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闲适的下午,我坐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前面闲散地翻书,窗子前时不时有飞鸟掠过,阳光、微风、花香交织形成了美好又宁静的氛围。
这时公共休息室的门开了,几位学长、学姐抱着护具走了进来,看起来是刚刚结束魁地奇训练。他们回到学院休息室,并没有引起太多波澜。拉文克劳就是这样,大家都比较关心自己手头的事情,符合一些世人对研究人员的刻板印象。
我听见他们一边走一边谈论魁地奇,他们说斯莱特林队伍里有一个叫马库斯·弗林特的追球手,打球风格十分野蛮,在场上总是横冲直撞,打赢比赛不是靠进球,而是靠让对手无法比赛。但谁也不能说这不符合规则,这也确实是一种比赛方式,毕竟魁地奇比赛中,肢体对抗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这让我想起了我们一年级也有一个弗林特,那个金发的姑娘,也是斯莱特林学院的。
我在分院仪式上曾经注意过她,但之后很少见到,毕竟拉文克劳绝大部分课程都是和赫奇帕奇一起。导致我和塞德里克越来越熟,甚至我们在入学第五天的晚上,相约厨房吃了个夜宵。
我原本以为和哈蕾特·弗林特是不可能有交集的。但没想到,没过几天,我们又见面了。就在变形课之后。
我们在变形课上目睹了“猫猫变活人”的大戏,所有同学都为之惊叹。麦格教授虽然外表十分严肃认真,但是内心似乎还是童心未泯的状态。她将坐在第二排的一位赫奇帕奇同学的墨水瓶变成了一只獾,将坐在过道上的我的课本变成了一只鹰,又将教室中间位置的一张桌子变成了一头狮子,坐在那张桌子后面的同学就很倒霉了,两个人飞扑过去拯救自己的课本和墨水瓶。谢天谢地,那只鹰最后飞回到了我的桌上,我不用为了找课本在教室里到处乱窜了。
在经过麦格教授的演示后,每个人对于变形术都充满了浓厚的兴趣。“变形术是一门极为深奥的学科,而且用处广泛,并不是只有黑魔法防御术和魔咒课可以用于战斗,变形术同样适用。在这门课上,最重要的是专注,以及充分发挥你们的想象力。”
变形术与魔咒课不同,没有种类繁多的咒语,只有一个变形咒“transfiguration”。我们在麦格教授的指导下,尝试将火柴变成针。
我专注地想着绣花针的样子,对着火柴念出了咒语,但是针的尾部虽然变成了金属的颜色,但还是保留了火柴的形状,正巧麦格教授走到我身边,她看了看我的绣花针,先是为我加了一分,然后说:“在脑海中一定要充分想象,将每个细节都想到,这样成功率会高上不少。”然后她继续向前走,为同学们进行单独的指点。
第一个成功的是坐在我斜后方的塞德里克,麦格教授给他加了五分,他有些害羞地笑了笑,他身边的赫奇帕奇们看起来都在为他开心。在有人成功了之后,教室里的气氛轻松了许多,至少证明这件事是可以做到的。
我努力放空思维,然后仔细在脑海中描摹绣花针的样子,“transfiguration”,我用魔杖指向火柴,在一眨眼的功夫,火柴已经变成了绣花针。麦格教授注意到了我的成功,“哦,里多先生成功了,拉文克劳加两分!”
这之后,我开始进行试验,比如将已经变为绣花针的火柴,变成织毛衣用的针,这比普通的针更粗更长,在我的想象中,它是木制的,两头尖尖,但是不会特别锋利的样子。我尽可能地让画面足够清晰,这次我直接成功了。紧接着,我开始琢磨着是否可以在针上加一个花纹。
在我努力尝试的时候,我身旁的安迪叹了口气。从开始练习到现在,他的火柴完全没有变化。
“你还好吗?”我小声地问,
“不太好,”安迪摇了摇头,他有些烦躁地抓起火柴看看上面是否发生了变化,“我无法说服自己。”他说。“火柴怎么能变成针呢?火柴就是火柴啊。”他有些无奈地补充道。
“确实,即便变成了针,它本质上还是一根火柴,这没错,你的想法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称之为障眼法,要通过变形术迷惑别人,让他们认为这是针不是火柴。其实就两种理解,要么骗别人先骗过自己,说服自己这是一根针,要么就是相信自己一定能骗过别人,毕竟巫师的主观意志对魔法真的很重要。”我坐在他旁边诉说着我对于魔法的理解。
安迪虽然了解我的说法,但并不能在短时间内改变自己的思考方式。他不断尝试,期间麦格教授也过来对他进行了指导,在快要下课的时候,他的火柴终于有了金属色光泽。安迪有些沮丧,他打算下课之后直接去图书馆,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帮助的资料。
原本我们和塞德里克以及他身边的小胖子琼斯约好要一起去黑湖边上逛逛,但看样子,安迪是无法参与我们的行动了。所以我决定先和安迪一起去图书馆还书,然后去赫奇帕奇和塞德里克汇合。
我走出图书馆,默默地盘算着今天在黑湖边上散步的时候顺便看看禁林要怎么过去比较方便。突然身后传来了书本掉在地上的声音。我回过头去,看到一个金色头发的同学正蹲在地上收拾东西,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帮帮他。
在手忙脚乱地整理好之后,她抬头说了句谢谢,我认出了,这是哈蕾特·弗林特,和我同级的斯莱特林学生。
“不客气。”我说。我本想转身就走,但是我看到她的时候就发现,她似乎刚刚哭过,眼尾发红,还有点肿。感谢我的麻瓜习惯,会随身带着纸巾。我从长袍口袋里拿出纸巾塞给她,她有点意外,但我不清楚她是对我会带纸巾意外,还是对我将纸巾塞到她手里感到意外。
“之前在分院仪式上就觉得你有点像东方人。”她拿着纸巾,没有任何动作。棕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我。
“我母亲的家族在中国香港,我父亲是英国人。我长得更像母亲。”我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简单地回答道。
书本整理好了,似乎她也恢复如常,她带着很斯莱特林的神情向我微微颔首,“回见,里多先生”
“回见,弗林特小姐。”
我们没有互通姓名,但我们默认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倒是有些默契。
我侧过身给她让了路。她走过去,鬓角的发梢微微飘了起来,和长袍下摆的弧度很像。
哈蕾特快要走到地窖入口的时候,才将速度渐渐慢下来,她低头看看手里攥着的纸巾,塞进长袍口袋。走进了阴暗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过了大概两三天,我和安迪、塞德里克在图书馆找了张桌子写作业的时候,弗林特小姐有时也会过来,跟我们坐在一张桌子上,但与我们保持一个空位的距离。起初安迪看见她觉得有些意外,毕竟斯莱特林看起来就有点难以接近,但是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我和塞德里克也是简单和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各忙各的。没有额外的交流。
一年级的作业虽然不多,但是从教授给的书单来看,霍格沃茨的教学方案可能是先让学生从一年级开始打下理论基础,通过少量的实践理解理论知识,逐渐建立一套魔法学习体系。但我个人觉得这种方式听起来合理,但等到理论体系建立完善再开始大量实践,很可能会造成“我知道应该这样做,但我却没做到”的情况出现,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只能在学习初期就加大训练量,及时总结经验教训,不断修正属于自己的魔法学习体系,这样我才能早日成为大魔法师!
我没有和朋友们交流过想法,不清楚他们怎么想,但每次说要去图书馆写作业的时候,他们都会一起。这让我挺开心的,毕竟有人陪伴和独自一人还是有些不同。
而哈蕾特·弗林特似乎一直是独自出现的。
在有一天快到宵禁的时候,我从厨房加餐出来,口袋里还装着一盒打包的泡芙(来自小胖子琼斯的倾情推荐),正要往公共休息室走呢,突然听到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声音。
“弗林特大小姐整天和其他学院的人待在一起,可看不上斯莱特林呢。”一个有些尖锐有点刻薄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这拦住我就想说这个?”我听到了哈蕾特的声音。
“弗林特学长前两天晚餐的时候还和福利学长说呢,等你嫁到他们家之后,弗利学长就是他妹夫了。但我看弗利学长好像不怎么喜欢你啊,他对你的态度可称不上好。”
“你们这么关心我的事情吗?真是感激不尽,有这些时间先关心关心自己吧。”哈蕾特听起来好像有点生气,但她似乎在尽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斯莱特林在嘴上永远不饶人,几句话的功夫气氛已经逐渐紧张起来了。他们又吵了几句,结果两边开始互相念恶咒。我觉得我还是可以帮帮哈蕾特,毕竟在其他斯莱特林眼里,我们“整天”待在一起。
我故意弄出了些声响,从走廊侧面走了出去,仿佛刚刚发现他们一样,随手在哈蕾特身上施了一个盔甲护身。
“路过路过”我举着魔杖站在哈蕾特旁边,小声对她说。
站在哈蕾特对面的有三个姑娘,有两个很面生,肯定不是一年级的。我们就这样僵持着。地窖的门开了,出来的是斯内普教授,“我想现在是宵禁时间了,你们是打算睡在走廊了是吗?”
那三个斯莱特林姑娘低着头迅速走进了公共休息室,哈蕾特拽着书包带,没有离开。
斯内普教授眼睛向下瞥了一眼哈蕾特,转而对我说:“里多先生,或许就算是在霍格沃茨迷路,也不至于分不清塔楼和地窖吧。”
“他是送我回来的,教授。”没等我回答,哈蕾特突然说。
斯内普教授的目光转向她。她豪不避让地与教授对视着,我突然很佩服她。不过想来她也是怕我受到责难,我把口袋里的泡芙塞给她,打断了他们的对视,“你忘记了这个,那么我先回去了。”
哈蕾特进入了斯莱特林休息室之后,我像斯内普教授点头示意,转身向塔楼发方向走,这时,斯内普教授的声音传来,“里多先生,请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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