花满楼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张纸,上面已经画好了样式。
霁月踹了霁风几脚,示意他赶紧去找凤麟过来,花公子这看着像是想不开的样子啊,霁风也吓倒了,赶紧飞奔着去找凤麟了。
“老板我需要牌位上写两个名字,”
花满楼指了指画纸上的两个名字。
“您这是要这两位合葬吗,”
老板看着那两个名字又看看样式,
“公子这都好说,只是这价钱,柏木好找,但是百年柏木难找啊,”
“定钱是多少?”
花满楼问道。
“一千两,后续可能还会需要其他的,”
郑老板这会儿子已经看出来了这是个大客户,立马喜笑颜开。
花满楼掏出来一张银票递给老板,
“老板,务必要百年柏木,后续的钱完工我自会补上。”
“好说好说,这位公子您放心,老郑我可是有口皆碑的。”
郑老板接过银票立马打包票。
花满楼点了点头,其实他本没有必要这个时候定这些,但是说到底,有些东西提前备着也好,以备不时之需。
花满楼准备再去逛逛,其实他是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是越来越差了,其实能撑过这些年已经很不错了。
花满楼买了包子,递给了霁月几个,霁月捧着包子心惊胆战的看着他,生怕花满楼有什么想不开的。
霁风还没有找到凤麟,花满楼跟霁月先被人拦住了,霁月挡住花满楼,厉声喝道,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爷请这位公子去一趟,”
为首的一人有些猥琐地看着花满楼。
霁月皱眉,这又是谁又盯上了花满楼,见了鬼了,霁风那家伙怎么还不回来。
“赶紧滚,不然我就要你们好看,”
霁月拔出了剑,然后又低声跟花满楼说,
“公子,您先走,我挡着他们。”
一言不合,霁月和他们打在一起,但是到底是好汉难敌四手,霁月功夫再好,也架不住他们人多,花满楼只觉得有人拿剑架在了自己喉咙间,
“你们让我跟你们走,那总该跟我说,你们主子到底是谁吧?”
花满楼听到了霁月被伤到的闷哼声,
“霁月,你还好吗?”
“公子,我没事,”
霁月捂住肩膀上的伤口,霁风那个蠢货。
“这可不能说,”
“公子请吧。”
为首的那人说着一抬手就撒出来了一把迷药,霁月来不及捂住鼻子,只觉得手脚发软,竟然是连站也站不住了,
“公子,”
霁月眼睁睁地看着昏倒的花满楼被那些人带走,
“霁风,你这个王八蛋。”
霁风带着凤麟找回来的时候,只看到重伤的霁月和倒了一地的打手。
“霁月,”
霁风急忙扶起霁月,荼瑛荼锦去查看那些打手,
“公子被带走了,”
霁月吐了两口血,
“他们只说有人请公子去一趟,”
“看不出来是哪家的,”
荼瑛荼锦也检查完那些打手了,那些人功夫都不错,不然也不可能说伤得了霁月了,而且还有很明显残留的迷药味。
“殿下,这里有印记,”
玉衡看到一些白色的粉末,凤麟急忙走过去,是花满楼偷着撒下来的一些药粉。
“殿下,这里有一个木牌,”
有一个护院递过来一个小木牌,凤麟接过来,小木牌上刻着三个字“陆小凤”,这三个字已经有些模糊不清,很明显是有人摸了千万遍。
凤麟又跟着霁月去了棺材铺,郑老板吓坏了,小心翼翼地把花满楼留下的画纸呈给凤麟,画纸上画了一只凤舞九天的凤凰,地上种着漂亮的小花,牌位上两个名字是“花满楼”和“陆小凤”,凤麟一言不发地把画纸折起来,所以花满楼是很早就已经想给自己准备后事了吗,花满楼想和陆小凤合葬,可是他却不敢告诉他,陆小凤还活着,他不敢也不能,十六岁的陆小凤也已经埋葬在了过去。
荼瑛荼锦都不敢看凤麟已经没法形容的脸色,他们是知道自家主子爷心里有花公子的,但是花公子人压根就当自家主子爷不存在一样。
花满楼清醒过来的时候,头昏脑涨,他使劲摇了摇头,似乎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他听到了屋外各种笑闹声,他的心沉了下来,他已经是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
逸珂打量着花满楼,他爱女色不爱男色,也实在看不出来花满楼到底有哪点值得凤麟疯狂的,
“你就是花满楼,”
“这名字倒是挺好听的,”
“你是谁?”
花满楼心里更沉,到底是谁把他绑到这种地方来的。
“你不用管我是谁,”
“你只需要知道,你得罪过我,所以我就把你绑来了,”
逸珂说的有些得意。
花满楼听了想了一圈实在是没有想起来自己到底得罪过谁。
“主子爷,”
门外有人推门而进,小声说道,
“咱们赶紧走吧,凤麟那家伙正到处找人呢。”
“你闭嘴!”
逸珂急忙要捂住那人的嘴,万一说这家伙要是活着见到了凤麟,凤麟再念个旧情什么的,保不齐可能说自己就得倒霉了。
花满楼气得,又是凤麟,又是凤麟,这家伙是天生来克他的吧。
逸珂带着下人赶紧溜走了,他敢保证凤麟一时半会是绝对找不到这里来的。
花满楼头昏脑涨的从床上爬起来,他得从这个地方离开,虽然说是他给凤麟留下了印记,但是这种地方,凤麟未必能找的到。
老鸨子领着一男人进门,
“爷,您看,这是新来的货色,保证新鲜的很。”
花满楼只听了想吐,他恨呐,只想不到自己原来也有一天会沦落至此。
“爷,桌子的酒多喝几杯,您玩的尽兴。”
老鸨子拿着银票欣喜地关上门离开,这次他是真的赚大发了。
花满楼扶住桌子,那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花满楼,然后满意地笑道,
“果然是个难得的,你伺候好爷,爷就把你赎出去怎么样?”
“你如果不想死,就离我远一点,”
花满楼厌恶地说道。
外面有人大声的吵闹起来,花满楼已经听不到这人说了什么,他已经能听到荼瑛的大声叫喊了。
花满楼忍不住捂了一下眼睛,他曾经是有几分想和凤麟做朋友的,父辈的事情原就和他无关,王朝更迭江山易主,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花满楼摸到桌子上的酒壶将那些酒灌了下去,你若是有一个仇人,你该怎么报仇,等个三年五年十年,但是他已经没有时间了,他是一个瞎子,无权无势,手无缚鸡之力,唯一能做的便是舍出自己。
花满楼拔下头发上的发簪,狠狠地扎进那人的喉咙,一击毙命,在陆小凤死后,他曾立誓,绝对不会让别人再伤害到他。
“花满楼,”
凤麟着急忙慌地推开门,便看到花满楼从一个男人喉咙处拔出自己的发簪,那人已经气绝身亡,他几乎要傻了,花满楼面对他的时候,从来都是温和的,即使是生气也从来没有这般狠厉,鲜红地血液溅在花满楼身上脸上眼睛里,就像是那夜的大火。
“凤麟世子,”
“我从不曾得罪过你,”
“我只以为和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
“我原以为我们是能做朋友的,”
花满楼的眼泪混着血液滚落下来,
“凤麟世子,”
“花家也从来不曾亏欠过你父王,”
“花满楼,”
凤麟听了也几乎要站不住,原来这才是花满楼跟他生气要撵他走的原因吗,在花满楼心里他本就是陌生人,不是故人,所以花满楼是不是也是想跟他做朋友的,花满楼也并不是为了复仇才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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