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宇佐木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的委屈和迷茫越来越强烈。
有栖看到宇佐木的样子,心里满是心疼和愤怒。他紧紧握住宇佐木的手,眼神冰冷地看着隆二:“隆二,你闭嘴!你不要再在这里胡说八道,不要再刺激宇佐木!你所谓的‘真相’,所谓的‘疗愈’,都是你用来操控宇佐木的借口!你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真的能走出阴影,你只在乎能不能把她留在你身边!”
“这里是训练馆,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要是再不走,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来处理!”有栖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按下了报警电话的号码,虽然没有拨通,但还是想借此逼隆二离开。
周围的教练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走了过来,对着隆二说:“这位先生,这里是训练馆,我们还要正常训练,请你不要在这里闹事,赶紧离开,不然我们就只能报警了。”
其他训练的人也纷纷附和,对着隆二指指点点,语气里满是不满——隆二的出现,不仅打断了他们的训练,还让气氛变得格外压抑,大家都希望他能赶紧离开。
隆二看着周围人的目光,又看了看手里拿着手机、态度坚定的有栖,还有眼眶泛红、满脸迷茫的宇佐木,知道今天再在这里纠缠下去,不仅达不到目的,还会让宇佐木更加反感自己。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依旧紧紧盯着宇佐木,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甘和坚定:“宇佐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明天下午三点,我在你常去的那家‘晚风’咖啡馆等你,我会把笔记本里的线索都给你看,把我知道的真相都告诉你。你要是想彻底走出阴影,想解开心里的疑惑,就来见我;要是你还是选择逃避,选择相信有栖的话,那我以后不会再主动找你,但我希望你不要后悔——后悔自己放弃了找到真相的机会,后悔自己永远被心里的阴影困住。”
说完,隆二看了有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然后转身,朝着训练馆门口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里。
隆二离开后,训练馆里的议论声还在继续,大家都好奇地看着宇佐木,想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教练走到宇佐木身边,关切地问:“宇佐木,你没事吧?刚才那个人是谁啊?他是不是对你有什么纠缠?要是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们说,我们帮你想办法。”
“谢谢教练,我没事。”宇佐木勉强笑了笑,擦了擦眼眶里的眼泪,“他就是我之前认识的一个人,有点误会,现在已经解决了,不会再打扰我们训练了。”
教练看宇佐木不想多说,也没有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没事就好。要是他再来找你麻烦,你一定要跟我们说,或者报警,不要自己扛着。好了,大家都继续训练吧,刚才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
周围的人听到教练的话,也纷纷散去,重新投入到训练中,只是偶尔还是会有人偷偷看向宇佐木,眼神里带着好奇。
苣屋走到宇佐木身边,担忧地看着她:“宇佐木姐,你真的没事吗?刚才那个人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啊?什么旧伤的真相,什么疗愈的机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宇佐木摸了摸苣屋的头,语气里满是疲惫:“没什么,就是以前的一些小事,现在都过去了。你不用管这些,赶紧去训练吧,别因为刚才的事情,影响了你的训练进度。”
苣屋还想再问,却看到宇佐木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疲惫,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点了点头:“那宇佐木姐,你好好休息,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喊我。”
“嗯,好。”宇佐木点了点头,看着苣屋转身朝着岩壁走去,心里满是愧疚——她不想让苣屋担心,却还是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了苣屋的训练心情。
有栖坐在宇佐木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语气里满是心疼:“宇佐木,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让你被隆二这么欺负,还让你在这么多人面前难堪。”
“不是你的错,是隆二太过分了。”宇佐木靠在有栖的怀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有栖,我好迷茫,我不知道隆二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我到底该不该去见他,该不该去知道当年的真相。我怕我去了,会再次陷入他的圈套;可我要是不去,心里的疑惑和恐惧,就会一直跟着我,永远都无法释怀。”
有栖紧紧抱着宇佐木,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里满是温柔和坚定:“宇佐木,别迷茫,也别害怕。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陪着你。但我还是要提醒你,隆二的话不能信,他就是想利用你的疑惑,让你跟他见面,然后再想办法纠缠你。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真的有什么真相,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的你,能重新触摸岩壁,能和我、和苣屋一起分享训练的快乐,能拥有安稳的日常。这些,比什么“过去的真相”都更珍贵。”
有栖低头,轻轻吻了吻宇佐木的发顶,指尖温柔地擦去她脸颊的泪痕:“如果你实在放不下心里的疑惑,咱们可以一起查。明天我陪你去场馆找以前的教练,或者调阅当年的安全记录,哪怕真的有什么隐情,咱们也能一起面对,不用靠隆二,更不用踏进他设下的陷阱。”
宇佐木埋在有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里的慌乱渐渐被抚平。她知道有栖从不会骗自己,也从不会让自己独自面对困境,可隆二那句“不要后悔”,还是像影子一样缠在心头——她怕万一隆二真的有线索,自己错过了,就永远没机会解开那个心结,永远要带着恐惧攀岩。
“我再想想……”宇佐木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一丝不确定,“明天我先跟你去场馆问问,要是能查到当年的记录,就不用见隆二了;要是查不到……”
她没说下去,可心里的犹豫,有栖都懂。他没有逼她立刻做决定,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依旧温柔:“好,我等你想清楚。不管最后你选什么,我都在你身边。咱们先不纠结这个了,好吗?苣屋还在那边训练,要是看到你哭了,他该分心了。”
宇佐木点了点头,慢慢从有栖怀里抬起头,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她朝着岩壁的方向看去,苣屋正站在岩下,却没立刻开始攀爬,而是时不时朝着休息区张望,眼神里满是担忧,显然还在惦记着刚才的事。
“我没事了,咱们过去看看苣屋吧,别让他一直担心。”宇佐木吸了吸鼻子,拉着有栖的手站起身。有栖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又帮她擦了擦眼角残留的泪痕,才牵着她朝着岩壁走去。
听到脚步声,苣屋立刻转过身,看到宇佐木脸上的笑容,才稍微放下心来,却还是快步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宇佐木姐,你真的没事了吗?刚才那个人,不会再找你麻烦了吧?”
“真的没事了,就是一点小误会,已经说清楚了,他不会再来了。”宇佐木蹲下身,和苣屋平视,语气认真地说,“刚才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啊。你赶紧训练吧,别因为我的事影响了自己,不然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我不担心,只要宇佐木姐没事就好。”苣屋摇了摇头,又看了看宇佐木,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宇佐木姐,要是那个人再找你麻烦,你一定要告诉我,我现在已经能爬3.8系数的路线了,力气也变大了,我能保护你!”
看着苣屋一脸认真的模样,宇佐木心里一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好,姐姐记住了。苣屋这么厉害,以后肯定能成为很优秀的攀岩选手,到时候说不定还要你保护我呢。”
“肯定能!”苣屋立刻挺直了腰板,眼神里满是坚定,“我会好好训练,早点变得更强,这样就能保护宇佐木姐和有栖哥了!”
有栖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忍不住扬起笑容。他拍了拍苣屋的肩膀:“好,那我们就等着看苣屋变强大的样子。快开始训练吧,教练刚才都在看你了,别让教练等急了。”
苣屋顺着有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教练正站在不远处,朝着他点头示意。他立刻对着宇佐木和有栖挥了挥手:“那我开始训练了!宇佐木姐,你就在这里看着,我等会儿给你展示我新学的动作!”
“好,我们看着你,加油!”宇佐木笑着说,看着苣屋转身跑回岩下,拿起镁粉袋,认真地在手上涂抹镁粉,然后朝着教练点了点头,开始攀爬。
阳光透过训练馆的落地窗,落在苣屋身上,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他的动作比刚才更认真了,每一步都格外谨慎,调整重心、伸手够岩点的动作,比之前熟练了不少,显然是把刚才宇佐木说的建议记在了心里。
宇佐木和有栖坐在岩下的休息区,看着苣屋在岩壁上灵活移动的身影,偶尔会互相交流几句,点评一下苣屋的动作。训练馆里的喧嚣又重新回来,刚才隆二带来的压抑感,渐渐被少年的活力冲淡,宇佐木心里的沉重,也慢慢减轻了些。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苣屋的训练终于结束了。他从岩壁上下来,满头大汗,却一脸兴奋地跑到宇佐木面前:“宇佐木姐,你看到了吗?我刚才那个调整重心的动作,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教练说我进步特别快,还说下周可以开始尝试4.0系数的路线了!”
“看到了,进步真的很大!”宇佐木递过毛巾,帮苣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4.0系数的路线难度不小,你不用着急,慢慢练,肯定能顺利爬上去的。”
“嗯!我知道!”苣屋接过毛巾,擦了擦汗,又看向有栖,“有栖哥,下周你有空来吗?我想让你看看我爬4.0系数的路线,要是我成功了,咱们就一起去吃草莓蛋糕庆祝好不好?”
“好啊,只要我有空,肯定来。”有栖笑着答应,“要是你成功了,草莓蛋糕我请,想吃多大的都可以。”
“太好了!”苣屋开心地跳了起来,又想起自己放在休息区的向日葵,立刻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抱起花束,“宇佐木姐,这个向日葵我能带回家吗?我想放在我的书桌上,每天看着它,就能想起今天的事,也能更有动力训练。”
“当然可以,这本来就是给你的。”宇佐木笑着说,“记得每天给它浇水,别让它枯萎了。”
“我会的!我每天都会给它浇水,还会跟它说我训练的进度!”苣屋认真地说,抱着向日葵,像抱着宝贝一样。
三人收拾好东西,一起走出训练馆。傍晚的风带着一丝凉爽,吹在脸上格外舒服,天边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把街道、树木都染成了橘红色,格外好看。
苣屋抱着向日葵走在中间,一边走一边跟宇佐木和有栖分享下周的训练计划,说自己要提前在家看4.0系数路线的攀爬视频,还要跟新认识的攀岩伙伴一起讨论技巧。宇佐木和有栖认真听着,偶尔会补充几句,路上充满了三人的笑声。
走到苣屋家楼下时,苣屋停下脚步,对着宇佐木和有栖挥了挥手:“宇佐木姐,有栖哥,我到家了!下周训练的时候,你们一定要来啊!”
“好,我们肯定来。”宇佐木笑着说,“上去吧,早点休息,别熬夜,明天还要训练呢。”
“知道啦!宇佐木姐,有栖哥,再见!”苣屋抱着向日葵,蹦蹦跳跳地跑进楼道,跑了几步还停下来,对着他们挥了挥手,才转身跑上楼。
看着苣屋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宇佐木和有栖才转身,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街道变得安静起来,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夕阳下格外清晰。
“明天早上,我先去场馆问问以前的教练,看看能不能查到当年的安全记录,要是能查到,咱们上午就去;要是查不到,再想别的办法。”有栖牵着宇佐木的手,轻声说,“你不用太担心,当年的场馆还在,说不定记录还保存着。”
宇佐木点了点头,靠在有栖的肩膀上,看着天边渐渐褪去的晚霞,心里满是复杂。她希望明天能顺利查到当年的记录,这样就不用再纠结要不要见隆二了;可心里又有一丝隐隐的不安,怕真的像隆二说的那样,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而场馆的记录,根本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有栖,要是明天查不到记录,你会不会怪我想见隆二?”宇佐木轻声问,语气里满是不确定。
有栖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宇佐木的眼睛,语气坚定地说:“我不会怪你。我知道你只是想解开心里的疑惑,不是想跟隆二有牵扯。要是真的查不到记录,咱们就一起去见隆二,我陪着你,不会让你单独面对他,也不会让他再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
听到有栖的话,宇佐木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了。她点了点头,笑着说:“嗯,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有栖揉了揉她的头发,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像一对永远不会分开的剪影。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在不远处的街角,隆二正躲在树后,看着两人牵手离开的背影,手里的公文包被攥得紧紧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听到了宇佐木和有栖的对话,知道他们明天要去场馆查记录,眼神里闪过一丝冷笑。
“去场馆查?没用的。”隆二喃喃自语,“当年的记录,早就被人动过手脚了,你们根本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宇佐木,不管你怎么躲,不管有栖怎么帮你,最后你还是要来找我,只有我,能告诉你当年的真相。”
说完,隆二从公文包里拿出那个深蓝色的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上面贴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是当年宇佐木受伤时的岩壁,岩壁下还放着一根断裂的安全绳,照片的角落,还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隆二轻轻抚摸着照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宇佐木,明天下午三点,‘晚风’咖啡馆,我会在这里等你。我相信,你一定会来的。”
说完,隆二收起笔记本,转身消失在街角的阴影里。而此时的宇佐木和有栖,还在期待着明天能查到当年的记录,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即将面对的,是一个早已被设计好的陷阱,而隆二,正等着他们一步步走进来。
回到家后,宇佐木洗漱完,坐在书桌前,看着桌上的攀岩手套,心里满是感慨。这双手套,是她当年受伤前最喜欢的一双,后来一直放在抽屉里,直到今天去攀岩场,才重新拿出来。手套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镁粉味,让她想起了当年在岩壁上自由攀爬的日子。
有栖端着一杯温牛奶走进来,放在宇佐木面前:“别想太多了,喝杯牛奶,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场馆,养足精神,才能更好地查记录。”
宇佐木接过牛奶,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心里,让她格外温暖。她看着有栖,轻声说:“有栖,谢谢你。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一直陪着我,要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傻瓜,咱们是恋人,互相陪伴是应该的。”有栖坐在宇佐木身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咱们都一起面对,再也不用你一个人扛着。好了,别想了,早点睡觉吧,不然明天该没精神了。”
宇佐木点了点头,靠在有栖的怀里,闭上眼睛。她能感受到有栖的体温,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心里满是踏实。她渐渐睡着了,梦里,她又回到了当年的攀岩赛场,顺利爬上了岩壁顶端,对着台下的有栖和教练挥手,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
只是她不知道,这个美好的梦,很快就会被现实打破。明天,等待着她的,不仅是场馆里可能查不到的记录,还有隆二设下的陷阱,以及一场即将揭开的、关于当年旧伤的真相。而这场真相,或许会彻底改变她的生活,也会让她和有栖之间的信任,面临前所未有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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