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混乱世界流浪的孩子,总归是需要一个可以依赖的怀抱,克劳德觉得那又有多难呢?
但大多时候希娅都沉默不语,趋于自我封闭,双眼无神地看向远方,人在情感上受到巨大创伤会是什么感受,克劳德知道,而这辈子都不想要再一次经历,可是他……他不是正确的例子,他只能用魔法来逃避内心的缺口,最后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克劳德捧着希娅的小脸说:“那些都是梦,现在才是真实的。”他们还来得及创造新的回忆去覆盖那些灰暗的苦涩的记忆。
这一次希娅没有反驳,而是抬眼看着克劳德,眼中似是有了点神采但是又很困惑,她很认真问道:“你到底要利用我做什么?”
这样切实的困惑让人心头像是针扎一样疼痛,克劳德感觉胃部在翻搅。
希娅却像是被其他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头转向了另一侧,又撩起自己的裙子看了看膝盖上青紫的伤口。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情。”克劳德答道。
“你会再一次杀了我吗?”
拿所梦见的事情来指责克劳德是错误的,因为现在的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做,也对未来一无所知,克劳德转而说道:“你想要学魔法吗?学会了应该够保护你自己。”
希娅终于把头转向她的父亲,眼睛一转说:“好啊。”
克劳德捧着女儿的小脸亲了一口,被希娅用手推开了。
查。是不是真的有叫珍妮的孩子,是不是真的会有针对希娅或是他的阴谋。
费了点时间,克劳德有了些线索,凭借此将所有事情串联起来,唯一的费解就是为何在希娅嘴里他会如此偏爱珍妮,克劳德认为自己不至于堕落至此。
洗脑了?被换人了?有很多种可能摆在眼前。
克劳德把笔丢在书桌上,而希娅还在沙发看那本刑法,克劳德坐到小孩身边。
“看什么这么入迷?”克劳德问道。
希娅指着书页上的红色笔记说:“既然你说一旦开设赌场的后果就是加剧财富的不均等,那你觉得有必要开设赌场的理由又是什么?”
克劳德说:“没有理由,赌场是决不能开的,甚至地下的赌场也要取缔。”
希娅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这倒是给了克劳德灵感,修斯。
年少的时候他们一同学习政治和律法,就因为很多问题起了争执,修斯认为开设赌场就能有到更多的税收填充国库,充实军队,可是永远不要低估人性的恶面,赌场这种地方就是勾起人的贪婪,无视了道德和法律。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对珍妮的偏爱也可以理解。
但克劳德没有对希娅说出他的猜测。
抱着手术结束的小孩坐在诊所的时候,时间是如此难挨,安德鲁已经再三保证手术是成功的,可是克劳德只想要马上把希娅喊醒,让她说一说话,即使动一下也好。
那真是个愚蠢的念头……
因为带腿伤未愈的希娅骑马,被安德鲁医生斥责,之后父女二人只能坐马车回去,希娅抱着新得的小熊玩偶,忙于解决手里的九连环,克劳德默默看向窗外的风景。
他这是怎么了?看到希娅膝盖上的白色纱布,不舒服的颤抖窜过克劳德的脊背,和戴安娜不一样,希娅把所有事情推向了全新的境界,她光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干,克劳德就像是被吸引的磁石似的,快速靠近确认她一切安好。
“克劳德,看!”希娅举着手里分开的破铁圈,给克劳德展示她的成果。
克劳德嗯嗯两声,希娅就接着解决下一个玩具,克劳德单手支着下巴问道:“你为什么不喊我爸爸?”
小孩看了克劳德一眼,似乎是在思索什么,又或者是在责怪克劳德为什么这时候要这么扫兴,希娅:“不知道,习惯而已。”
哪里的习惯?皇宫的人可不会教希娅直呼克劳德的名字。
希娅用极小的声音嘀咕说:“珍妮有叫你爸爸啊。”
珍妮,又是珍妮。希娅为了将自己和珍妮区别开来,处处都要彰显自己的不同,如同在自己面前树立了一个强大的假想敌。
像是年轻版本的克劳德和修斯。
下车的时候,克劳德小心穿过女儿的膝窝,另外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抱起,坐了几个小时的马车,希娅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今天小孩确实是受苦了,克劳德在希娅头发上落下一吻,然后惊讶自己竟然也有这么感性的时刻,反而是希娅不哭不闹,手术后表现特别镇定。
克劳德看着孩子天真无邪的睡颜,不忍将她放下,于是抱着希娅慢慢走上楼梯,克劳德心想,我在照顾她,确保她有规律的三餐,有健康的身体,她是属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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