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和我的链接,之前通过链接我才找到待在密室的克劳德,相对应的,克劳德也能通过链接窥探到我的内心。
说实话,我觉得有点不公平,感觉我的秘密都被克劳德看光了,而我对克劳德的一无所知。
去魁尔的路上,克劳德骑马让我坐他前面操控缰绳,随行的就只有一个身穿便装的骑士,杰森。
在让马饮水的间隙,我本想和克劳德说关于链接的事情,但我看到了杰森腰间的短刀,好奇问他是怎么用的。
杰森闻言抽出了刀刃,他看了克劳德一眼,才对我说道:“小小姐想学吗?”
我的手指摸过刀面,点头。
杰森先教我怎么正握反握短刀,然后就找了两根树枝开始让我模拟进攻,我现在还很矮,所以不假思索往骑士的腰间进攻,杰森的动作更快,转眼他的树枝就搭在我的肩膀,离我脖子只有接近一寸的距离。
“进攻的时候也要兼顾防御。”
于是下一次对练我就试着用手臂格挡树枝,但是杰森不赞同我这样,“如果我手里是真的刀剑,那你就会受伤。”
杰森不像我之前的文法老师,开始只让我埋头苦学基础,而是直接让我在实践中找到正确的策略。我想了一会儿,就对杰森说:“再来。”
我紧盯着杰森的动作,在树枝快要打到我的时候我利用空气中的水汽制作了一个盾牌挡住杰森的树枝,但是杰森也反应很快,下一秒他的树枝就压住了我的攻击,我忙往后跳和他拉开距离,杰森立刻上前……
太快了,即使我会魔法,在如此近的距离也没法快速启用魔力,最后我手里的树枝被杰森打飞,手背也挨了一记,留下一条红痕。
我没有喊疼,反而有点兴奋,重生到现在我发现我对强大的力量很是痴迷,如果在实战中我也有如此快的反应和肌肉力量,那没有人会在近身战中伤害到我。
我眼神亮亮地看着杰森,想他再和我对练,教我更多实战的经验,克劳德却说我们该出发了,不然天黑之前赶不到下一个镇子。
对了,链接!
我走到克劳德身边,克劳德拿出水壶让我喝水,然后用手擦我额头上的汗水,这一打岔又让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你可以不用学这些,会有人站在你面前保护你的。”克劳德如此说道。
我会保护我自己,但不仅仅是如此,随着时间流逝我的观念也在改变,我说:“我想要站在力量的顶端,把那些蔑视我的家伙狠狠踩在脚下。”
克劳德的手顿了顿,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而后一只手按住我的后背拥我入怀,脸颊亲昵地我相贴,“好孩子。”克劳德满意地说。
按照我的估算走大路,骑马要五天时间,但是中间我们走了山路,晚上也是靠着树睡,三天后我们就抵达了魁尔。
我一直好奇我母亲的故乡会是什么模样,我不在意它是贫穷还是富有,只是想要了解。这里圆顶风格的建筑和奥亚国都截然不同,街上青年男女披着纱巾,以鸟羽为饰,眉间用红色颜料点了一个棱形。
“抓紧我的手,别走散了。”克劳德提醒我。
但我已经被美景所折服,这里的建筑都涂上了极其鲜艳的色彩,传言魁尔盛产宝石,我觉得整个城市都是一块巨大的瑰宝,街边吟游诗人的歌谣让我倍感亲切。
今天似乎是庆典,街上人来人往异常热闹,我拉着克劳德往人最多的方向走,借着小小的身子我挤到前面,一群妙龄少女在随着音乐起舞,她们腰间的金色链子在阳光下熠熠闪光,而后几个长鼻子巨兽拖着沉重的步伐走来,我想那或许莉莲和我说的大象。
其中一头大象坐着一少年,他被涂上黑色的粗眼线,眼角的绯红更是让他看起来艳丽无双,当他微笑着环视四周,目光似乎和我对上,猩红色的眼眸比我拥有的宝石更为耀眼。
一眨眼游行的队伍已经往前走了很远,我被人群裹挟地踉跄,早就和克劳德走散了,但是我能够感知到克劳德大致在哪个方向,转身忙往回走。
走到无人的小巷,安娜出现在我身边,我高兴地对她说我所看见的一切,“原来我母亲就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真好!如果有天堂那或许就是魁尔的模样。”
安娜却说:“魁尔到国都路途遥远,如果这里真的那么好,她为什么还要离开?”
我觉得安娜有点扫兴,“就像我厌倦了皇宫,我母亲应该也会想出去看一看闯一闯。”
我循着感应向前走,可是路越走越狭窄,不复之前的繁华,隐隐地我闻到一股臭味,因为这是母亲的故乡,我的戒心比往常低了很多,也没让安娜探路,而是和她边走边聊。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住了我,“喂,小姑娘。”
往常有人来安娜就不会再开口讲话,但是这一次她把冰凉的手覆盖在我肩膀,让我打了个冷战,“快走。”安娜低声说道。
但是已经晚了,在我转头的时候,那个老人已经拉下了他的裤子,他用猥琐而油腻的腔调说:“你看我,大不大?”
我脑中一片空白,一股子恶心感从胃部升腾,下一秒几个尖锐的冰锥就往老人的□□刺,他夹着腿向前倒去,血在肮脏的地上蔓延。
我害怕他的惨叫声引来更多人,转身就跑,而那些冰锥会在我撤去魔法后消融殆尽,所以不必担心有人会追查到我头上。
腿伤好后我从来没有跑这么快过,风灌进我的肺里,我的呼吸格外沉重。不知道跑了几个转角,我才看到克劳德身影,一下子扑进他怀里。
克劳德将我抱起来,我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双腿也环住他的腰,可能是我第一次主动和克劳德这么亲近,克劳德愣了一下然后拍拍我的背,嘴唇扫过我额头。
“小小姐还是需要爸爸的小宝宝啊。”杰森在一旁调侃。
然而克劳德却发现了不对劲,他贴着我脸颊问:“你怎么了,希娅?”
我不言语,不知道要怎么说,克劳德又追问了几次,见我不回复,犹豫地抬起手掌。现在我倒是心甘情愿克劳德能读我的心了,主动将额头往克劳德手掌心靠,脑袋的疼痛对比我巨大的慌乱倒显得微不足道。
“别乱跑了,我说过外面的世界很乱。”克劳德抱紧我说。
之前我和克劳德约好就在这里待一天的时间,现在不到半天我们就启程离开,杰森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和我们同行,我也没有心情去询问了。
晚上克劳德带我到路上的旅馆投宿,我一直扒在克劳德身上不肯下来,直到洗澡时间,克劳德才把我从他身上撕下来,催促我去洗澡,还喊我“臭宝”,我这才一步三回头往浴室走。
抱膝坐在儿童用的浴桶中,我不停用手搓我的眼皮,安娜扒在浴桶边沿,小心翼翼问道:“你还好吗?”
我心情低落地说:“你也遇到过这种事情吗?”那种记忆想起来都会让我觉得恶心,是对魁尔的玷污。
安娜:“我是游魂,别的人都看不见我,所以他们穿衣服或是不穿衣服,我都已经习惯了。”
我开始用肥皂搓洗我的手臂,心情渐渐平复,“我在我妈的家乡杀了人,我觉得心情很差。”
安娜试图安慰我,“世界上就是有那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人,你不要有任何负担,死了就死了吧。”
我叹了口气。
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克劳德也坐到我床边,他把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我转身忧郁地说:“我把魁尔弄脏了。”
克劳德靠在我身边,一只手支着脑袋,语气却不以为然,“世界本来就有美好和肮脏的两面,魁尔虽盛产宝石,但是贫富差距越来越大,贫民区什么蝇营狗苟的事情都会发生。你的做法是对的。”
我心情稍微不那么沉重,伸出手环住克劳德脖子,睡意朦胧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对克劳德说:“我看见了男人的那里,你也有吗?”
克劳德似乎是被我的问题给梗住了,沉默许久,手也不继续给我拍背了。
那就是有的了,“真恶心。”我将头埋进克劳德脖颈间,小声嘟囔道。
我初中的时候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可惜报警了人也没抓到,班主任带我去了心理咨询室,那是人生第一次心理咨询,但之后我一直很愤怒,想要惩罚作恶的人,可能那也是我对暴力萝莉的形象很着迷的原因。下一章请读者谨慎观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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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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