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塞西尔皱起眉，有些不解地问。
“还是说……你知道些什么。”他顿了顿，问道。
虽然他从心底没把这个声音当过一回事，但是，这个声音总是给他一种心悸的感觉——它听起来过于邪恶，仿佛在某处酝酿着一场阴谋。
“没什么，只是有点惋惜。”
那个声音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相反，在说完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后，它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就完全消失了声息。
塞西尔强抑住内心的疑惑，当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莱戈拉斯正一脸担忧地注视着自己。
“你看起来脸色好白，真的没关系吗？”他问，一边用手指向前面的一个方向，“看见前面凸起的那块山石了吗？我们待会儿会在那里休息。”
在绵延的山峦上，那一处庇护的地方显得极其渺小，又极其脆弱。
“……我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塞西尔抿了抿苍白的唇，摇了摇头，胡乱搪塞了几句。
他心不在焉地接过莱戈拉斯递过来的水壶，抬起头来喝了几口。
回过头时，他发现莱戈拉斯正愣愣地盯着自己，见他冷冷回视，才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害怕我的眼睛？”塞西尔看见他没有一点畏惧的目光，思忖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
“我们黑森林和你们幽谷的风俗又不一样，”莱戈拉斯扑哧一笑，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拍拍胸脯，自豪地说道,“我们那里的山上有很多红宝石矿，专门盛产红宝石，其中最大的一块，甚至被镶嵌在了我父王的冠冕上。”
“所以看到你的眼睛，我甚至还感到十分亲切呢。”说到这里，他狡黠地顿了顿，然后补充道。
“……”
“喂，你别用这种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我啊。”见塞西尔皱起了眉，莱戈拉斯打趣道，“我说的可都是真心实意的。”
说完，他又自顾自地继续道：
“说实话，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想追随你了。”
“......”
“什么真心实意，什么追随？”一道冷冷的男声在他的身后响起，“莱戈拉斯，我是让你在队伍后面观察来自后方的危险，保护持戒者，你现在在干什么？”
“看在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的份上，阿拉贡，原谅我。”听到来人的声音，莱戈拉斯立即态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假惺惺地一边道歉，一边反问他道,“不过，你不是在前面吗，怎么过来了。”
“大部队已经抵达了落脚点，”阿拉贡将目光从塞西尔身上移开，投向他，平静地说，“马上准备生火做晚饭，我和其他人分头去林子里找点生火用的木柴。”
说完，他拔腿向两人身后的林中走去。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见阿拉贡转身要走，塞西尔出声追了上去。
“我又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莱戈拉斯悻悻地说道。
阿拉贡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
理论上，他应该对他们俩没有及时跟上远征队感到不满，但是，他真正不满的似乎又不是这件事，而是看到塞西尔和莱戈拉斯有说有笑的时候，尤其是听到莱戈拉斯那句“追随”时——他忍不住打断了他们。
他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笑了笑。
“是我刚刚分神了，没有注意大部队的动向。”当他们走出一段路后，塞西尔率先打破了沉默，抱歉地对着他说道。
看着面前耷拉着脑袋的精灵，阿拉贡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安慰他道：“没事，只是到达落脚点时没看见你们俩，甘道夫让我过来找你们。”
听到他安慰的话语，像是不好意思般，塞西尔的头耷拉的更深了。
突然，他感到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动作很轻，很温暖。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听见阿拉贡轻微叹了口气：“塞西尔，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些事情，说出来会好一点，别让自己太累。”
“偶尔，其实你也可以信任我一下。”
塞西尔抬起头，发现阿拉贡正温柔地看着自己，目光里透着隐隐的担忧与关切，如同一汪深潭，仿佛能让人沉溺其中。
塞西尔怔怔地看着他，但是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他能怎么说？
向阿拉贡说自己脑海中有个来历不明的奇怪的声音？向他说自己最近一直在梦中频繁看到一个巨大的魔眼？向他说自己在埃尔隆德脸上看到的异常的表情？
“我其实……”他看着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艰涩地开口。
他还话音未落，远处，从魔戒远征队驻扎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那是什么？”塞西尔听到梅里在惊恐的大喊，“什么东西飞过来了？”
“看起来不是云，好像是乌鸦，”他听见弗罗多大声说，“但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
“都趴下别动！”甘道夫铿锵有力的声音顺着狂风远远地传了过来，“躲在岩石后面，别出声！”
塞西尔这才看清了远处的景象，天空仍是一片晴朗，但在南边的天际，出现了一块小小的黑斑，它逐渐变大，朝北而来，像风中疾飞的烟。
那是成群的飞鸟，它们以高速飞来，正盘旋翻飞横过全地，似乎在搜索着什么，并且稳步越飞越近。
“黑乌鸦成群结队，飞过迷雾山脉和灰水河之间所有的地区，”阿拉贡说，“它们刚才经过了冬青郡——这不是本地的鸟儿，而是从范贡和黑蛮之地来的克拉班，它们是索隆的眼线，负责监视着各地。”
“我不知道索隆是怎么得到的消息，他应该已经意识到我们打算摧毁他的魔戒了。”他继续淡淡地对塞西尔说道，“还好我们还没来得及生火，不然敌人就会发现我们的行踪。”
“在接下来的路程中，索隆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魔戒向魔多靠近。”
两人神色凝重，静静地看着密密麻麻的鸦群从上空飞过，一团黝黑的影子也随之扫过下方的地面，粗厉的叫声清晰可闻。
直到它们向西北方飞去，天空才渐渐恢复了晴朗。
昨天做摄影小组成果汇报的PPT做到凌晨两点，困~（哈欠）
夭寿了，组里还有一个纯纯划水的，只能看破不说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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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Chapter.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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