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天啊，赤井你居然也会感冒！”海恩不可思议道。
赤井秀一抽了张纸巾，因为他只穿了一条内裤，被关在阳台外一晚上。
但还是第一次见弗兰克失态的样子，黑色的发梢惊地翘起，清澈的猫眼风起云涌，白得发光的脸颊煽情染红，连和他贴在一起的胸腔都诉说着憧憬。
“啪——”
赤井秀一捂住了当时打歪的脸，他当时在想什么：弗兰克害羞的样子好美！
啊，没救了！
海恩拿着外卖凑过来，问道：“今天的爱心便当是什么？”
“大概不是咖喱饭了。”
赤井秀一打开便当，毕竟惹弗兰克生气了，肯定不会做他最爱吃的东西。
便当盒里是几个杂粮团，看成分大概是胡萝卜、西蓝花、南瓜、紫薯、鸡心和鸡胸肉。
看起来很不错，还营养均衡。
他都做好吃齁甜的蛋糕和空气的准备了。
海恩皱起眉搓了搓下巴，迟疑道：“这好像我姐做的自制狗粮。”
一半的杂粮团已经在嘴里了，赤井秀一不知道该咽还是该吐。
“咳，你等等，我打电话问问。”
“Hi，姐，就是你给花花做的狗粮配方是什么？”
“哦，胡萝卜、西蓝花嗯、南瓜、紫薯嗯、鸡心和鸡胸肉嗯，一模一样，好的姐，我挂啦！”
海恩扭过了头，肩膀疯狂颤抖，安慰地拍了拍赤井秀一的肩：“吵架啦，好歹还愿意给你做狗粮，味道应该也不错，知足吧！”
“哈哈哈，狗粮，哈哈哈哈！”
赤井秀一吃完一个杂粮团：“味道确实不错，比外卖好吃。”
海恩停止了笑声，回过头满脸的匪夷所思：“你疯啦！”
爱情会让人降智，但你可是赤井秀一啊，未来最有可能的王牌探员啊！
“他在别人面前都是乖宝宝，也只会和我闹。”
“啊啊啊，这狗粮该我吃！”
——
德里克端正坐在茶案前，突然小声凑到旁边：“戴维斯，你找我爸有什么事吗？”
他和他爸完全合不来，好想跑路啊！
我闭目没有动：“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什么关系！”
“我不想再说一遍。”
“啊，好吧，这糟老头子啥时候来啊！”
“起立，去门口站着！”
一位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三个月不见人影，刚见面就听到这逆子骂他，真是晦气！
“啧，好好好！”德里克有气无力地站起身，走到门口朝外站好，白眼直往外翻，他就说他们合不来。
我敲了敲手臂：“副局长，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三天后换届的事？”
副局长放下刚端起的茶，神色认真起来，三天后的fbi换届，这人的意思是能翻转一年前就定死的局面，帮逆子拿到行政主管的位置。
Fbi是美国警察，又高于警察，普通警察只负责自己片区的治安，而他们负责整个美国的治安，权利会更大。
如果别的部门的警察犯罪了，他们可以直接抓捕。
作为监狱管理局的副局长，看重要度和前途，是不能和fbi督导特工的逆子比的。
何况他已经干了快20年了，马上就要到50岁退休了，以后也没法帮逆子做什么了。
按理说，全家只有他一个公务员的威廉姆斯，是很难抢过德里克拿到行政主管位置的，但奈何他钱多。
商是打不过官，但也要看钱的数量是多少，没有定量讲效果就是耍流氓。
眼前不就坐着一位，钱有了，关系不就硬了。
能力自己是完全不怀疑的，就是不知道要的筹码是多少了。
副局长率定死难度：“他前年得过奖，还立过几次大功，能力和口碑都还行，并不好办啊。”
我轻抿了口茶：“我有个还不错的方法。”
“只是我想要一些死刑犯，到时候研究的成果，可以半价提供给你们。”
副局长心中一咯噔，知道这人胆大，但没想到胆子那么大，这才是真正想要做的交易，帮忙上位只是片头礼。
想要一些死刑犯做人体实验。
如果被发现监狱里没犯人，狱警可是要受到行政处分，甚至是免职处罚的，严重点要构成玩忽职守罪等罪证，进去自己蹲局子的。
但儿子24岁就做刑侦主管和药半价的诱惑太大了。
而且连fbi都敢拉下台，没些死刑犯又怎么了，只要到临近刑期的时候把人放回来，或者留具尸体回来就行。
监狱里死了人，随便搞个正常死亡就行，几百年都没人会闲得蛋疼来看尸体。
而且这笔合同不是光让他来签的，他一个人也接不下，那些同级和局长都有份。
到时候一片护着，就算几百年都遇不到的霉运砸下来，来了个二五仔能偷溜进来，发现了什么也闹不大。
他还能借此中介人赚好几笔的事，都是常识，就不谈了。
“好，请稍等，我把那些人叫过来。”
副局长点点头，拿着手机换到了另一间茶室。
五小时后，整个茶室又只剩我和德里克父子俩，检查一遍没多出什么同事监听器后，我们再次坐在茶案前。
我将几份签好的合同放入公文包：“你们看这个方法如何？”
——
夕阳为大街小巷附上红妆，快节奏的旋律随着钟声震荡，人们忙碌地奔走说着温柔的慌，吹起巨大的想象力和物质财富的梦。
是一个极具薄凉而魅力的地方。
“赤井、朱蒂，我们有新任务了。”海恩难得摆出严肃脸。
他人缘很好，家世有依靠，很多事都能抢先知道，现在没了詹姆斯做上司，很多事都是他抢先通知的。
“什么任务啊，这么严肃，都不嬉皮笑脸了？”朱蒂放下写到一半的报告，将剩下半杯咖啡喝完。
他们刚在小巷发现赖恩的尸体，另一个小孩失踪案的犯人没有一点痕迹，本应该会清闲一会儿的，但案件来了就不能懈怠。
海恩检查了一遍全身，压低声音道：“另一个犯人找到嫌疑人了，我们出去说。”
另外两人也严肃下脸，检查了一遍全身跟了出去，直到走出fbi几百米远才停下，这件事牵扯不小啊。
海恩确认一遍四周没问题后，开口道：“嫌疑人是隔壁的督导威廉姆斯，上面派给了和他毫无联系的督导去查。”
“但德里克小队想和我们合作，私下偷偷去查他。”
“你们怎么觉得？”
德里克的想法很好猜，就是怕那个督导拖时间，想要在三天内破案，好没有幺蛾子地坐上刑侦主管的位置。
他的能力、功绩都不错，后背撑着家世也还行，就是名声两极分化了点，如果没了威廉姆斯，上位的绝对是他。
这些明谋也没什么，这是牵扯到公务员的案子，还有别的人在查，一般都弄不出假的。
主要是，他们是有搜查、抓捕警察的权利，但一般都是抓别的部门。
入了这个圈，在没有上面指令的情况下，查抓自己人是很得罪人的。
就算查出结果，交到上面去，上面会假装表扬你一番，心底就要骂你提防你了。
以后的升职都是问题，绊脚和把你挪出去的麻烦肯定会特别多。
每个上司的私生活都不能侵犯，这是禁令，绝对不能做。
但这两人和那个不知去哪的卡迈尔，绝对会为了上司插手，更何况这还是他们本来就在调查的案件。
这也是德里克会发来私下调查邀请的原因。
朱蒂当机立断：“答应他们，为了詹姆斯长官，我们一定要查！”
赤井秀一：“没错，我赞同。”
海恩头疼地扶住额头：“我就知道，你们就像从jump漫跳出的正方角色一样，算了，陪你们送生死。”
“记住了，一定要小心谨慎，他比我们任职久，对于那些侦查手段肯定更了解。”
“我们宁可跟得远一点，多漏几条线索，搜查得麻烦一点，也不要被他发现。”
“还有我会拒绝掉合作邀请，别让任何人知道我们要查威廉姆斯，查到情报也要自己留好备份，偷偷塞给那个有实令搜查的小队。”
“反正我们从现在起，明面上和这件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朱蒂撇了撇嘴：“你是不是太怂了点？”
“我还不是为了谁！”
赤井秀一拍了拍海恩的肩：“好了，我们知道轻重，听你的办。”
“就是嘛，听我的，准没错！”
威廉姆斯走出西装店，借着关门不动声色地往小巷口看了一眼，总有种被跟踪的缥缈感。
像光线生成的镜像，可能有，也可能是胡思乱想的错觉，把光线感觉成了人。
海恩在路边啃了口苹果，吐槽道：“那个小队也很警惕啊，他只察觉到一点异样，就是我们都隔得那么远了，怎么没看到德里克的人？”
“说不定是拿监控？”
“啧，老阴比，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赤井秀一收回目光，其实他还是觉得另一个凶手是弗兰克，即使他这么多天也没找到任何的证据。
“哎嘿，我不信！”
海恩顺着方向看过去，是个温文尔雅的帅哥，正在喂一只超肥的白猫。
躲在不远处的卡迈尔正在蹩脚地进行跟踪，这种不需要技巧，只要一直盯着人没跑就行的任务，还蛮适合他。
“长得真好看，无论看几次都想和你抢人，你找卡迈尔跟踪不会是怕人跑了吧？”
“我有这么无聊吗？”
“那你是为了什么？”
“秘密。”
“啧，没意思，等等，这蠢货在干什么！”
海恩震惊地指向那边，只见卡迈尔突然间发现威廉姆斯，开始蹩脚地看威廉姆斯。
“你们告诉他查人的事了？”
朱蒂皱起眉：“没有，会不会是德里克干的，毕竟他和你一样贱。”
“Shit，还真有可能！”
海恩绝望地抓了下头发，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抓着赤井秀一就向那边跑去，大喊着：
“弗兰克！我们家赤井超级超级爱你的！”
“他真的知道错了！”
路上所有的人都看向我。
无论是上班族、学生还是乞丐，无论是男人、女人还是双性人，无论是精明跟踪探员、倒霉替罪羊探员还是蹩脚蠢货探员。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透到灵魂的窒息，原来还有比昨天晚上更社死的事！
丢下喂猫的小鱼干，我疯狂逃跑。
但显然撤职的危机更扼住了海恩的喉咙，拉着赤井秀一，拖上卡迈尔追得死紧：
“别跑了，求你原谅他吧！”
“今天他一小时哭一顿，我们泡咖啡的水都是他哭出来的！”
“他真的不在意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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