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Chapter 81

吉米的语气铸锭无比,那模样好像并不是他在告诉我,我属于他,而是在对我说一件如同:“纽约的冬天会在十一月初悄然来临。”似的铁律,丝毫不给予我任何产生质疑的机会。

于是,想要反驳的那些话就全部都被堵在了喉咙里,当它们被随着呼吸,试图咽下的时候,虽然只是一些能令食道变作满满当当的不知名气体,却还是仿佛在舔舐锋利刀片似的在其中划出一道道伤口。

某一部分真实的我叫嚷着,希望我用足够任性,甚至是无理取闹的态度刺破吉米的温柔与包容,但却有更多的另一部分我,想要将眼睛看向戴在无名指上面的戒指。

噢,戒指。

接近二十克拉的钻石随着偶尔从车窗透进来的城市光线栩栩生辉,我认识它,它就是那枚由吉米精心挑选,又按照想法切割的戒指;是他曾在加利福尼亚,作为婚姻象征般,郑重其事的,将它戴在了我手上的那枚戒指;当然,它也同样是被无数镜头放大拍摄,说出赞扬或是引发议论的罪魁祸首。

我本应该对着这枚重量几乎令骨节颤抖的戒指产生厌恶,但随着每一次眨眼,带来的却只有当白鸽展翅,亲吻落下时,理所应当“珍贵”的回忆。

转眼,三个月快要过去了,可我仍然对一切记忆犹新,甚至,因为出奇牢记誓言被讲出的场景,而多少生出了些许恨意。

这不太有趣。

不,婚姻与家庭从不在“有趣的”范围之内被允许肆意妄为。

一切巡演道路中出现的金发女孩们退潮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变作毫无光泽的一块鹅卵石躺在地面上,无论我尝试着将它们反复摩擦几次,它都不会再散发出曾经照亮我时带来温暖的黄色暖光了。

一切都太讽刺,也太令人捉摸不透了一些。

我记得自己是怎样对那些女孩们说出逗的她们咯咯笑的话语,当然也记得,自己是怎样握住了她们的手,而她们在我的手心里面,又呈现了什么样的温度,而那种温度,又是怎样在纸上写出了无数排列组合的诗句的。

但此时此刻,十指交叉的婚戒在沉默中诉说爱人久别过后的欣喜情绪,代表着忠诚的压力来到了我的肩膀上面,好像它们心思早已经远走的主人真的深爱着彼此,已经在巨大的爱意加持下,生出了足以为对方挡住飞驰而来的子弹一般的深情。

随便是哪一种。

我这样悲观的想着,接着,就想转过头示意杰夫,对着那句几近审讯的:“所以洛尼是怎样对付那些闯入她酒店房间的骨肉皮们的…?”疑问,好好编造些理由出来,而并非是过分坦诚的告诉吉米道:“噢,我们一起度过了一个满是药丸和酒精度晚上,洛蔓帮我搞定了很多女孩,就用她曾经面对你时,或许会用到的花招们。”

但当我终于抬起眼,在躲避吉米视线的中途望向杰夫时,却发现,他早已经无法承受当面讲出谎言时地巨大压力,将头倚靠在车座椅上面,用夸张发出的呼吸声来佯装自己早已进入睡眠时的模样了。

噢,他真是个聪明的家伙。

我不由自主的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是先他一步想到这样好招数的人,却还没将责怪自己的话语说出一句,吉米的亲吻便又一次印在了我的脸颊一侧。

“我很开心,洛尼,”他凑到我的耳朵旁边,用气音小声地讲述时,来自他的体温便如同充满诱惑的危险般,一遍遍触碰着我的皮肤,“你来到这里了,齐柏林飞艇乐队的演出,还有第四张专辑的最后工作也快要结束了,我们又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与彼此分享……”

“你难道很期待吗?詹姆?”

完全没被控制的情绪如同尖叫着的烟花绽放在半空中,可是却并没带来应该存在地浪漫氛围。

吉米后半部分缱绻的讲述被我粗鲁的打断,身体弹簧般在受到巨大按压过后,迅速的弹出到从未到达的高度。

再反应过来时,我的一侧手臂已经紧紧的贴向了车门,略微有点坚硬的触感麻药般缓慢渗透着我,吉米却没有丝毫在乎这种几乎算不上正常的态度,缓慢靠近,用近在咫尺的男人面颊光影般向我压来。

“我当然很期待了,洛尼,”他又一次效仿起令我感受到无法反驳的语气,在亲吻过后扬起嘴角,可却分外沉重的,用那双漂亮的眼睛来回审视我,接着,不过几秒,我便听到了他虽然仍然语气依旧,却带有浅淡疑惑地疑问。

“你难道不期待吗?还是说,你有一些什么其他的安排?在某一个城市,某一间房间里面,有着你的新欢?”

我没去回答吉米的话语,将身体重新与他每一根出现在布料下方,突出地骨头们严丝合缝的组合在一起,完全忽略了他展示出的残酷已经多到了连一点遐想都不想留给我的吝啬,又一次看向了他的双眼,在感叹自己确实拥有着“永远无法满足”人格的同一时刻,吉米柔软的发丝便被我无聊的缠在了食指上,用力到几乎令血液无法循环般找到乐趣,接着,连同我的手掌,他垂到锁骨一侧的头发便一起来到了他的脸颊一侧。

出现在手心中有着毛绒绒触感的下巴上面有着几乎可以被称作是“中年人特质”的胡子,但我却依旧觉着它们在这一刻将吉米这种面目可憎的,充满未知心思的男人凸显出了很是激发怜爱的模样。

被我以强硬态度握住下巴,却仍然保持着顺从的吉米眼眶弯弯的看向我,但并不是有着美好喻名的半满月亮,随着眨动的频率一遍遍讲述道:“洛尼,我能够承受那些专属于你的掌掴。”

不过或许,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将吉米想作是和我一样,是那种会认为:“痛感足以证明爱”地怪胎而已。

但不论如何,我还是在我们距离缩短地过程中,又一次将“爱意”如同画笔沾染画布般触碰到了他的皮肤。

轻微的抽气声从他的喉咙钻出,等到他眼睛低垂时,我甚至能够看到那些浓密的睫毛留在眼角的优美弧度,并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察觉到我们的关系并未随着短暂的分别变得过分尴尬后,仔细的亲吻他。

但我可以这样做吗?

不,我在想些什么?出现在视线中的对象可不是又一个难以捉摸心思,且对释放关怀过分吝啬的安琪·溚德林。

不过,就算吉米是她,也完全没有任何所谓了。因为无论需要面对的是跟在我们周围,几乎与林肯车共行拍摄的闪烁镜头,还是又一次事后懊悔,其实在本质上,都不存在什么很大的差别。

于是,伴随着这种丝毫不多加思考的冲动,我的身体便出现在了柔软的床垫上,吉米的身上,甚至是齐柏林飞艇乐队于日本的最后一场演出中的后台。

像是一个完美的妻子那样,虽然我和吉米整整一周都在沉迷与故意引发的争吵,互相掌掴,亲吻,缠绵中,但却把掌印当作是那些被如同荣誉一般固定在衣领上面地勋章一样,自豪的带着它们四处招摇。

我们的关系似乎有些暧昧了。

站在除了中央摆放的那一张过分长的木桌以外,几乎空旷到令人感到不适的乐队后台中,我们的手互相牵着,仍然在毫不介意那些错愕投来的视线,时不时用手掌带来疼痛,又用嘴唇弥补所有伤害。

随处可见的,胸口前并没有身份证明的嬉皮士们时不时穿过长廊,打开据称能够隔绝一切打扰的门板,尖叫着张开双臂,随便奔向哪一个男人身边,并不用承担被警员拉走地风险,带着笑容,小小的一团蜷缩在他们的怀抱中展开耳语。

可我却没有心情思考着任凭无法控制的嫉妒占据自己,穿着一件不太合身的,随便从衣柜里找到的黑色皮衣,站在原地感受胸口处的银色拉链随着偶尔钻入的风,或是吉米降落下来的痕迹展开摇晃,不顾一切的用从杰夫口袋中找到的,只需要吸上一口,就能够让嗓子觉着不太舒服的烟卷夹在手指间来引发吉米的控制欲。

面前的男人穿着一件有些孩子气的花哨毛衫,那是我在几周以来与毛线展开互相搏斗后诞生的恶魔之子,可他却甜蜜如同多汁的蛇果,张合嘴唇,皱起眉毛问道:“有谁允许你抽烟了?Young Lady?”

“Didn't You? Daddy?”

“我很确信,我没有。”吉米用手臂将我像是一件毫无重量的物件般揽在怀里,接着,手掌就如同金光闪闪的项链一样,长久的固定到了我的脖颈上面。

“我知道,你只需要一点点惩罚,对不对?”

他哼笑着问出问题,太阳穴旁边凸显出的血管,不知道是因为被长久环在枪杆上面的蝴蝶结装饰引发带来的疼痛,还是他正在不自主般正在展开无端遐想,思考着,等等要戴着它上台表演时,才会产生的亢奋使然。

但无论是哪一种理由,我似乎都能极快速的说服自己接受。我和吉米只是需要一点危险的玩法令彼此的关系变得有趣一些,仅此而已。

我闭上了眼睛,不顾周围有多少骨肉皮们想要来到我们的位置,又有多少被布朗提前安排好的保镖带走,完全沉浸于吉米的触感与怀抱中,等待他象征着逃离的绿光直直照耀到我的脸上,但却只等来了完全没有期盼,却仍然可以令枯萎的心重返剧烈跳动的声音。

是安。

她终于处理完溚德林经纪公司的工作了吗?我的眼睛在欺骗我吗?

我是真的站在了她的背后,被她娇小瘦弱,却在同时爆发出母性的身体偏袒展开了保护吗?

她提高的声音在四周混乱飘散,但事实却是,无论它们流窜到哪里,我的耳朵都能寻找到它们。

就好像那上面写了我的名字一样。

我想着,接着就不由自主的,在安质问吉米:“……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会给她带来多少负面新闻?”时,扯起了嘴角。

她在乎我。

这个女人在乎我。

对有法律保护的老公:我们似乎有点暧昧了

对女人:她在乎我(爽了)

==

不知道老师们有没有遇到过toxic的关系,某种互相打来打去却又很亲密的(…)

其实枪杆蝴蝶结就是,锁/x/环,本来想具体写,但是写了也发不出来,所以就一笔带过了

==

还是李伟kdot的monalisa,歌词里面说:当她叫你daddy的时候,你就知道她要做坏事了(大意)

很贴这个s和m的洛蔓贝尔啊

真的很贴…

听着谁人乐队的A Quick One, While He's Away有了结尾的灵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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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Chapter 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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