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赶紧上前抱住了跌倒的佐助，对方没有多在意自己的伤，而是把水管递到了他手上，小声说“我没力气了…帮忙杀了那个狗崽子”
“我不能随便杀人的，别说傻话了，你别动，好疼”鸣人心脏每跳一下就一阵刺痛，佐助的感受不断传来，让他几乎要窒息。
佐助眼前一黑，逐渐失去了意识，鸣人强撑着给了他一巴掌“不行，别睡觉”
“笨蛋…你再打一巴掌看看，我在地狱也会诅咒你的”佐助气得吐出一口血。
“你能撑住吗？”鸣人打了120报位置，虽然不知道120有没有救治恶魔的经验。
“怎么看都撑不住了吧…我要睡了，不要打我了…”佐助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
“你死了我也会死啊…喂，恶魔，撑住啊…”鸣人拍了拍佐助的脸，一边和佐助说话一边等着救援到来。
“你应该不会死…安心吧，只有我会消失，再见…我要睡了”佐助说。
“不要消失…佐助…别睡”
“佐助…”
佐助失去意识前，好像有水珠滴在了他的脸上。
是又要下雨了吗，总是赶在这么不巧的时间…
漫长的生命终于在此刻划上句点了，虽然有点意外，但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接受。
佐助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到曾经跟自己签约的一个人。
那人从教堂免费发给教众的面包中偷了一个，被大人们追着打，佐助一时兴起，带着那个偷面包的少年飞上了天空，躲开了那群人。
“真是，这是第几次被偷了！明明不肯信奉上帝却总是来偷吃的，小兔崽子”
“一出生就害死了父母，现在这么小年龄竟然开始做这些事”
然而这些恶毒的言论并没有落入男孩耳中，佐助带着那个男孩坐在了教堂高处。
“喂，你为什么救我啊…你是天使吗？”小孩问。
“怎么看我都是恶魔吧”佐助放下那个孩子。
“恶魔？那你是我爸爸吗？”那孩子问。
“咳咳，别乱说…”佐助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一个干干净净洁身自好百年孤独的单身恶魔怎么可能有儿子。
“他们说我是恶魔之子呢…原来那个恶魔不是你啊…”那孩子眼神暗了下来。
“那只是修辞手法…讨厌你的人总是会用各种方法合理化自己恶劣的行为，因为善恶都是对比出来的。例如欺负一个小孩子是不道德的，是行恶，但是欺负恶魔之子看起来就像正义之举，是善良。
就像猎巫，也只是给那些思想先进，有财富有能力的女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然后方便他们党同伐异，借刀杀人而已…””佐助扶着额头无奈地解释道。
“…唔，你说的我一个都听不懂，我就问你是不是我爸，你说一堆废话”男孩咬着面包说。
“说话真欠打啊臭小子，要不把你扔回去算了？”佐助问。
“那怎么样才能成为恶魔啊…”男孩问。
“嗯？你不想上天堂，成为天使，侍奉神明吗？”佐助很意外，在这个教徒为了信仰四处征战滥杀异教徒的年代，竟然有小朋友看透宗教的虚伪，有了如此之高的觉悟。
“我生活在人间啊，天堂是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就已经饿肚子快要死掉了。
如果神和信仰真的像他们说的那么好，为什么连个完整的家都不肯给我，让我填不饱肚子只能偷东西吃。
为什么在别人追着打我的时候，出现的不是天使…”眼前的小朋友低着头说。
神，可真是个残酷的家伙。
“很遗憾，我也不知道怎么成为恶魔”佐助说。
他失去了成为恶魔之前的记忆，除了名字以外，他什么都不清楚。
“但是如果你有即便付出灵魂也想要满足的愿望，我可以和你签订契约，十年为期，你可以拥有你想要的一切”佐助平静地说。
“那代价呢…”男孩问。
“你的灵魂会下地狱，受到与你愿望同等程度的折磨”佐助说。
“…那我想想”男孩说。
“好好想想吧，如果想好了就呼唤我的名字，我就会来到你身边”佐助站在钟塔边缘转过身，轻跃一步，坠入空中。
那一瞬间，时间都流动似乎变得无比缓慢，教堂的颂歌声，远处飞过的白鸽，还有蔚蓝天空中像牛角包一样美味的云，世间所有的美好对他而言全都黯淡无光。
他的眼里只有张开黑色翅膀跃入空中的恶魔，还有他环绕在耳边的声音。
“我叫，佐助”
恶魔飞出去很远就男孩才反应过来，大声呼喊“啊！你倒是把我带下去啊！！佐助！佐助！佐助！佐助！”
已经飞出去的恶魔又转了个弯飞了回来，一把揽过忘在钟塔顶层的男生飞了出去。
“刚才那个…不算愿望吧…”男孩说。
“放心，我还没有小气到帮这种小忙也要找你算账”佐助无语。
“那就好…对了，我叫鸣人哦”男孩说。
“哦”佐助哼了一声。
“佐助！佐助！到了！你飞过了！”鸣人揪着佐助的领子大喊。
“你好烦啊！别吵了！恶魔大人做事肯定是自有他的打算！”佐助说。
“你该不会是笨蛋吧…”鸣人问。
“你才是笨蛋！小心我把你扔下去！”佐助说。
“佐助”鸣人喊。
“要签订契约吗？”佐助张开翅膀出现。
“打雷了有点怕，可以一起吗？”鸣人藏在被子里露出一个小脑袋，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抓住了佐助的衣角。
“好吧，反正我也没事，不过仅此一次”佐助点燃了屋里发霉的柴火给人类幼崽烤暖，然后躺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星星发呆。
“谢谢恶魔先生”鸣人裹着被子靠在了佐助旁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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