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手铐

透过百叶窗的缝隙,迈阿密繁华的夜晚灯光照亮整个死气沉沉的房间,我与伊丽莎白时刻都在对视着,我也搞不清自己的想法与产生的乐趣,但又不得不承认,在她身边的自己已经抛弃了所有假模假样的微笑社交礼仪,亲吻与关怀。

这很自由,难道不是吗?

我在深夜的时候摸着她的脊背,用几句不太能押韵的短句令她面颊绯红,失去了所有:“你曾经睡在谁身边?”的疑问,只想彻头彻尾的享受她带来的,如同城市永不停歇维持昨日光景,昼夜更替模糊的界限。

夹在手指中的香烟在在加油站旁被肆意点燃,不顾究竟会不会有人来阻止,她大胆的过了头,将香烟扔在地面上用鞋底捻磨起来,也就是在这时,我坐在凯迪拉克中的主驾驶中,向外看向她的第一秒,突然想起了伊丽莎白与曾经出现在我笔下歌曲名称的共同性。

噢,原来她也是‘丽兹’。

我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诡异连接,好像在一切开始前,我们的灵魂就提前认识并熟知了全部彼此。

伊丽莎白卷起的发被染成墨水似的深黑色,那不是我熟悉的颜色,但当她穿着简单的宽松衬衫与热裤,将鞋帮踩在脚底,用柔软的发摩擦起我的下巴时,她的头就埋在了我的脖颈旁边,像是某种乖巧的宠物一样注视着我吸食水烟时散发出的白色烟雾,时不时发出暧昧的笑声,用手臂揽着我将嘴唇凑近时,杰夫的身影才终于从永远灯光闪烁的俱乐部门口处出现。

他点燃烟卷时的打火机声音吸引了我的大部分注意力,像一道果断宣告自己已经到来的不可否决的事实一样,让我下意识想将在他眼中“不太合适”的水烟藏在身后,避免他又一次喋喋不休的劝诫。

只需要几秒犹豫,手中的物件便被我不留痕迹的转移给了身边的伊丽莎白,抬起头时表现出的佯装激动再遇令卷发蹦跳着扰乱视线,我想从所有闪烁的灯管中看清杰夫并对他张开双臂,但目光才刚刚触及到他的身边,却突然发现了跟在他背后向我们走来的吉米·佩奇。

他在这儿做什么?

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我产生不解,因为他已经在时间短暂逝去时快速来到了我的身边,很绅士的伸出右手,扬起嘴角时,说出了那一句:“好久不见,溚德林。”

“你和洛蔓认识?”杰夫的视线开始在我与吉米之间来回运作起来,在这期间仍然不忘对我解释道:“我和吉米是十几年的朋友了,洛蔓,我们只有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认识彼此了,后面在庭中鸟乐队的时候,我们曾经一起共同登台演出过一段时间。”

“我当然知道,”我很快找回了自己的社交方式,完全不打算将心中的疑惑展示出来,站起身,无比认真的握住了吉米的手掌时,用手心感受到了他不知道因为天气还是别的原因出现的汗意,却仍然假装从未发觉般看向杰夫道:“在我和普兰特待在米兰的那段时间里,我见过吉米那么几次。”

“噢,当然,”杰夫恍然大悟似的笑了起来,又和坐在我身边的伊丽莎白随意的打起招呼,似乎很快接受了有骨肉皮出现在我身边的现实,将酒杯拿在手中时,似乎不经意般看向我道:“提起普兰特,洛蔓,你知不知道今天他也在这里?”

“什么?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这间事?”杰夫的话像是一道命令我快速放开吉米的命令,存在于他语气中的普兰特存在感十分明显可见,好像他正躲在俱乐部的哪一个角落,目光低沉的偷偷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似的。

“你们已经不再联系了吗?”杰夫这样问着,但我却觉着他话中有话,因为在下一秒我就听到了他继续感叹道:“怪不得,我在齐柏林飞艇乐队的车里,看到了他身边有其它女孩的身影,我本来打算上去给他一拳的,我发誓,但说实在的,还好吉米拦住了我。”

杰夫带有笑意的攀谈像是挥舞翅膀的蜂鸟一样盘旋在耳边,频率愈来愈快,仿佛我只要有一瞬间松懈,便能被变作刀刃的翅膀割伤。

该死的音乐什么时候停下了?

我想转动自己的头观察周围,看看究竟哪里才有普兰特的身影,但却总是被面前男人像是猫一样放大着的绿色眼睛吸引。

他的眼睛在眨动间隙向我小心翼翼的传递分外大胆的结论,又或者是我的幻听导致自己耳膜内出现了吉米略带着沙哑的语气缓慢讲述。

——“你在乎普兰特。”

这实在太令人感到畏惧了,究竟哪一根神经来到了不属于它的位置?我泄气的坐回原位置,吉米在与杰夫对话的期间对我的态度不以为意,充满暗示性的深粉色灯光在他的脸上来回旋转,扯起一个具有欺骗性的笑容后,他的绿色双眼引领我的望向俱乐部中央的舞池。

眼前的景象逐渐变作模糊不清的一片虚无,吉米作为可憎的引路人并没展现多少善意,神情恍惚中,我的瞳孔不自觉地来到了舞池的边缘,看到了普兰特正身处其中,于人群中央牵起了另一个女孩的手。

我本来不应该对这样的情形感到惊讶或是品尝到苦涩的,毕竟似乎世界早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我,这些谎话连篇的男人身边总是会围绕几个除了我以外的女孩,这没什么问题,且完全不会遭受到议论的多情被美名赞扬,用文字,用女人的泪水,或许还有一点残留如同随时会与回归一起转为熊熊烈火的小小火苗。

这实在太荒谬了。

我有意遗忘了自己对待普兰特时的不堪做法,将保罗与伊丽莎白都抛之脑后,因为我无比确定,自己从来不会对像是他们这样的对象产生任何爱意,可对于普兰特与其它女孩呢?

不,重要的从来都不是普兰特。

虽然我无法在这一秒中搞清楚出现在自己心中的情绪从哪里出现,但是却分外清楚自己已经不再需要为了他而感到愧疚了。

摸上肩膀的手带着若即若离的重量,吉米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卡座另一边坐到了我身边的位置,就在杰夫兴致勃勃拉着伊丽莎白讲起那些有关于我的趣事时,我听到他凑近我的耳边,用带着沾沾自喜的语气问:“你感觉怎么样?溚德林?感受到传说中的痛彻心扉了吗?”

“你很在乎这一点吗?你是不是有点儿太在乎我了?”我用举到面前的酒杯试着隐藏出现在表情中的不屑一顾,尽量维持着只处于现象的平和,却在酒水接触到唇边的前一秒,被吉米伸出的手压住了杯口。

“别再喝酒了,橘子小姐,我可不想看到你又一次因为普兰特而跑到一边半清醒半迷糊的伤害自己了。”

吉米语气中的揶揄实在太过明显,他的手像是狡猾的蛇一样从被冰块传递凉意的杯壁来到曾因为冲击出现伤口的手骨上,细心的抚摸起来。

灯光遮挡了他的大部分动作,靠近时身上的香气缭绕,带着一种让我无法熟悉也无法识别自我的粘稠蛊惑,向我越来越近。

我似乎必须要做些什么让吉米停下这些游戏了。

拳头因为升起的勇气紧紧被握住,在它还没被我挥到吉米的脸上之前,我发觉自己的嘴唇已经更加诚实的靠近他,问出了那一句暗示性满满的:“吉米,你知道吗?在我居住的房间里,有两面能够俯瞰迈阿密城市夜景的巨大落地窗,清洁工将它们擦的闪闪发光,当你站在那旁边,几乎会有一种自己行走在云端时的错觉出现。”

“你是在邀请我吗?”吉米故意这样问着,身体向后倚去,与我的距离突然被拉得更加遥远,但手指却已经来到了我的大腿一侧。

“当然,我在邀请你,但是我不确定的是,你究竟有没有这样的勇气与我一起背叛普兰特,与我一起出现在未知的环境中。”

“啊,这实在太可惜了,”吉米调笑着长吁短叹,完全没有任何悔意般提起上一次我们的共处时间:“橘子小姐,我还真是被你漏洞百出的话语给惊艳到了,但你要怎么期待一个像是我这样的男人对你说出那句拒绝呢?”

他永远无法老实的指尖在我掌心轻轻划过,顺理成章交织在一起的目光仿佛启动游戏的按钮般夹杂着讽刺和**。

飞速运转的引擎,模糊的路标,在迷离的灯光下,我看着吉米脱下身上的最后一件遮挡,主动亲上他的嘴唇,看着他因为吻而逐渐被**占据时才会出现的迷离。

唇齿间的碰撞加深了我们的呼吸,肌肤的紧贴让空气中弥漫着炙热的气息,我试着回应他那些同样深情的话,却总是被嘴唇粗鲁的打断。

绿色瞳孔将我们粘合在一起,他抓住我不安分的手,仿佛两个带着施虐性格的受虐狂在找到共鸣的回家之路一样,想用自己准备好的手铐将我固定起来,飘荡着承受他的身体重量。

但如果等待我的是这些,他在此刻出现的话还有什么了不得的意义呢?

我坐在他的大腿上面,仍然保持着与裸露被展示完全相反的服装整齐,很有挑衅意味的在凑近时躲开他的手掌。

“吉米,你难道不觉着,如果让我将你拷在这儿的话,才更有趣一些吗?试着想一想,亲爱的,虽然你是那个表面被控制的对象,但实际,你拥有着告诉我,命令我应该怎样挪动身体的能力,这难道不比平平无奇的互动更加有趣吗?”

我用尽全部说辞试着令吉米与自己的想法达成共鸣,因为他实在不是一个在身体接触这件事上面过分老实的男人,现实摆在面前告诉我,如果不用这样充满迷惑性的盘算来套牢他,或许等待我的会是不可预料到的恐怖结局。

与我对视的男人似乎想讲出拒绝,皱着眉毛,吉米无法懂得我的想法,我也不想继续再等待他的回答,借着观察为缘由,手指灵巧的绕过他的,银白色的金属在指尖发出简短的“咔嚓”声,接着,吉米那只用来弹奏吉他的手便被我穿过手腕,牢牢地固定在了床柱上面。

他瞬间出现的真实表情展露自己的不适与慌乱,虽然只有一秒,但却还是能够让我心满意足的抚摸起他的头发来。

“好啦,亲爱的,再见。”我用分外温柔的声音说道:“作为我的劝告,希望你下一次别再随随便便脱掉自己的衣服了,没人想看。”

捉弄人的念头在达成目的后消失了一大半,我不顾吉米下面要说出什么样的话,哼着未知的曲调走出房间,心知肚明一墙之隔的便是等待我回归的伊丽莎白。

罪恶的S受虐道路开端

注意了,像是这样坏的橘子大家不要买!都退后退后!让吉米页一人承受耻辱被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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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兹是洛蔓一专里面的歌

因为我很相信这些奇奇怪怪的连接,所以她被我加了对神秘学感兴趣的buff

一专歌词在weibo,用户名may23r,老师们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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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Chapter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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