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到自己走岔路之后，小郁转身打算原路返回，再寻找正确的路线。
坐在枭谷学园保安亭中懒散无事地保安大爷眼尖的很，身体没来得及钻出来，先招手出声喊道：“是来参观学校的么？”
“诶？”
小郁听到回头愣住。
保安大爷小跑两步，距离刚拉进他就眼前一亮。
长得好漂亮的女娃子。如果能招到枭谷来，又是给学院添光加彩啊，啊哈哈哈！
一向把枭谷学园视为东京都内最优秀的高中的保安大爷如是想到。
于是稀里糊涂之下，小郁被领进了枭谷学园内。
这是她第一次走进学校，不同于视频资料中的影像，是真实的金碧辉煌的教学楼，宽阔敞亮的操场，是踩在平整坚实的道路上，耳边传来四面八方的学生的嬉闹声。
既然来了，小郁便暂时决定在这里逛逛。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教学楼前的主干路上，一转身便是极其宽阔的室外运动场，其后是几栋交错的体育馆。
她顺着大路走到了路的尽头，室外运动场内是换了运动服正在自由活动的男孩女孩们，小郁稍微凑近了防护网，仔细看不同人选择的不同项目。
靠近防护网的体育老师很快注意到了没穿制服的女孩，他望了眼运动场，确认没有什么事后，转身走过来。
“同学，你是本校的学生么？怎么没有穿制服？”
小郁用上保安大爷给她找的理由，眨么眼回答道：“我是来参观学校的，门口的叔叔和我说说我可以在这里面逛。”
体育老师反应了一下：“噢！是来参观我们学校的是吧。”
女生的气质看起来太纯净，琉璃般剔透的眼眸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与局促，体育老师完全没怀疑她话语的真实性。
“这样……”他盯上在跑道上逐渐跑过来的黑色卷发男生，走过去把他拉了过来。
“这是二年级的赤苇京治，性格十分开朗，还是排球部的健将，让他带你参观一下校园怎么样？”
小郁点头说了谢谢，看向一旁正小口喝水的男生。
他微垂着眸，胸口略有些起伏，喉结随着水流的咽下上下滚动，注意到少女的视线后，迅速收拾好状态，应了老师交给他的任务。
只是，性格十分开朗……？
和热情的体育老师道谢后，二人拐过几栋体育馆，除了她的自我介绍之后，一路上二人没说几句话。
本来还觉得气氛有些沉默，逐渐得，小郁适应了这种沉静的氛围。
她落后赤苇京治半步，在脑中给研磨发去LINE消息。
[小郁: 研磨研磨，我来找你啦！]
[小郁: 但我走错路，走到枭谷了。]
[小郁: 没关系！等我一会儿就去找你。]
“砰”
是鼻子撞到肩膀的声音。
好硬的骨头。
为了模仿真实人类，当鼻子受到撞击后，小郁的眼里也控制不住得蓄起泪水。
“抱歉。”“对不起。”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小郁发消息时看起来就像走神了一样，赤苇京治敏锐地发现了女生步速的下降，于是停下脚步，等她赶上来一齐走。
却没想到她走神走得那么彻底，直直撞上来。
小郁一边捂着鼻子，一边连连招手，声音带着微弱的哭腔：“没关系。”
少女的眼泪泫然欲泣，使劲抽鼻子的样子看起来像一个小动物。
小郁想开口解释自己走神了很抱歉，却听到对方先说了这句话。
“抱歉，我刚才走神了，介绍的不太好，你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地方吗？”
小郁捂着鼻子抬头，赤苇京治的眼神很认真，他是有些吊梢眼的眼型，提起微笑的时候眼角勾出温柔之意。
赤苇京治从兜里拿出自己的手帕，指着小郁脸上没控制住流下来的生理泪水：“你要擦一下么？”
他淡然地解释道：“是干净的，我没有用过。”
小郁点头道谢接过他的手帕，带着一股清新的皂香，她擦掉脸上的水痕。
赤苇京治认真起来介绍，语气娓娓道来，神色很沉静。
但枭谷学园的占地实在是太大，好在这节体育课下课之后紧接着长时间的午休。
小郁担心影响他自己的安排，赤苇京治的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勉强，从静谧的人造湖泊旁穿过，小郁想起了体育老师的介绍。
“那个，赤苇君是排球部的成员？”
他淡声回应：“嗯。”
“那最后可以去排球部看看吗？”小郁决定了枭谷之行的最后一站。
她的眼睛亮亮的带着期待，十分坦率的解释：“我的男友是排球部的，但我还没有去排球部看过。”
别说是排球部，学校校园她也是第一次来。
“诶？”赤苇京治挑了下眉，勾起唇角。
“那第一次参观的是枭谷的排球部，你男朋友不介意么？”
小郁回想起研磨一向人畜无害的模样，想象不出他生气的样子，于是摇摇头。
“好吧，那跟我来。”
赤苇京治个子很高，走在她前面时能完全挡住来自前方的炙热的阳光。
小郁不依靠太阳能，盛夏中午的阳光也很耀眼，她不喜欢晃眼的感觉。于是紧紧跟在他后面，躲在影子里。
赤苇京治侧过头，发现她走得离自己很近。
他往前提了一步，发现少女也紧跟进他步子，不让自己露在阳光里，毛茸茸的发丝被微风向前吹起，若即若离地触到他手臂。
他浅浅笑了声，在小郁抬头没反应过来前，指着前方的体育馆：“到了。”
二人走到门口，没被使用的体育馆在没有部活时，也是作为普通体育馆使用，所以没有锁门。空旷的场地放置着松了网的架子，黄蓝相间的排球好好收拾在筐里。
“你要进去看看么，但是要换室内鞋。”
小郁张望着，还是拒绝了这个选择，换鞋好麻烦。
完成最后的参观，虽然说最开始没打算参观，赤苇京治很礼貌地把她送到校门口，她手里还攥着那个手帕：“诶，这个……”
只是很普通，经常更换的素色手帕。
“没关系，送给你好了。”
小郁眼睛骤然亮起，脸上带着欢喜的笑意。这还是她收到的研磨以外的人送的第一份礼物。
“那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给你回礼的！”收到礼物后要记得回礼，这是小郁下载到的“常识”之一。
赤苇京治没有这个意思，但第一次见面的人结束的时候说“下次见面”。作为枭谷排球部的谋略家，听到这句话没办法不多想。
他眼波流转，眼神流露出探测的意味。
但，女生只是乖乖地招手和他说再见。
也没有约定具体时间，也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哪门子下次见面。
赤苇京治转身回到校园，觉得这可能是因为女生过度回应造成的错觉。
他一转头却看见了不应该在这里的人。
“木兔学长……你在干什么？”
——
在离开枭谷没多久，小郁就收到了来自研磨的回复。
[kenma：好]
[kenma：是池袋线坐到音驹高校前那一站]
[kenma：然后沿着河左拐]
好的，就是她没选中的那一条路。
[小郁：知道啦！]
[小郁：我刚才在枭谷学园还遇到了好心的人，带我逛了他们的学校，还去看了他们的排球部。]
[小郁：现在马上来找你，等我等我。]
[kenma：……嗯]
天空明净，河堤下的水流平缓，只在微风吹过时泛起一丝波纹。
小郁顺着这条路直走，二十分钟后看到了伫立在面前的真正的目的地。
音驹高校。
道路是正对着大门，小郁看到了什么，扬起嘴角，心中暖意轻柔地凝聚在脚尖，带着她来到了男生身边。
“怎么出来了呀，研磨。”
打游戏机的男生听到声音，抬起头，他金黄的猫瞳从屏幕移到女生的脸颊，眼睫微动上下梭巡，像是猫咪在确认自己的领地。
他平淡地承认自己的关心：“有点担心。”
远处躲在树后的是排球部队长黑尾铁朗，携队员夜久卫辅等人一众瞪眼围观。
小郁探出身跟唯二中另一个知道她真实身份的黑尾打了个招呼。研磨偏过头，暗暗吐槽：“你们，也太明显了点。”
围观一众人齐齐后缩，试图藏在一棵树的后面，其中一个莫西干头染着金发的男生表情尤为激动。
小郁被她们逗笑，但距离午休结束没多长时间，她轻声问：“是不是一会儿就要上课了。”
研磨点了点头，却说：“我请假了。”
“诶？是受伤了吗？”听到他的回答，小郁连忙上下观察研磨，看他的是否有不协调的动作。
“没。”研磨解释道：“下午是连着的美术课，选修学分已经修够了。”
用这么淡然的脸，说出这样厉害的话。
小郁皱了下脸，被研磨精确的捕捉：“怎么了？”
她暗暗说：“可恶，有被帅到。”
然后又反应过来，转头问：“那你下午就？”
研磨很能读懂别人没说完的话：“可以陪你逛。”
“诶！”
“是约会吧！是约会吧！”
戏份全是二传的（bushi
大家小排球里最喜欢谁啊
我先说是月岛萤和研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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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chapter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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