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色天鹅绒的第四张录音师专辑《乌托邦灰烬》迎来了世所罕见的成功后,乐队并没有举行常规的大型巡演。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有消息暗示乐队正在录制的第五张录音室专辑《伊卡洛斯》可能会是乐队的最后一张专辑,歌迷们瞬间陷入了不安……」
罗德:我没法代表其他人发言,但是对我而言,一切与《伊卡洛斯》有关的问题都始于——无论你相不相信我——它都始于一篇该死的报道!
安吉拉·休伊特(《以歌为名:乔琳·阿普尔比的故事》作者):在那个时候,紫色天鹅绒已经是全世界最大的乐队了——如果不是“最大的”,至少也是其中之一!这是无可置疑的。但是同他们的名声一样大的是乐队的内部压力。尽管紫色天鹅绒并不像其他以内部纷争出名的乐队,比如绿洲、史密斯和Metallica那样,但是他们也有他们自己的问题。在一个乐队里共同工作数年的压力之大是外人难以想象的,理论上他们应该全心全力投入乐队,但我们都知道这不是现实。当乐队成员们发现他们处在不同的人生阶段时,一些事就会发生。在紫色天鹅绒的故事里,显然,乔琳的生活掀开了新篇章,她整理好了自己的私人生活,并且开始探索更多的可能。而这些对于把生活完全献给乐队的其他成员来说,就是背叛。
伯纳德·巴特勒(独唱音乐家,前任山羊皮乐队吉他手):显然,我一直都认识乔琳,她是个非常出色的音乐家,而且我一直都对她的声音感到着迷,但我们并不熟悉彼此。在我离开山羊皮后,我同Creation唱片签约,艾伦·麦基成了我和他们之间的某种桥梁,我们会在遇到彼此时聊两句。但是那也仅限于此,音乐上她不需要我,我也不需要她。但在某个时间点,我只是突然觉得我当时的独唱生涯应该结束了,我想要一个新的声音。我想要她成为我的新声音。她对这个主意不感到反感。
约翰·马尔维(时任《新音乐快车》杂志记者):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保罗·威乐事实上是当时伯纳德·巴特勒和乔琳·阿普尔比达成合作的关键。保罗跟诺埃尔·盖勒格是音乐界最好的朋友,乔琳跟他的关系也非常亲近,而伯纳德之前为保罗做了一些演出。因此,你瞧,乔琳在保罗引荐下再次跟伯纳德达成了某种共识,这两个在业界都以古怪的天赋闻名的歌曲创作者决定在一起玩玩看。之后伯纳德在他的采访里证实了这个消息。
罗德:那篇报道真的激怒了我们。在乐队之外有其他副业是一回事,但跟伯纳德·巴特勒一起?我才是她的吉他手!见鬼的她脑子里在想什么?这是见鬼的背叛!
罗拉:坦白说,我听到乔琳和伯纳德·巴特勒要一起创作一个合作项目时候并没有那么生气。一直以来,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乔琳可能会在乐队之外创作一些音乐项目,比如说她自己的个人专辑什么的。我知道这一天会来的,但我也知道这会让罗德气到爆炸。她是他的歌手,她不能就这么简单走开跟一个新的吉他手合作,至少她应该提前跟他谈谈。
史蒂夫:我一看到那篇报道就联系了乔琳,她解释说那只是一种意向,她跟伯纳德还没有敲定具体的细节,他们只是在一起玩玩看。我能说什么呢?她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乔琳:我和伯纳德当时只是在玩玩看,我们谁都不知道这会怎么发展。他刚刚结束跟麦卡尔蒙特的合作,他想要尝试一些别的东西。我也是如此,我想要一些火花。我知道人们说过他是个很难合作的对象,但是我不害怕难搞的人。但在那个时候一切都还是一种假设,你明白吗?
罗德:对于她的解释,我不是很买账,我不想买账,但是我仍然接受了。这就是我一直以来为她做的,我退后一步,让她享受她的明星状态、她的歌、她的聚光灯。所以,这次,我仍然退后了一步。
我们是支该死的乐队,所以我退后了一步。
史蒂夫:当你带着压抑的愤怒走进录音室的时候,事情总是不会很好看。特别是乔琳发现我跟罗德为下一张专辑准备好了什么的时候。
艾伦·摩尔(音乐杂志记者):任何紫色天鹅绒的粉丝都会告诉你,在早期,乐队共同分享主要的创作权,有的时候人们会有点分不清哪首歌真的属于谁,每个人都会贡献一点。但是这个情况没有持续太久,乔琳·阿普尔比很快就占了上风。虽然出于某种经济上的考虑,她会给某些个署名“紫色天鹅绒”好让全乐队的人都能分享到出版权益,但是人人都知道乔琳逐渐演变成了紫色天鹅绒的创作暴君,一切歌都得经由她和他们的制作人同意。带着未经她同意的歌走进录音室要求录音,这无异于政变。
乔琳:我不是紫色天鹅绒的暴君。是的,我是我们前四张专辑的制作人,但是我不是暴君。你真的觉得罗德、史蒂夫和罗拉会听从我的指令吗?你真的相信我可以把三个成名已久的摇滚明星戴上狗链,让他们乖乖地闭嘴吗?
罗拉:我不认为乔琳是我们的暴君,那是一种太文学化的描述,不够真实。但事实是,她从我们一手创立的乐队里拿走了主导权,而我们当时很乐意这么做。她为这支乐队,为我们奉献了她的才华。我们之间的音乐反应制造了历史上最好的一些专辑。我没有一刻后悔过让她指导方向!
但有的时候,当主唱决定开展她的个人项目时,这是乐队崩溃的信号。
乔琳:我知道伯纳德和solo之类的事绝对让罗德和史蒂夫感到沮丧,但问题是,他们带来的歌,我不喜欢它们。我从来就不是那种嫉妒成员才华的人,我不会因为嫉妒或者害怕失去主要词曲作者的地位阻止他们展露才华!如果他们带给我的是《Sweet Emotion》或者《Stairway to Heaven》,而有人认为我会拒绝他们,那他一定有些严重的心理问题需要处理!
问题是,他们没能把《Stairway to Heaven》带给我。
史蒂夫:我和罗德最先返回了录音室录制了demo,然后等乔琳从她的“新蜜月”上回来的时候,她发现我们在没有她的情况下准备正式录制。我和罗德都无意于背着她工作,我们只是先开始录制其他乐器,然后等她回来录制人声。但她似乎不是这么理解的。
罗拉:洛杉矶录音室的那次争吵我不在现场,我当时还在纽约。我们的经理哈利非常着急地给我订了票,他在电话里告诉我乔琳和罗德、史蒂夫吵翻了,他们现在谁都不跟谁说话,只通过录音师互相传音,我得回来灭火。我挂掉了电话开始收拾行李。我朋友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回答说,“没什么,就是我的队友们突然变成了幼儿园儿童。”
乔琳:我确实反应过度了,但你不能责怪我——谁会在发现那些你完全信任的人一直在你背后做事时不发火?
罗德:我真的低估了乔琳的怒火,我没想过她会那样——说出去别人都不会相信我,乔琳·阿普尔比,把自己关在门后面,假装自己不在房间里,拒绝跟我说话。我都不知道她那时候到底是快30岁还是只有8岁。
但不管怎么说,她觉得《the beat》是首烂歌,她是错的。
史蒂夫:我和罗德都希望引入更多电子元素,乔琳其实也同意电子乐正在占领上风,但是她觉得我们太执着于改变原有的声音了。
事实是,不,她才是那个执着于保持原有声音的人,她不想拿紫色天鹅绒的声誉冒险,她被她的明星地位绊住了脚步。这就是为什么她情愿偷偷尝试自己的solo项目——那样即使失败也没关系,她仍然是紫色天鹅绒的超级巨星。
哈利(时任紫色天鹅绒经理人):录音室的气氛紧张到当时的录音师想要辞职。他打电话给我说他不愁在其他人那里找到同等薪水的工作还不用忍受乐队的折磨,我说我可以给你加薪,但是这就是为传奇乐队工作时会遇到的那种事。他接受了加薪,留了下来,忍到了整个录音周期结束。我很怀疑他是不是只是为了加薪留下的。
约翰尼·里奇(时任《伊卡洛斯》时期录音师):你以为乐队在录音室吵架很糟?相信我,我在这行业里干过30年,我见过更糟的。而且加薪总是很好。
但话又说回来,跟紫绒这样的乐队一起工作永远是个特权,不是每天都能遇上像这种可能会改变历史的机会的!
乔琳:现在想想,所有这些事都很蠢,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觉得我已经完全无法信任他们了。可能,可能是因为……我当时失去了我一贯的自信心。我很没安全感。不管怎么说,我最终决定,去他的,我不干了!
罗德:乔琳·阿普尔比放弃工作逃跑?我认识那个女人这么久,久到几乎像是一辈子,她从来没做过类似的事。但是就像人们说的那样,嘿,事事都有第一次,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未来能发生什么,对吧?
史蒂夫:一份便签就这么贴在录音室门上——“各位,我走了。把这当做是放假吧!”那个小混蛋明知道没有她,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她是见鬼的主唱,还是该死的制作人!一个乐队要怎么在没有主唱兼制作人的情况下工作?
罗拉:坦白说,乔,真的,我爱你,但是留下便签然后离家出走?你到底多大?我知道我们讨论过给乐队成员一份传真就辞职走人很不成熟,很糟糕,可你干的事也没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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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尼·里奇:不管怎么说,这就是《伊卡洛斯》第一个录音期结束的真相——乐队的“老板”离家出走了。
忘记选感谢框了QAQ,谢谢不晓春眠和其他小伙伴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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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乐队如何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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