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说出的话语气确定无比,给予承诺般从每一个单词细小的语调后,传递来的可依靠感都是那样的强烈,但这样的感受怎么会是我从这个有着“总是在戏弄情感,并将其视为乐趣”美名,且大名鼎鼎的摇滚明星吉米·佩奇身上找寻到的?
我疯了,我确实疯了没错,但现在看起来,吉米似乎也被这种精神病似的草率给感染了个彻底。
他真的知道我在问些什么吗?
他真的神智清醒吗?
是不是喝下了太多杯酒水,又流连了太多张床垫,所以才会在迷途中无法找到理智的归途,双脚草率的迈进婚姻坟墓,迫切的找寻依靠?
噢,算了吧,他又不是那个在今晚显得格外可怜的洛蔓贝尔,当然也并不值得我进行无端的思考,在这期间变作是某个神志不清,于街边游荡的无家可归者一样,在沿路乞讨的中途产生出无限迷惘来。
但是我要结婚了。
我真的要结婚了!?
身体随着确切在一瞬间失去全部自作聪明的反驳,被说出的,那些从未设想后果的话语,在此时此刻生出了一种无法被反悔更改的错觉,令我不由自主的将身体贴向在夜晚中无限传递冷意的房门,为“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被吉米展现出来的疯狂所融化的灵魂”寻找起作为支撑点的依靠来。
有那么一段时间里,我几乎没办法说出任何话,只偏执的想着,为什么吉米永远都这样不按照我的计划将事情发展?但如果仔细去想,我的原本计划究竟是什么,却也永远都没办法得出答案。
天空中长久的被耀眼的烟花占据,我抬起头,想更加仔细的看看它们迸发后坠落的痕迹,从其中品尝到哪怕一点只需要简单设想就能感受到的热闹派对氛围,或是,几个月后会被当□□情结局呱呱坠地的孩童带来的其乐融融,可却在瞳孔中出现光点的那一刻,将所有事情都抛在了脑后。
就好像,我在上一秒还坚定无比的看到日夜更换如此频繁,下一秒就被丢入度日如年的另一时空,站在这里期盼着家庭能够令我从没领略,也从没了解过的爱降临到自己的身边,且终于能够看透它一直想要告诉我的事情,清楚的知道,自己从始至终,只不过是需要一个可以给予欢笑与陪伴的对象而已。
但那个人会是吉米·佩奇吗?
或许是他吧。
沉默的几分钟里,我们谁也没有再说出些什么惊人的话来,吉米也许也在和我一样思考着,这些完全抛弃自我控制,从喉咙中钻出来的念头究竟从何而来,但也许,他只是在快速的发挥年长者的本能,极快速度将婚姻计划构造好,就像他真的曾设想过无数次当我们一起走进礼堂时,自己要怎样给予戒指,我又会怎样乖顺的站在他身旁,伸出手揽着他的手臂,聆听着无聊,悠长的宣誓词,接着在所有宾客面前亲吻彼此。
我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了解吉米,揣测想法还出现不到十秒钟,他便说出了一些我从没了解过,也并不想思考顾虑的,现实层面的问题来。
“我们要先去加利福尼亚,然后一起来到英国赫斯顿填那些表格,接着等上几个月时间,等到他们通过结婚的申请。也许他们会给予否认,但没关系,我们总会有一些其它办法的。”
“什么办法?你要像个恐怖分子一样威胁他们吗?那可行不通。”
我被吉米表现出的重视将紧张缓解了大部分,他确实足够认真的在对待我随时有可能会将它称作为“玩笑话”的提议,不加掩饰的展露自己的在乎,害羞的哼笑几声,他说:“我已经决定要留你在我身边,洛蔓贝尔。就让我们结婚吧,让这个在你面前会无法控制情绪的男人,让这个总是在试着掩饰脆弱,却仍然无比惹人怜爱的女孩一起,好好的生活,组建一个家庭。”
“你决定要将我留在身边?”
我不知道在别扭着什么,当然,也不知道这是吉米的哪一种哄骗技巧,又是哪一根浪漫神经被触碰后才会说出来的胡话。
我应该说点什么过分的话,我理所应当这样做。
我极其快速的说服了自己可以展露出来的刻薄,想在离开长岛别墅,到达凯迪拉克车厢内的过程中,随便拿一些例如:“别装做好像你是那个有选择权利的人。”一样的反驳出来令吉米哑口无言,可却只是表现的过分柔软,用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其实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这个,吉米。”
我的声音几乎要与同时响起的引擎融为一体,轻柔的语调甚至让我没有那么确定会被吉米捕捉到,但他却好像成为了那种最滑稽的,在喧闹环境中接起电话时,伸出另一只手堵住耳朵,用来阻挡嘈杂噪音的人们一样,刻意的去从中分辨,究竟什么是由我的喉咙发出的,什么又是从冰冷,无生命体征的机械内部发出的。
他也笑着,好像对我那句:“你应该早些在我们婚姻开始前,好好和你的旧情人进行告别。”产生了无数解释与澄清似的,却又不是单纯无趣的否认,而是一改身份,将我带回了之前在洛杉矶的那个夜晚。
“洛蔓贝尔,告诉橘子小姐,当我下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时,或许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
吉米的声音从来都不算低沉,却总是能够带来有一种缓慢的安心,与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是想要耐心下来,好好听他接下来想要说些什么的魔力。
“几个孩子?”
“当然,到时候,就算橘子小姐再怎样诱惑我走向迷途,我都不会顺从的躲在房间里,听着她与自己名义上的丈夫表述起爱意了。”
吉米完全抓错了重点,仍然处于调笑般报复的想我回想起在米克离开时对待他的残忍态度,但这却不是最令我感到毛骨悚然的事。
谁能来告诉我,当吉米说出那句有关于孩子的讲述时,他究竟出于真心还是某种我并不算太熟悉的**方式?
他轻而易举的用着出格的语言将我的身体带动着穿越时间,肩并着肩,用颜色深浅不一的瞳孔清楚的看到了几十年后,硕果累累的Page Family。
好吧,这还真是有些可怕。
我从不知道婚姻需要面对的东西竟然这样多,想法还停留在某种诡异奇怪的构造中无法自拔,坚定的相信当女人想生孩子时就是被爱情彻底蛊惑心智的时刻。
我想成为一个母亲吗?
我不想。
人生履历中的空白经验让我失去效仿方式,无论怎样尝试都无法在“母亲”与“孩子”这两种身份之间找到可以被开出玩笑的方式,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商店甩卖,只需要带上钞票就能买下几条鲜活的生命。
思绪长久的被限制在一个地方,吉米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在又一次开口试着与我对话时,他说:“洛蔓,我想坦诚的告诉你这件事,其实,真实的我并不是很喜欢小孩子。”
突然倒戈的说辞虽然夹杂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但我又能清楚的察觉到,其实吉米只不过是过分敏锐的意识到了由复杂思绪传递的低气压,所以出于早就习惯的迂回方式展开补救而已。
他这副模样还真挺像一个父亲的。
重新将手摸上方向盘时,我听到自己为了掩盖自己的不安,正转而将一切责任都推到吉米身上的声音响起笑道:“我能够理解你,吉米,按照你的生活方式,我甚至无法设想,你能活到我们的孩子上小学的那个时候?”
“噢,这听起来有点太残忍了,橘子小姐,”吉米毫不介意我这样讽刺的态度,又或者是他已经在我不自知间于心中狠狠地给我记上了一笔,只等着见面施与惩罚。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错觉,也许是从电话那头传来的脚步声实在太过漫长了一些,就像是某种杀人魔在作案前,阴森恐怖的展开前奏一样,令我在没来由的产生无限惊慌的同时,从吉米沾染笑意的语气里想象起到他的表情。
手指在等待绿灯时不由自主的于空气中勾勒他的线条,如果我能够在这一刻触碰到他,如果能够亲吻他,或许就不会在这样的夜晚思念他了,虽然我们还在通话,可思念却像是愈演愈烈的执念,某种明知或许不可为,却还是被念头蛊惑的执念一样无法被忽视存在。
在那之间,我又听到了吉米活动起来的脚步声,它们像是执意要将我的心跳引发加速运作的肾上腺素,毫不费力的紧紧攥住我的所有把柄,接着,随着一声门锁扣紧的声音,吉米正说道:“洛蔓贝尔,比起我能不能活到我们的小孩子上小学的那一天,其实我更希望自己能够一直停在你身边。”
“这只是一些胡话。”我小声的反驳着吉米,刚想举出存在于过往中的两个血淋淋两的例子来吓退他,就又听到他说:“让那些能够穿透身体的子弹来的更猛烈一些,洛蔓贝尔,如果这是拥有你的代价,我会在死亡的前一刻出现在你的身边。”
“这真是太荒谬了。”
不堪的回忆再次涌上,却令我感受到悲伤的同时,更加倔强地展开否认,慌不择路道:“你说你想永远待在我身边?可我一点儿也不想相信你。”
“你得相信,溚德林,”吉米的语调突然变得异常坚定,带着某种无法回避的力量般想要将我的执拗扭转般带着低声喃喃的认真:“我爱你,因为我爱你,所以你必须相信我。”
天知道他这是哪一种爱,也许只是和我一样的胡乱说辞而已。
但吉米怎么能够这样?
我不愿意注视被倒映在车窗中的女孩究竟是怎样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笑容来的,更不愿意听到那句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说出,过分惹人憎恶的:“我也爱你”,对着电话的另一端下达“快些来到纽约”的命令后,几乎是慌忙的挂断了电话。
洛蔓问吉米页能不能活到他们小孩子上小学的其实只是因为她还是有点关于死亡的心灵创伤
这个人一涉及到这种事就会假装开玩笑,但是吉米能够懂得她藏在玩笑后面的意思(谁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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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标题怎么我总是跳戏到小猪佩奇?好吧那其实它们家也挺硕果累累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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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Chapter 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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