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的另一侧。
柑香直接愣住,感觉四肢都被冻到麻木,血液也跟着停止了流动,他刚刚看到了什么……
那些穿透人身的冰刺就像刺在他身上一样难受,霎时间感觉这边房间的温度都跟着下降了不止几度。
琴酒在冰刺出现的时候就猛的起身凑近面前的玻璃,面露震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眼前发生的一切在瞬间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就好像他们真的是来看一场电影的,一场以玄幻异能为主题的电影。
朗姆也在那一刻屏住了呼吸,凝视着对面久久不语,这就是九尾妖狐,是远古传承下来的家族秘术吗?
看来,妖狐会是一个不小的威胁……他的目光逐渐凶狠起来。要不要趁羽翼未丰时,抢先除掉她。
‘那你不妨睁大眼睛看看,看我能做到些什么。’
那双如墨色沉淀的眼睛结满了冰霜,到死都没能闭上。
“以为能激我出手,就真的赢了吗?”
她抬手取下那颗挂在白铭左耳的珍珠,被极寒冻住的外壳在接触到正常的温度后,轻轻一拈就碎开了,里面露出了一枚小巧的窃听器。
掌控全局的幼兽带着獠牙开口了:“有苏崇明。”
她说着,唇边绽开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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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对着朗姆发难:
“这可是你带回来的人,朗姆,居然连窃听器这种简单的手段都没发现吗?”
朗姆眼中闪着寒光,脑中盘算起除掉这只妖狐的几种方案:“琴酒,那只妖狐可是你带回来,这么危险的东西,你不是也毫无察觉吗?”
“有苏崇明,你还在听,对吧?”取得初步成功后,凶猛的幼兽开始了下一次的宣战。
“你大可继续缩在那个龟壳里躲着不出来。但你最渴望的东西就在我手上,想要的话,就自己来见我吧。”
“我余下的寿命的确不太多了。只是,如果我带着这个秘密一起入土,你会不会很不甘心?明明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你却因为一时的大意轻易将它放走。”
“你不出现其实也没关系,那就看看吧,看是我先送你们下去给族人陪葬,还是你们先把我耗死在这里。”
话语句句冷冽狠辣,是血肉中磨砺的砂石,是割开伤口的锋刃,是孤注一掷的对赌,也是,为着胸中的这一口郁气。
“像你们这样牵连深广的家族,就像是被绳子串起来的蚂蚱,只要揪出一只就能带出一片。你们每一个,最好都在地上挖个坑,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埋起来。否则一旦被我发现踪迹,你们的噩梦,就开始了。”
小巧的窃听器被碾碎在柔弱的指尖,随着指腹的摩挲化作细细沙尘,散入无处不在的灰尘里,消失不见。
这个十二岁的身体里,住了一个十六岁的灵魂。
上一世,在同样的年纪,她死于一场成功的反抗,来到这里的4年里,有那个年幼灵魂的陪伴,有小舅舅的教导成长。
一十六年,她的成长经历比很多人都复杂。
就在这里,她带着一腔不甘,带着这份少年意气,敢于向整个世界宣战。
四年来,这口气郁结于胸,她就是要和他们碰一碰,只愿终有一日,这份郁气,能在广博的天地下畅快的倾吐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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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朗姆看着手中已经挂断的电话,被迫放弃了之前的方案。
‘那位先生’的意思是,现在还不能动这只妖狐,如果她真能提供传闻宝藏的消息,组织可以合作。
一个人能做到的终究有限,所以她才会选择投靠组织。
另一方面,只要能把妖狐掌握在手中,不愁以后挖不出那些秘密,而且可以随时通过体检和化验掌握她的身体情况。
血液无用尚未被完全证实,在她很聪明,又有特殊手段的情况下,适当的怀柔要比一味镇压更有效。
“她需要我们。”
‘那位先生’说。
“交给你了,朗姆。”
“看看她提供的价值,是否值得我们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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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岚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对面是朗姆,柑香,琴酒,三个人缺一不可。
朗姆与琴酒代表了组织里两个不同的声音,落座左右,而柑香保持中立,三个人相互监督,相互制约。
宝藏与长生,任何人都会心动。
首先要证实传闻的真假,随后保证秘密不会外泄,清除一切不利的因素,再把有利的全都收归组织。
涂山岚安静,沉默,过去的四年里,她除了学习,训练,就是在思考如何脱困。
她要做的,其实只有两件事。
第一,根据系统的说法,有足够的积分就可以送一个人去国泰民安的种花生活。
因为系统绑定的灵魂是她,所以,就算小岚儿不要这个机会,就算遇到躲不开的危险,她依旧可以透支余下的生命,让系统直接送人离开。
第二,让这具身体失去被研究的价值,找一方势力庇护长大。
人力终有尽时,想要复仇的话,无论是情报搜集还是武力支援,群体的力量都远大于个人。
这样就足够了,展示实力后的谈判至关重要,如果她给出的筹码太低,对方完全可以拒绝合作。
此刻她依旧处于弱势,但没关系,最差也就是直接跳到第一条的最后一句。
如果涂山的宝藏不能让他们心动,那再加上有苏和白氏呢?
既然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这些敌人为何不能成为筹码的一部分?
“与我合作,诸位将会得到更多。”涂山岚捧着手中温热的白水,轻轻抿了一口,皱眉,什么怪味道?苦不苦甜不甜的。
“这是笔交易,三个古老家族经年累积的宝藏,数量之巨绝对超乎诸位的想象。”
“我们也可以同你的敌人合作,妖狐。”朗姆开口:“你现在人都在我们手里,这个合作本来就是不对等的。”
涂山岚对他的话不以为意:“我现在孤身一人,不得不慎重为自己考虑,所以提前在自己身上做了些手脚。”
黑衣组织不是搞慈善的,而且这么危险的组织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谁会心甘情愿的为它卖命呢?
背后一定有一条肥厚的利益链,组织待遇也不会差,干部们都有自己的想法,要么是乐在其中,要么是从中取利。
朗姆,琴酒,贝尔摩德,他们都在组织里玩儿的很开心,纯黑不沾一点白。
就算是贝尔摩德,也因为剧情的关系,只对毛利兰和工藤新一放水,其他情况也没手软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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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她需要我们,朗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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