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下一所研究所的合法情况，以及经营状况、财务状况、人员状况，考察研究院前景和发展潜力。
收购研究所的目的是，让他们看清锐格已站稳长生项目的前端，快点过来投资。
“经理，国标来了，说是要和我们合作！”
研究员兴奋地咋呼着，比起大时候冷冰冰的所长，他还是更喜欢说话随和、经常会倾听他烦恼的经理。
虽然比起所长的尽心尽责，经理从没给过什么有用的指导，但待在一起很舒服啊！
“你跑得都窦性心动过速了，快喝杯水吧！”
研究员拿了个纸杯，去饮水机接水：“这是我昨天说的词。”
“看我学得快不快？”
“快！”
轻易就被认可了，好开心，研究员一口气灌完一杯水，拉着我向外走：“经理，我们快去吧！”
我看着这人突然觉得好无聊，看透一个人，轻易踩着他缺少、想要的东西得到好感，戴着各种各样的面具，真的好无聊。
啧，可没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现在可是最重要的收尾阶段。
国标，也就是美国的国家标准与技术研究院，说得好听是合作，讲真就是收编，在背后有人脉和优势的情况下，没有哪个傻子会答应。
到最后也只会是国家投资，最多在派几个研究员，然后被我丢进看似重要但没法知道全面的单科小组去。
这是常惯的提高要求，想看看能有多少高出的预算，反正国标的人来，提什么要求，都没法什么都不说，就直接轰出去。
我也不打算得到这笔钱，诈骗最忌讳的就是延长原定的跑路时间，国家审批下来这份合同都要几个月，最快也要一个多月。
时间这么长，连抛除所有情绪和感性思维，去思考要不要延长两三天的想法都不必要。
但介绍流程还是要走的，申请材料还是要交的，做出一副愿意接受投资的样子，不然被政府盯着怎么跑路？
洗钱手段是早就预定好了。
洗钱选的是卡密，你们可能有点听不懂，没关系，我会详细讲清楚。
卡密就是卡号和密码的简称。
具体点来说，就是充值游戏账号的卡号密码是卡密，加油卡的卡号密码也是卡密，手机电话充值卡的卡号密码也是卡密，有了卡密就可以实现价值。
我们拿电话卡的卡密来说。
你一定用过其他的手机软件给手机充过话费吧，在之前用其他的软件充100元话费时，会显示100元的话费只需支付99元。
看到这点儿小折扣，是不是还有点儿小激动？
而商家肯定不是傻子，这1块钱是从哪补来的呢？
那就要说到诈骗这行了，会用骗到的钱，去购商家多标价的102元话费，然后商家回账时，只会还骗子98元钱。
总体来说，你赚了1元，商家赚了3元，骗子赔了4元。
但骗子会在乎这4元钱吗？
钱混进现代商业网络的大海里游一圈，再回到自己的口袋里，就变白了，再也不可能被警方或者别人追到了，就是真正属于自己的钱了。
而且游一圈的最快时间只需要36秒。
骗子是专业吃这碗饭的，如果连最后最重要拿钱，也就是转移资金都玩不转，那还真是蠢得可爱，还不如去大街上偷电瓶车来得划算。
实在不行，去掏粪吧！
既安全不违法，还能为社会做出贡献，说不定几十年后还能拿个勋章。
“我是美国总统特特姆，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对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来说非常重要。”
“今天，我有幸把美国最高的掏粪荣誉奖，授予这位掏粪人。”
“我知道掏粪人不像大多数人，他兢兢业业掏粪七七四十九年，从来没有抱怨超过一小时，从来没有因气味退缩，抛弃自己的工资伙伴。”
“这是一个巨大的荣誉，在社会环境的治理改善方面，他付出了很多，愿意和粪相互陪伴，把后背交给对方，以拥有粪而感到自豪。”
“他获得这个奖也是特别。”
“掏粪荣誉奖是——”
“我要恭喜他！”
“无与伦比的，是不是？”
咳，跑题了，取现金的动作太大，还是分散转卡比较方便。
当然转的不是我的信用卡，而是复制无关n人士的身份证和廉价的新手机号，办的信用卡。
——
长久的夜到来，残存的微光穿过大气层，落在由高楼大厦植栽的城市森林上，几小时前拥杂的人群潮汐已经退去，只留短暂路过的汽车引擎声。
“太狐狸了，又跟丢了！”
海恩烦躁地锤了一下大腿，发现为了防止留下线索，连锤墙都不行，只能锤自己泄愤，更生气了！
赤井秀一思考了一下这片区域的地图，对耳麦询问：“朱蒂，这里最适合抛尸的地方是哪里？”
海恩看过去：“你的意思是？”
“嗯，我怀疑他去犯罪或者查看以前的尸体了，可以去目的地等他。”
能最快让威廉姆斯定罪的方法，就是让他去犯一件类似的案子，或者抓到去偷偷查看原来案留物的证据。
另两批跟踪的人技术也很好，他应该只察觉到被人跟踪，却不知道跟踪的人是谁。
按理说，作为检察官早就上报了，但他却并没有，只是利用技巧躲开人，真像是去做什么事。
不知道弗兰克是怎么做到，让他听话的。
“东边500米的地方有栋烂尾楼，很隐蔽也很少人会路过，以前就在那发生过6起凶杀案。”
“好的。”
“朱蒂，你注意安全啊。”海恩补了一句。
他可能还会反常理对接报员动手，虽然有多加防御设备，但也不得不防，而且——
这种“注意安全”的话，一般不是赤井说的？
赤井秀一避开海恩的眼神，怕可能会被弗兰克监听到，他们的关系已经够坎坷了，再来层误会，人直接走了怎么办？
两人来到烂尾楼等了半小时，没见到半个人影。
“会不会来过了？可能性也不大，他要防备另两批跟踪，不可能比我们快。”
“也不可能是发现我们提前离开了，这么久都没发现，现在却刚好发现，可能性太小了。”
海恩扬起眉毛，搞怪地看向赤井秀一：“你犯了战略性错误啊！这可是第一次啊！”
“附近的几片区域呢？”
赤井秀一朝着新收到的地址快步走去，海恩快跑跟上：“你怎么了，就像死定着一个人的思维查案一样。”
“这很容易钻进死胡同的，以前你可不这样。”
赤井秀一没有回话，只是全面搜查这些适合抛尸的地方起来，威廉姆斯肯定早走了，现在也只有看看这些地方有没有线索了。
“哎，根本没有嘛，都查了那么多地方了，等等，你快看哪里！”
两人停在小树林深处，前面有个被树叶遮起的新土区，可能在普通人眼中很合理，但专业人士看来漏洞百出。
海恩立刻跑回去拿铁锹，一起挖了两米深的土，看到了一些衣料，整体全部挖出来，果然是一具儿童的尸体。
尸体是柔软的，还有些浮肿，尸僵已经消失，外部还没出现腐烂，只是内部腐烂了，死亡时间大概是3~5天前。
符合那个死掉的凶手的作案时间，也符合他的脑子。
只是威廉姆斯在别的地方提前避开人，再来这查看尸体状况，很符合一个检察官的脑子。
但他为什么会来查看尸体，他应该知道这行为是多大风险的事，如果他是凶手，应该彻底斩断这件事，不看不问才对。
远处传来一些动静。
“躲起来。”
“好。”
一队正式接手搜查威廉姆斯的fbi，风风火火地走来，领头的感慨道：
“哇，先被人挖出来了，带走，收工！”
“收到！”
其他人都很开心，这次搜查真是太轻松了，线索总是有人匿名给，连凶手偷偷来埋尸场地的视频都有，他们只需要到这几个场地来挖尸就行了。
物证这么充足，口供也不需要多花时间，多完整的一条证据链啊！
这些尸体的善后，威廉姆斯肯定也参与了一部分，因为有些地方尸体解决得很干净。
最后一起案件中，因有仇的同事插手，决定直接报复，把詹姆斯搞得身体、精神双重伤害，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后又因担心之前的凶手善后不完善，把他的线索流露出来，想提早时间，再来查看一遍埋尸的地点。
从而没有上报被跟踪的事，只是技巧地躲过跟踪，看完埋尸点就走，如果没有他们来挖尸，过会儿说不定还会来重整埋尸的善后。
至于唯一的疑点，威廉姆斯为什么会来查看，这是有很大风险的事。
但有时候人的思维是很奇怪的，突然就想去看一下，才能心安，也是案件中很常见的事。
既然有疑问，那这点就先放着不考虑。
威廉姆斯去查看多个埋尸点是事实，在埋尸点抓到了人也是事实。
如果他不是凶手，为什么会去看？
如果他和案件没有关系，为什么会去看？
这是实实在在的铁证，怎么也翻不了。
而且这起任务现在成功，功劳真的很大，德里克那个家伙，肯定也给了长官什么好处，长官才接手那些匿名线索这么干脆，力求快点破案。
功劳很大，没有被未来翻案的顾虑，上司没必要得罪。
那这点疑点算什么，交上去的报告会说这疑点吗？
回到fbi，三人听完成案以及威廉姆斯认供进监狱的消息，海恩和朱蒂都松了口气，儿童失踪案总算结案了。
赤井秀一却很沉默，他清楚知道凶手是谁，不仅让威廉姆斯亲自去参与案件，拿出了翻不了案的铁证，还操控了人心。
“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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