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ker只是朝金发女郎点点头，没有回答她的疑问。
女孩并不在意，转过头，自然地朝艾格尼丝招了招手：“嗨，科波拉小姐。我是卡米尔·罗梅，平面模特。”
她说起英文来带有明显的法国口音，俏皮可爱，很讨人喜欢。
“你好，卡米尔，”艾格尼丝听过这位新晋维密天使的名字，“你在年初给维密拍摄的那组大片，表现力很出色。”她因性/感的外形最近颇有热度。
自我介绍时间结束，众人返回卡座里准备落座。
卡座由两个弧形沙发组成。考克森、阿利和戴夫相继在靠外的沙发上坐下。
艾格尼丝则去了另一个沙发。刚落座，对面的考克森就递给她一杯酒：“Harveys Bristol Cream，不烈。”
艾格尼丝爽快接过——莎士比亚形容雪莉酒是装在瓶子中的西班牙阳光，入口淡雅，确实不属于烈酒。
Joker赶紧贴着坐在她左边，夺过酒杯：“你本来就没休息好，今天就别喝了。”
“就一杯。”
“一杯也不行。”
阿利和戴夫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目光中的震惊。
卡米尔充满玩味地探究着卡座中几人变幻的表情。考虑了片刻，她才缓步走到Joker身旁，手搭在他的沙发靠背上：“Joker，我可以坐……”
“没位置了。”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冷酷地打断了。Joker扬起无害的笑容，却把沙发的靠枕往自己旁边一扔，占据了仅剩的空间。
卡米尔没多作纠缠，翘起嘴角。她直接从沙发后面绕过去，来到了艾格尼丝的另一侧：“科波拉小姐，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艾格尼丝对她友好地微笑，然后拍拍Joker的大腿，示意他往旁边腾出空间，“嘿，挪过去点。”
Joker沉着脸，不情不愿地往左挪动。
戴夫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的酒杯倒满。
坐在一起的女孩们，天然地就很容易亲近起来，说着悄悄话，头都几乎要挨在一起。
“安歌，你需要来点气泡水吗？”被冷落的Joker扯扯艾格尼丝的衣角。
“哦，不用了，谢谢。”
“起风了，我给你拿条毛毯吧？”
“没事，我不冷。”
“安歌你看，有架飞机飞过去了。”
“知道啦。”
尽管Joker一直试图吸引回红发女孩的注意力，但这场Girl's talk依旧进行得热火朝天。
卡米尔带有法国人普遍的热情，艾格尼丝很快就了解清楚了她的Seven days乐队的渊源——乐队下一支单曲的音乐录音带因剧情需要，打算招募一名女主角。卡米尔是阿利的高中同学兼前女友，又有演员的经验，被他介绍来拿到了合作机会。
“真难得，你们俩在分手后，还可以继续做朋友。”艾格尼丝的思绪不自觉飘向了远方。
“那是因为我们尝试在一起的第二周，就不约而同地……”卡米尔顿了顿，仰头干掉一杯酒，对面的阿利默契地帮她续上。
“让我猜猜，出轨了？”
“出柜了。”阿利平静地抢答道。
从小混迹于好莱坞的剧组，艾格尼丝早就对人类性/向的多样和多变见怪不怪。她趁Joker没注意，举起酒要和卡米尔碰杯：“恭喜你们，这很了不起。”
卡米尔却突然举起酒杯，绕过艾格尼丝的右臂，再亲昵地勾回来。做出这样交杯酒的姿态后，她才把小酒送进自己的口中。
艾格尼丝也没有扭捏，跟着她一饮而尽。
“罗梅小姐！”Joker的面色更难看了。
法国美人朝他吐吐舌头，挑衅般地继续挽住艾格尼丝的手臂：“抱歉，这是女孩们的特权。”
“好啦各位，”考克森赶紧出来打圆场，“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艾格尼丝好奇地挑眉：“好呀，什么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
“我同意！”卡米尔放下酒杯。
气氛使然，剩下几人也点头表示加入。
“那就从我先开始吧。”考克森把一个空酒瓶放在桌面中央，用力让它旋转起来。
旋转的速度变缓，然后瓶口停在了红发女孩面前。
“我选真心话，你问吧。”艾格尼丝摊开手，一脸无所畏惧。
“那我就不客气了，”考克森眯起眼，“在座的人里，有你有好感的对象吗？”
左侧的那道视线变得格外强烈。艾格尼丝微垂着头思考了会儿：“有吧。”
“是谁？”考克森兴奋地追问。
卡米尔也跟着附和：“是我吗？”
“想知道？”艾格尼丝朝他回敬道，“那就要看你下一局，还能不能再转到我了。”
下一个转酒瓶的是阿利。他单手撑着下巴，看向瓶口正对着的Joker。
“我也选真心话。”后者也很爽快地决定了。
“好，”阿利淡淡开口，“跟我们说说你的初恋吧。”
“干得漂亮，Bro！”考克森边欢呼，边跟他击掌。
Joker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再开口时声音仍有些干涩：“不算初恋吧，只是暗恋而已。”
“不是吧！”
是个意想不到的回答，众人都表示难以置信。
艾格尼丝闻言抬起头望过去，却发现他也正在看着自己。
Joker的眼神里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东西。长长的睫毛像蝴蝶振翅，轻而易举卷起另一个半球的风暴，让她呼吸一滞。
脑子里突然变得乱糟糟的，艾格尼丝下意识想要避开，便笑着脱口而出道：“你没有尝试跟她表白过吗？”这算是第二个问题了，按道理他应该是不需要回答的。
“Well，事实上我不敢……”Joker很轻很轻的笑了笑，然后侧头靠近她，语气也突然变得强硬起来，“你觉得我应该和她表白吗？”
艾格尼丝感到一阵没来由的紧张。她沉默着，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氛围在静默中变得有些凝固。
“朋友们，别插队，”卡米尔轻叩桌面打破了僵局：“想知道答案，等轮到你们再问，现在该是我的轮次啦！”
她一看就是酒桌熟手，只是轻轻用力，酒瓶就持续旋转出前所未有的时长，吊足了胃口。
“哇奥，这次你没得选，只能大冒险啦，”卡米尔兴奋地鼓掌，“Joker先生。”
“你说吧，要我做什么？”倒霉蛋Joker一脸无所谓地摇晃着酒杯。
卡米尔狡猾地看了眼Joker，然后又转向艾格尼丝，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大冒险要够刺激才好玩，”法国美人眨眨眼，“我命令你，亲吻你身边的女孩！”
艾格尼丝的身子一僵：“不是他的大冒险吗，怎么我也有份？”
“你不愿意吗？”Joker望向迟迟没有动作的女孩，似笑非笑。
“怎么可能，”艾格尼丝转过身，与他四目相对，“不就是一个吻吗？”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不是第一次接吻了，甚至也不是第二次……
“对，一个吻而已。”Joker舔了舔唇。
艾格尼丝仰起脸，视线范围中，看到Joker的上半身不断向她倾斜，缓慢地，一寸又一寸地。他那双漆黑的眼眸里，盛满了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也反射出了她慌乱的表情。
当距离已经无比贴近，他滚烫的呼吸带着雄性荷尔蒙的气息，侵袭般闯入她的安全区。
艾格尼丝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可她颤抖的嘴唇上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相反，记忆中那熟悉的柔软却陡然转向，压上了她的眉心。
如黑夜中擦亮的焰火，忽明忽灭，暧昧不清，挠得人心痒痒。
“安歌，你知道的，我有多想真的吻你，”Joker垂眸，用只有她能听清的声调呢喃，“但不应该在这里，不应该发生在这种场合。”
艾格尼丝的大脑一片空白。一瞬间，外界所有的声响都好像消失了，所有的时间都失去了意义。
港岛那个深夜逼仄的小巷中，远离人声鼎沸的音乐教室的钢琴前，雷雨夜停电的房间里……这些压在心底片段像终于解除了封印般疯狂掠过。明明他们有过更深入更亲密的接触，可她心跳的速度不会骗人——
这个停留在额间的亲吻，浅尝辄止，却比之前两次的亲吻都要心动。是因为酒精使然，还是成年人荷尔蒙的支配？
但现实是，他已经成了光芒四射的明星，正如她也经历了痛彻心扉的恋情。所以，那两个脆弱而青涩的灵魂还存在吗？
触碰结束，两人一前一后别开脸，都不太敢继续注视对方。
“OK，这样够了吧？”Joker问道。
卡米尔撇撇嘴：“真会钻空子，算你过关。”
艾玛站Jimin，克莱尔站Taehyung，Yoongi哥有长辈们，我们Joker也要有一堆助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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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三次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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