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森林的外面是什么？
答案：还是森林。
想想也是，南星仙人怎么也不会把传送门放在村庄和农田的边上吧……
不然岂不是老会有人类误入吗？
外面这片森林，虽然灵的浓度比你们家那边低了不少，但还是森林无疑。
“这里已经是森林的外围了，”虚淮介绍到，“你们接下来去哪里？”他问你和芙芙。
“来我们家玩呗！”风息替你们回答。
这确实是你的计划，不过你还是把目光看向芙芙。
芙芙没什么太多想法，她对外面有哪里，不算太有了解。
于是你们顺理成章地决定先跟着虚淮他们走。
虚淮带路：“这边。”
风息凑到你面前：“小雪花要不要我带着？轻松不少哦？”
你活动活动筋骨表示你也需要些热身活动。
小豹子败退了。
你当然跑得快，芙芙的速度也不会掉队，而且你们都不会累，只有小豹子的体力稍稍算勉强。
一开始，你还能感觉到有些妖怪与你们同行，渐渐地，大家也都散开了。
你们一路跑到天色微暗才停下来找露营处。
你负责点火，虚淮负责找点吃的回来，芙芙通过植物确定周围情况，风息负责歇着。
豹豹已经累得当场摊摊地上了：“精灵体，太狡猾了。”
你在边上大声嘲笑。
建个篝火还用不着你跑动，用土聚几块砖，拿落叶枯枝加点土做成煤，打个响指在煤边上快速滑动空气，搞定。
在等虚淮和芙芙完工的空隙，你和风息还是打算找点乐子，豹豹虽然累趴了，但豹豹的尾巴没有。
豹子的尾巴普遍都挺长的，能占总体长的一半左右，风息的尾巴也一点不短，所以他可以用自己的尾巴和你玩“你追我赶”的小游戏。
尾巴！尾巴！你喜欢尾巴！你喜欢毛绒绒的尾巴！猫科的尾巴很灵活，可以逗着你上窜下跳。
芙芙和虚淮回来的时候，就看着你追着大猫的尾巴扑，抱着尾巴尖就拿脸颊蹭蹭。
芙芙也喜欢追逐小游戏！
芙芙高兴地就要追着你跑。
虚淮沉默地处理食材，还是你后来良心发现，跑过去接手了烧烤的工作。
休息的时候，你们终于能随便闲聊几句。
“感觉森林外面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芙芙总结今天的体验。
“因为还在森林边缘吧？”你猜测。
“外面除了有人类，别的也差不多吧？”风息也发表自己的感觉。
“……”虚淮不太参与讨论。
“有人类啊……”你觉得这点就已经很不一样了。
“怎么说？”芙芙觉得你话里有话。
“人类对环境的改造是最明显的……虽然妖精可以造成更大的变动，但妖精很强，也很习惯诞生地的原始环境，所以一般都没有改造环境的必要。”
“人类不一样，人类很脆弱，他们需要造出更适合生活的环境，他们又数量很多，还记事，会一代接着一代地持续做。”
“你觉得他们会改造整个世界？”芙芙诧异。
“可以这么说，不过大面积的变动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环境真的大范围改变了，他们自己也会活不下去的，一定要说的话，生物会自己限制自己。”
活过工业革命，活过现代生活，看过纪录片里人类漫长历史中，水土是怎么流失，环境是怎么被破坏又在近代被修复的你，对此很有感触。
没有这份经历的芙芙和风息就不太能听得懂了，风息甚至觉得你有些异想天开。
“他们很脆弱的，我接触到过的人类。”风息举例。
你并不打算和他争论这个，转而开始介绍些别的。
“虽然这点距离不会有太大变化，不过离得远的话，森林也会很不一样呢！”
“森林不就是森林吗？”
“不哦，如果往很北边走，天气寒冷的地方，就会大片大片都是叶子细如针的树，比方说松柏。”
松柏大家都见过，全是松柏倒是新鲜了。
“如果往南方走的话，叶子就会越来越大，能到这么大！”你比划了一个风息的大小。
“骗人，你甚至没出过森林吧！”风息只当你在胡言乱语。
“书里这么说的。”你笑眯眯补充。
芙芙也不是太信，但她只以为你是被书骗了。
虚淮倒是看了你一眼，他确实看过那样的叶子。
“我觉得很有道理啊～总有叶子大得能把风息裹起来～”
“哈哈哈哈，但普通的叶子也已经够把小雪花包起来了吧。”
“我才没有那么小呢！”
“一包小雪花……嘿嘿～芙芙喜欢这个～”
“芙芙不许喜欢！”
吃饭，吵闹，闲聊，睡觉。
除了守夜的虚淮，剩下的你们睡成一团。
今夜，没有人来打扰你们。
你微微动了动鼻子，发现了几只远远跟在你们身后的生灵蝴蝶。
哦，是大家长啊，那没事了。
你又睡了过去。
赶路是即无聊又有趣的，无聊的是你们总要不停地走，路上的风景看多了，也就没什么稀奇的了。
但这点对芙芙不太一样，作为植物的培育师，她真的能听懂植物的意思，有些很古老的树，会记录下些身边发生的事。
大部分都是普通的森林日常，但有时候也会有人类的痕迹。
发生在深山老林里的故事，既有采药人，有互帮互助，也有强盗，打劫杀人。
你们看的是树，芙芙看的是故事。
芙芙有时候甚至看不懂那些故事，为什么有人一会儿救了他，一会儿又杀了他的？
芙芙没接触过什么人心。
于是路过人类村落，城市的时候，芙芙也跟着风息一起进去看过。
风息是要去买些补给，为了方便行事，会变成人类的样子，你会变成团鼠的样子趴在他头顶，芙芙则会藏在背篓里。
“bi～diu～”‘好热闹啊！’
市场里大家摩肩擦踵，人流络绎不绝，卖什么的都有，货品比森林的集市要朴素不少，环境也要恶劣很多，但大家的表情却大多是喜悦的。
不少妇人，儿童，路过你们的时候都忍不住看过来。
“感觉大家都在看我们，是哪里暴露了吗？”芙芙在背篓里有点不安。
“我想不是呢！”风息猜到了大概。
“diu～”‘有吗？’你没怎么感觉到。
跟随着你的叫声，周围又是一阵骚动。
终于有人忍不住，上前来搭话：“少年，你这小团鼠是哪里找来的啊？”
她说着还忍不住地伸出手，半附在你身边，你习惯地蹭了蹭，又引来附近一阵惊呼。
搭话的女子也忍不住发出了小小声的尖叫，她的手被风息不悦地挡了回去。
“抱歉，她可真可爱，我是说这么大只的团鼠不太多见呢？”
“她是我的朋友，不能随便碰呢。”
风息面上看还是挺和善着。
那女子又连连向你们道歉，但还是不死心地询问风息是在哪里捡到的你，你还有没有父母兄弟。
“遇到她的时候，她就是独自一鼠的。”
“这样啊……”女子深感遗憾，仍有些不死心，但风息却不等她再开口，率先告别走开了。
“diu～”你对可爱的路人小姐姐挥挥爪爪告别。
风息不开心地把你从他头上揪下来。
“bi～diu？”你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
“小雪花，不可以这样！”他对你的招蜂引蝶行为很不满。
“diu！”你高兴地叫一声，表示自己不是故意哒！
他于是也不再多言语，只认真地警告你再这样他可就不带你入城了。
你的可爱还是吸引来了些麻烦。
当你们完成采购打算离开的时候，一伙大汉找了上来，开口就说风息偷了他们的货。
“货？”
他们指指你，表示这是他们为官家小姐们准备的礼物，珍贵非常，要他老实交出来。
风息周身的气压瞬间就低了。
你倒是反而笑出了声，在芙芙恨恨地磨牙声中，一个飞扑。
“砰！”
“嗙！”
“咚！”
“哗啦哗啦……”
你嫌弃地在这几个傻子的衣服上擦擦脚，才回到风息身上。
风息看着倒成一片的大汉们，也笑了：“看来她本鼠有不同的观点。”
那些大汉站起来，显然不信邪，只以为那些突然出现的石子是个意外，提起拳头就想打。
风息出手，可比你那些不轻不重的小石头疼多了，虽然看起来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但武力值和这些只有体格的大汉们可不在一个层级。
你冷漠地在他头上提醒他，别下死手，也别轻了。
直到他们全都倒在地上再起不能，你才让风息给你当翻译：“diu？”
“谁是货？”
吃到痛的大汉们抱头痛呼，连声表示他们才是，他们才是。
“diu……”
“记住了，想用暴力不守规矩，就会被守规矩的暴力制裁。”
他们喃喃不敢多声，只有一个偷偷嘀咕：“哪有这种东西啊……”
“diu？”
“那我送你们去官府？”
别的大汉赶紧把那人的嘴堵上，纷纷表示：不了不了。
路人看风息又完好无损地走了出来，跑去报官的脚步都止住了，纷纷敬畏地后退两步。
直到你们出了城，芙芙还在生气地嘀咕，表示再没见过那么坏的人。
你笑着吓唬她：“外面比这还坏的人，比人还坏的妖精可还有太多啦！”
芙芙完全不信有妖精能坏成这样，她觉得你纯骗她。
你和风息两只坏妖精都笑了。
一路上闲来无事时，你还让风息买了启蒙的书来看，这个时候的字体和你熟悉的字体还是有区别的，更别提些字帖字体上的区别，很多字你也只能囫囵认个大概。
不过这时候已经有不少连环画册了，看图还是很有意思的，芙芙和风息都很感兴趣。
就是要小心，别让孩子买到了大人的画册。
等你们到达龙游，已经是两个月之后的事情了，毕竟芙芙要游历，你们没有太快赶路，一路上遇到的城都进去溜达了下。
龙游也是个植被茂盛，生灵充足的地方。
有许许多多的小动物和小妖精，看起来和森林特别像，山脚下有人类的村落，一切都自然地融合在了一起。
“你们和人类居住在一起吗？”
“不算在一起？他们很敬畏我们。”
“唔……”芙芙觉得有点有趣。
龙游是个很适合的落脚点，茂盛的植被很受芙芙喜爱，这里还很适合偷偷观察人类生活，了解现在的社会情况。
龙游的妖精们听说你们是风息虚淮的朋友，也都很热情地欢迎你们。
芙芙决定先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再出发。
出门啦出门啦！旅行芙芙和小雪花会去不少地方，不过先在龙游待一段时间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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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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