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商店关门了,我们就盯着橱窗里的东西,讨论是这个锅好还是那个好,这架相机性价比高还是另一架更划算,’说到这,他的脸上还是不自觉地漾出笑:‘说得好像我们都有一样,但其实都买不起,只是看看,过了过嘴瘾,就手拉手回家。
直到几年前,一切都慢慢好起来。还清了债,看到的基本都买得起了,出门也有了汽车。
可不知怎的,还是很怀念那时的生活啊。冬天很冷,她非要我拉开大衣拉链,把她也锁进去,还要我抱着她在雪地里看雪景。直到现在,我还能回想起那天她砰砰的心跳。
东京嘛,车水马龙的,高楼大厦。看完后,她就把围巾另一头系在我的脖上,两人像连体婴一样被牵扯着,相同的步伐,步速,哈着气,穿过一道道斑马线,一条条小路,每走一步都忍不住对望着。
现在回想起来,是最幸福的时刻了。哪怕以后在五星级酒店吃饭,也不会有这种饱满的幸福感了。’
听到他的话,安室透转过头。
察觉到后,铃木勇辉也转回头,顺便打量了一下,见金发男人的手上并没有婚戒:‘哦,您还没结婚吧。’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说的都是真的。您,等您哪天结婚了,可能就体会到了。’
‘是吗。’安室透表情不自然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
接着,铃木勇辉转向伊织:‘哪怕之前经历过感情的失意,也要勇敢地去爱才对。哪怕您的父母(原生家庭)有变故,也不该因此不相信爱情,反而在经历了种种痛苦之后,知道了什么才是在爱情和婚姻中被期待的,什么是不被期待的,而更努力地,更有信心地经营自己的爱情。’
‘那些不幸的经历,都是宝贵的财富啊。其实可以用更好的方式面对的,怎么能.......’他没说下去,像是很痛心。
戴耳机女孩愣住,似乎没料到对方会这么说。
‘我已经36岁了,虽然还不算太老,相信我,人生还很长,很长很长,比你想的要长得多。
人生在世,哪有不经历考验的呢。身体残破的羡慕身体健康的,身体健康的羡慕家境殷实的,家境殷实的羡慕家人间和睦的,家人间和睦的也许渴望能多赚点钱,赚了钱的暴发户又想要孩子更懂事,说多看看穷人家的孩子。
人的**是无穷无尽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然而,极少有人能有完美的人生。人哪能事事都顺遂呢。’
此时,Mars六层。
‘姐姐,你的力气很大啊。’看着加奈子把床单顺着剪过的位置撕出一条条布条,小孙子忍不住说。
此时,他左手按着自己口鼻上的湿布,右手则扶着加奈子口鼻上的湿布,方便她继续撕布条。
把所有布条都撕好后,加奈子将它们首尾系起结,连在一起。
每个结她都使劲紧了很久,确保不会松开。
‘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见加奈子做好布绳,小孙子跳起来,脸上的湿布松了松,他也马上咳嗽起来。
‘嗯。’加奈子拿起布绳。
见状,小孙子第一个跑出门,加奈子站在门前,等山田爱子先走后,再跟在后面。
此时,火已经烧到六楼中央大厅,眼看就要烧过来(六楼角落)。
三人走到窗口处。
山田爱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加奈子和踮起脚的小孙子刚下探头,便被五楼飘出的烟呛住。
不行,没时间了。
加奈子左右看看,强忍浓烈的烟气,把布绳的一端绑在了窗外Mars墙体的管子上。
与此同时,附近咖啡店里。
‘很可惜,他(高桥拓海)不是你们这样的人。’高桥伊织嘲讽地一翘嘴角:‘他只是个恶/心/虫。’
对铃木勇辉说的话,她也只是摇摇头。
此刻,高桥伊织什么听不进去,也什么都不想听,只想把内心的积压发泄出来。
‘那个女人迷惑他,让他和妈妈离婚。离婚后,妈妈气得病倒了。
刚开始,爸爸还算有良心,承担妈妈的费用。后来有一天,医生说病好了,不需要吃药了。但其实,病根本不在身上,而是心里,而且很难....根本不会好了。
再后来,我就没见他了。我恨他,他让我恶/心。当然,(快十年了)他也认不出我了。
直到前一阵,我在街上遇到那个女人。我挡住她,质问她有没有半点愧疚。她竟然说没有。
她说世上根本就没有爱情,都是交易,利益而已。她凭手段从妈妈手里抢走那个无耻的男人,就像凭本事找到一份工作,找到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树一样寻常,没什么好可耻的。哪怕对方结婚了,哪怕她也根本不爱他,都无所谓。’
说到这,高桥伊织咬牙切齿,表情里充满了不甘:
‘可我们却成了牺/牲品。’
安室透还是倚在边上听着,没有评论,手插在兜里,手机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却依旧没有新信息的提示(之前跟加奈子说过:到家了要发个短信)。
而临座的爱子似乎已经没耐心再继续听下去,从包里拿出随身镜和口红,自顾自地补妆。
此时,Mars六楼。
‘我,我害怕。’看着已绑好的布绳,山田爱子突然颤颤巍巍地直后退:‘这么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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