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隐处,烟雾深锁渺弥间
甄帝放下手中的奏折,一封上面写着皇陵工事进展顺利,皇上大可放心;一封写着皇上近日嘴角生疮,定是火气过旺,不应再考虑出城游玩使火气增加。甄帝回批:爱卿好意朕领了,爱卿不妨考虑开个医馆定能造福一方。甄帝在位18年以来工作兢兢业业,也算是皇帝中的中流人物。但我朝中央大小官员一万有余,都怀着赤诚之心,竭尽全力为皇上分忧。于是他们上书劝皇上误贪恋美色,以国事为重;不要独宠一人,要雨露均沾;皇上在符合群臣心意的事上要前纲独断;在动摇现状的事情一定要与群臣商量,往往这类事情也不了了之。甄帝深知,这是一个平稳中衰落的朝代,但离太阳落山时间还早,想让太阳重返巅峰又是违背天道这大体就是命吧。甄帝摇摇头,打开下一封奏折。
立储,又是立储。自从甄帝迈入四十大关,群臣催促不止,其实立储应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大皇子当然会是太子,但甄帝在斟酌他最喜爱的皇子是否需要他帮助其先成为太子。不行,太危险了。大南哪哪都太平,只有在皇位更替上四代以来都是代代一番惊险。于是群臣们痛定思痛,决定自这一代起从根源上解决问题逼皇帝定下储君,因为前几代国君采取静候奇观的态度,任凭自己的儿子们相互斗争考察一番后再留下遗嘱定新皇。不过这个原因要扯上前朝立储过早导致太子弒父的行为,便不再多提。但在大男100多年不立储的习惯已然养成,从现在开始立储,这第一个太子怎么看都像一个靶子。当然还有一点更重要,群臣对众皇子皇女的态度——他们心里想让谁成为下一代君王,甄帝怎么想的倒是无足轻重。
无所谓,甄帝突然兴致大发,站起身来眺望整个京都,话语权从不是与生俱来的,他是争来的。
唐九洲从学堂回来,看见父亲招呼自己过来,乐呵呵的过去还以为有什么好吃的,却被按在桌边谆谆教导:“九洲啊,你看你已是弱冠之年,这几年要抓紧考上进士在京畿谋个一官半职好安稳。这段时间可不太平啊,本来就要立储,十八皇子又回朝了,皇上还犹豫不定的。兵部这几日也忙得很,从把十八皇子从西凉迎回来到这几天又和南蕃僵持,又因为军饷的问题和户部那帮老妖精纠缠不休,烦死了!”看着父亲从和颜悦色到红瘟只需一弹指,唐九洲不由得和母亲相视一笑。但说到立储,母亲不禁好奇地问:“老头子,你刚刚这么说,皇上是不是想立十八皇子为太子啊?”
父亲闻言沉吟,摸摸短的可怜的胡须略顿了顿,道:“圣意难测啊。”唐九洲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老登不知道还装得这么高深。”
换得父亲白眼一枚,“那你知道?”
“我觉得那个黄子弘凡可能性不大,毕竟在京都没什么势力。倒是五皇子的呼声比大皇子还高。”
父亲皱眉:“你们学堂里都开始站队了,不要掺和进去。”
“我当然不会,不然我为什么和石凯走那么近啊?凭他是十九皇子啊。”
父亲笑了又摇摇头:“石凯这孩子不容易,你平时也多照顾照顾。”只有母亲在想那个黄子弘凡,想了很良久说:“这个孩子挺有野心的。”谁?你说石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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