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努力就能成功的吧。”
要是努力就能成功,你也不会刚登岛就考虑定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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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听见蒂奇的笑声,却不知道蒂奇因什么而笑。对于这点,和马尔科聊完一起走过来的以藏大概是误会了什么,让你别把他们说的话放心上。
懒得解释的你点头表示理解,余光扫到和两人轻松的样子截然相反,愁眉苦脸的村民时,你总觉得发生了什么。
注意到你在关注身后的村民后,马尔科直接告诉你他们的谈话内容。
“他们想拜托老爹找认识的人给他们祈福。但你也知道的,我们都不信这些,也没有懂这些的人。”
“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听到的,觉得祈福能让岛上死去的岛民灵魂安息什么的。”
“但唯一可能懂的以藏也不知道这些,就只能作罢了。”
马尔科交代完事情经过后,因这事被叫去的以藏回以单音,表示马尔科说的都是事实。
换做一般情况下,你不会让自己介入麻烦的事中。但刚才和萨奇及蒂奇的那番话让你意识到一个问题,现阶段的你在白胡子海贼团上,收获的馈赠远大于你的付出。
即使你是艾斯的朋友,继续这么相处下去,哪怕你找到能用来定居的岛,也会因为一直接受他们的馈赠而开不了口下船。
以防这种情况在不久后的未来出现,你得做点什么。现在马尔科提到的“祈福”,正是你能做到的事。
可是、你真的要做吗?真的要把尚未抹去的阴影,就这么摆在他人面前吗?你能做的事,应该不只有这些。
在你大脑还在因这件事拉扯时,注意到你异样的马尔科和以藏担忧地询问你的状态,你因“祈福”而乱成一团的思绪,也得以回到现实。
于两人关切的目光下,你握紧分不清是恐惧还是紧张的手,朝两人扯出一丝笑容。
“只是祈福的话,我应该可以做到。”
你听到了自己发颤的声音,还有马尔科不赞同的叹息声:“这不是我们一定要做的事,你用不着勉强自己的。”
你知道马尔科说的在理,但事实是,现阶段你能做的事,只有这一件不是他们一定要做的事了。
“我知道,但我目前能做的,好像只有这件事了。”
隐约察觉到什么的马尔科无奈摇头,在你带有乞求意味的目光下松口。
“你还真是...那就这样吧,反正我们也要在岛上待上一段时间。”
说完,马尔科转身唤来愁眉苦脸的岛民。你还在为自己主动提出这件事调整呼吸时,以藏走到你身旁,柔声向你搭话。
“有什么我能帮上的,你尽管开口。”
对上以藏带有鼓励意味的目光,你缓缓呼出一口气,回以他勉强看得过去的笑容。
“那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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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福需要的贡品、神台和衣服都由岛民准备,化妆的则是由以藏负责。
你主动穿上带有祭祀意味的服装后,看着倒映在镜中的自己,不久前在那座岛上的回忆一股脑地涌上脑海。
别去想,别去看,别让过去影响现在。
你坐在镜前调整呼吸,直到以藏拿出化妆用的工具,温热的指腹捏住你的下巴,带有些许强迫的意味将你的目光从镜子移到以藏的脸上。
“把眼睛闭上吧,我来给你化妆。”
或许是情绪混乱到一定的程度,也可能是以藏精致的容貌能让人暂时忘却烦恼,你忽略了此时于你和以藏的关系而言过于亲密的动作。
“麻烦你了。”
你转过身面向以藏,主动闭上眼将脸上的工作交给以藏的你,暂时看不见以藏的表情,但从他轻笑的尾音可以得知,以藏的心情不错。随着温凉的粉尘落在脸上的,是以藏和你的回话没有关联的对话。
“倒是很信任我。”
因为上粉底的原因,你暂时没接上以藏的话茬,直到以藏让你睁眼,你就着刚才他说的话补上你的想法。
“因为以藏看上去就很会化妆,所以比起我的技术,我更信任以藏的手艺。”
闻言的以藏发出一声轻笑,用屈起的食指抵住你的下巴,让你仰起头,保持在方便他化妆的角度里。
“还没化完就说好话吗?我会看在你说好话的份上化好看点的,现在继续把眼睛闭上。”
再次闭上眼时,你能感受到柔软的毛刷在脸上移动的触感。从额头到眼睛,再到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最后是点缀唇色的一抹红。
从以藏停顿的时间可以判断,以藏应该是化好妆了。可捧着你脸的手尚未松开,没有以藏的命令,你暂时不敢睁开眼。
可停顿的时间太久了,久到你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被以藏戏耍时,捧住你脸的以藏发出一声轻笑。
“你在紧张吗?”
以此为由,你睁开眼,与以藏含笑的双眸四目相对。无论几次,你都觉得以藏笑起来很好看,即使是现在,你为即将到来的祈福仪式而紧张,你也忍不住让视线在以藏的脸上多停留几秒。
“我确实有点紧张。”
你的回答惹得以藏发出不稍加注意就会错过的笑音。没等你理解以藏这声笑的意义,捧起你脸的以藏低下头,温热的呼吸随着他缩短的距离洒在你的脸上。
“或许该紧张的不是你,而是我。”
原谅你无法理解以藏这句话的用意,以藏也没想让你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在你不解的注视下,以唇轻贴刚点缀上颜色的唇。
轻到能忽视的触感,随之在耳畔响起的,是以藏无奈的笑语。
“真不想让他们看到这样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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