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觉着这是大问题,就像我心知肚明大卫会用他小心翼翼地亲吻与将头发细腻揽过耳后的举动令我的好心情重归一样笃定,真正的他并不如同被自己说出的那些话一样清醒,正正相反,当他瘦弱的身体与分外具有骨骼感脸庞向我靠近时,我几乎能立刻感受到他如同千层饼一样层层用蜂蜜叠起的甜蜜。
因为幼时顽劣战争被椅子一角划过的瞳孔在经历几十年的时间变作无法聚焦的淡蓝色散瞳,大卫将自己的额头亲昵的抵在我的头上,势必要我透过此刻去了解他的所有过去一样执着的告诉我:“洛蔓,我希望你相信,在我这里,你真的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噢,不。
这个世界真是一场巨大的闹剧,我感到荒谬,因为不需要仔细回想,我也能够想起究竟有多少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难道他们从不觉着奇怪吗?我细细的打量起大卫,有意避开他能被读懂情绪的双眼观察他的五官,却并没感受到半分那些出现在粉丝群体中的迷人。
他如果是另一个女孩就好了。
我被自己荒唐的想法逗笑,扬起嘴角时漫不经心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就像是一个在街边反复徘徊的流浪小狗?其实这话我早就想说了,但是在我们之间总是没什么太合适的时间,因为你如果仔细回想,就会发现我们除了一些床垫上的交往,再也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其它的什么东西?”
大卫不太理解我的言外之意,又或者是他聪明的脑袋早就在我开口前知道了我的意思,可却尽量伪装作单纯模样。
他的脸颊一侧还印着来自我的掌印,我摇着头对他故作玄虚,说出了曾经奥利维托用来打趣我和米克的那些话语。
“你难道不知道吗?大卫?当两个人爱上彼此时,他们就会用一晚上来互相谈论起彼此的过去,试着用语言来了解对方。”
“说的和你了解吉米一样,”大卫无所谓的笑着,分外大胆用自己的视线扫过我的位置,我们之间有着几步短暂的距离,但他还是表现的如同我下一秒就会消失在眼前般再次来到了我的身边,“你不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但他还是你的丈夫,洛蔓,可千万别觉着我在嘲笑你,但我只是觉着,这也太过于符合英国式的冷幽默了。”
“你就是来讨打的,对不对?”
我不屑一顾的扬起眉毛,眼睛紧紧盯着大卫,怎样思考都觉着他已经微微侧过头的动作是给予我顺利挥出巴掌的邀约。
如果我可以,我真的想让他的脸上被我的指甲刮出伤口,但是,这是要以羞辱的那一种方式,当然不能像是现在这样,他耐心等待般缓慢眨动双眼,像是要洞察我的动作般在伸出手的下一秒就抓住我,然后变态似的发挥**技巧,恬不知耻的将它拉到鼻子旁边细细嗅起来的情形。
谁要和他**了?
并不应该浮现在心中的任性不留痕迹的冲着大卫轻哼着,我先一步转过身,穿在脚上的皮鞋就随着脚步在小巷里发出空洞又过分结实的回声。
我想装作糊涂些,把所有心中出现的捉弄想法都当做是了不得的酒精导致,虽然今晚没有一丁点酒精的参与,但我还是无比确定大卫一定会跟在我身后。
不然他还能去哪里呢?
难道真的要爬过高高的铁丝网,把那些滑稽且无法称作是时尚的衣服变作乞丐似的角色扮演服装一样,再来扮作可怜按响我的门铃吗?
我才不会开门呢!
如果出现在门外是他,或者是除了吉米以外任何一个男人,我都会拿着只存在于幻想中轻飘飘的锤子将所有出口都用钉子钉个严严实实的,接着或许还会带着那么几分怜悯,会对着我手指上面的婚戒起誓,告诉他们:“不,我有丈夫了。”,可在这样想着的同时,我发觉到自己的手臂总是在僵硬着固定在身体后方的一侧。
噢,原来我留了一扇窗给这些无法进入婚姻,却同样有着享乐态度的人们。
但我做错了吗?
从天空中四面八方向我们涌来的窥视镜头锁定了坐标,午夜的时间并不能带给像是我们这样的人片刻可以用来逃避的空间,我听的真真切切,从无生命体的电子设备中传来的声音被掩盖在变音器下的声音正在笑着展开攀谈,正在如同世界上百年难遇的龙卷风一样在平原上放肆转动,而每每到这个时候,我便心知肚明,就连那些最优秀的保镖团队也无法发挥自己的作用。
当我和大卫手牵着手从小巷走出时,我的身体被他挡在身后,街灯隔着一段距离就会重新出现在我们的脸上,将所有细致末梢的表情详细展示在镜头下,又迅速的化为平静。
两侧的街边早已经被那些如同乌鸦盘旋般的车体密密麻麻的占据,我们似乎浪荡的可怕,就像是两个不应该一起出现的人物被所有人当众注视这出轨了个彻底。
但好在我早已经没了什么羞耻心,一只手紧紧被大卫握着,我们穿过自发形成的狭窄道路,终于回到凯迪拉克中时,他的脖颈上面戴着的那条来自他女朋友的项链在我注视他时泛起异样的光芒,只需要伸出手轻轻一拽,它就像是他们的感情一样被我亲手扔出了车窗外。
“你哪里来的胆子告诉我那些事时,还戴其它女孩给你的东西呢?”
我故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被嫉妒占据的满满当当,又心虚的不敢看向大卫,只在他将油门踩下的途中转动着婚戒,思考着自己是否有片刻成为了麦克·柯里昂。
这实在太刺激了一些。
不是因为大卫将车开的飞快,左拐右拐的在陌生的城市里面又一次找到只有我们两个人存在的角落靠近时落下的亲吻,也不是因为他身上的女人甜腻气味带来一种类似委屈宣誓主权般的:“你知道自己在与谁厮混吗!?你抢走了我的男人!你抢走了我的男人!”,而是我真的切身实际的觉着自己在这一刻成为了那种收集世界上坏男人的好心人,秉承着:“不,这男人烂到底了,他不配和你在一起。”的想法,不惜伤害自己来换取更多女人的清醒与逃离。
虽然我的确知道,她们并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但管他的。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已经沉醉与负罪感太久太久,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够变作大卫,麦克,或者是任何一个心安理得对着背叛毫不心惊胆战的男人,怎样都是好的,只要我不再继续想着吉米,警告自己这些人从来没有他的真心……
吉米·佩奇对我有什么真心?
心中的偏爱瞬间倒戈,我用手摸上大卫后脑,能让这场游戏开始的按钮就被固定在那里,想着:“让这场无法找寻到意义与明天的唇齿交融来的更加激烈一些吧!”,可却在终于亲吻上那双嘴唇的时候,出奇的没感受到任何血腥想法印证的爱意。
小小火苗般摇曳的乐趣泯灭在二月份的伦敦雨夜,我垂下了眼睛,在大卫已经因为亲吻有些缺氧般气喘吁吁的望向我时,伸出手遮住了他的视线。
我不想和他做。
干涩的喉咙没办法找到原本的声音,出现在视线中的除了眩晕向我袭来的虚无感以外再也没有其它事物,我倒在方向盘上,回味着自己是怎样用刻薄的语言赶走了大卫与一切喋喋不休的自我对话,希望如同船体一样沉重的身体能够被怎样也望不到尽头的未来完美的乘起,但现实确实明亮到刺眼的灯光照耀四周,几天以来的滴水未进换作是完美展示礼服华丽的代价。
没有人会说这不值得,就连眼下出现黑眼圈,却还笑着站在固定了无数灯泡的全身镜前的我也一样。
“她可真美呀……”我不由自主的在可可将手中的尺码软尺放到腰间的时候夸赞起她的设计,像是第一次进入到如此奢华的环境中不知所措般告诉她:“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做工优秀的礼服,可可,看看它,我还从来都没有穿过淡奶油色的礼服呢。”
“小女孩,你需要别再拿这些话语来吸引我的注意力了。”
被握在可可手中的软尺被从身后绕到身前的位置,她低下头,借着灯光想要看清楚在上面的数字,很迫切似的在肋骨前留下几毫米的宽余缝隙,却还是叹了一口气,对着坐在一旁的安摇了摇头。
“要我说,你就应该给洛蔓配一个营养师,天天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不知道是因为那些因为尺码不合适,所以穿起来过分宽松的礼服,还是因为可可真的对安产生了不满,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将态度表现的这样强硬。
双臂环绕着肩膀,我看到她有气无力的依靠在衣架旁边,那上面挂着的是她几个月以来的心血之作,但是却并不适合我,所以她将衣架扯的哗哗作响,靠着飞舞到半空中形成抛物线的衣服布料遮盖住了安并不算太好的脸色。
她们真是奇奇怪怪的。
我无聊的走到窗边,逝者透过凌晨的薄雾看透出现在天边的太阳,可却怎么也看不清。
我置身环境中每个人表现的都如此的奇怪,却又如此的顺理成章,就在可可喊出那句不顾后果的:“其实,你也知道你根本比不过莉莉安对洛蔓的关心,对吧?”前,我发觉自己正在像是遵循着某种游戏规则一样将摆放在窗台旁边,总是在折射光点的宝石项链系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不要再吵了,”我没太大的力气制止身后两个女人的无声战争,又一次恢复了谨慎到不允许任何错误出现的态度告诫她们与自己道:“你知道,再有短暂的半小时过去以后,来自新一届奥斯卡典礼开向这里的加长林肯车就会出现在街头位置,如果你们继续再进行这种无用的争吵,那就和那些无意间一起消失的好名声一起,选择再远离我一点儿吧。”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
被固定在头发上面的钻石发卡重量堪比秤砣压断我的脊椎,但我却并不觉着这是很大的问题,只想用指甲狠狠掐着自己保持清醒。
吉米不在我身边,这没关系。
任何说爱我的人都被隔绝在外,这当然也不算是困扰我的事情,像是大梦初醒的虫茧会变作蝴蝶一样,原来我需要的并不是这些陪伴,而是只需要有着足以赐予我无边影响力的闪光灯作伴就已经足够。
这个阶段因为出轨被抓风评不太好的…后面写完奥斯卡典礼会有一章论坛体来说明(可能但还没有完全确定)
心理问题从开篇持续到现在,先是被黑天鹅逼疯产生幻觉现在又被自己美美的事业心和家庭与自我之间的来回拉扯搞到幻听和饮食障碍了
橘子你就活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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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Chapter 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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