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合照的事情,请了虽然相比东京繁华之地而言服务内容打了折扣、但服务态度满分的女仆小姐帮忙。
不管角名伦太郎的本意是否是当即进行,他在什么时间点提出了模糊的请求,那五月女美都就在什么时间点遂他心愿。
绝对不是报复,嗯。
“美都sama”带来的后续到这里还没完结。
对于两人隔着桌子、都面朝着店员被拍到的类似于餐厅宣传照的东西,角名伦太郎笑不出来。
“之后要补给我。”
“说什么呢,人家不是还热心附赠了一张面对面的吗。”
“离得太远了。”一男一女相对而座同时端起饮料、咬下吸管,还是很像广告模特。
“那就等下次吧。”
五月女美都乐于见他吃瘪。
一份蛋包饭是不够青春期男生饭量的,哪怕角名伦太郎长了张少食派的脸。
空盘撤走,甜品呈上来了。
五月女美都手握成拳放在头两侧,礼尚往来地和猫系设定的女仆店员道谢。
毫无尴尬和拘束,游刃有余地对着同性卖萌。
可惜不能拍下来。
再做一次就好了。
角名伦太郎好整以暇地单手撑着脸,看她什么时候能发现被冷落的男友。
“自己拍,”误解了他目光的含义,五月女美都不打算继续包容他的懒劲,“我这边拍不好看你的。”
角名那份松饼配上了流心蛋和煎香肠,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摆盘不符合她的构图审美。
“诶,好吧。”
来日方长,角名伦太郎顺势打消让五月女美都对着他也来一次“nya~nya~”的念头。
逗弄太过会起到反效果。
想要前置镜头下脸部亲密相贴的合照却反蚀把米的经历足以构成教训。
五月女美都和角名伦太郎同步拿起手机拍照。
对前者而言,这是鲜少出门玩乐、不容错过的记录。
对后者来说则更像是一种习惯。
手作朗姆布丁的淋面反射出漂亮的色泽,形状可爱的奶油在焦糖浆里静静陈列,是让人不忍戳开的的柔软。
放下自己的手机,五月女美都注意到角名的眼睛依然没有离开屏幕。
指尖在上面来回滑动,一副思索的神情。
“怎么了吗?”
“感觉少了点什么。”
照片不满意吗?
店里的顶灯灯光确实更偏向她这边。
“拍起来不好看吗?”
“嗯?啊,确实有点。”
角名伦太郎含糊地应道。
“那调整一下位置吧。”
五月女美都便将自己的布丁移开,正准备把他的松饼挪过来一点、放在灯光下。
角名伦太郎倏地扣住她忙于作业的手。
毫无心理准备,五月女美都顾不上抵抗,顺从男生的动作。
先是擒住了手腕,再缓慢地向上挪动指尖,包裹住她的整只手,十分自然地挤进她的手指缝隙。
掌心温热,他的指腹搭在她的手背。
打球的人都会长茧吗?
被似有似无的酥痒电得一个激灵,五月女美都正要缩回手,就被角名伦太郎合拢指缝、不由分说地攥紧了。
“咔嚓。”
暧昧的浅粉色餐盘边缘,是明白地昭示了关系的十指相扣。
角名伦太郎展示他刚完成的作品。
“少了这个。”
典型的情侣认证照。
和五月女美都一样,角名伦太郎不想有意高调。
不管是单人照还是和他的合照,每一张他都只想自己珍藏。
但如果要角名伦太郎完全忍下张扬之心丝毫不外现,对还没尝到甜头的他来说是否太不公平?
本无法从交叠的手指间逃逸的热度一点一点扩散到五月女美都的颊边、蔓延到耳朵。
角名伦太郎晃了晃她在挣扎一次未果后就任由他牵引、再也没有放开的手,诚恳地诱哄:
“没有露脸,我可以发出去吗?容易害羞的美都sama。”
每个音节都是缓慢的,节省精力般地注入一半空气。
用不经意的表象降低自身危险性,蛰伏后给出一击。
角名伦太郎的一贯作风。
“……”
五月女美都感觉心脏在发烧。
“快停止使用这个羞耻的称呼。”
……
角名伦太郎上传到个人SNS的牵手照不仅在评论区,貌似还在校园论坛引起了讨论。
但看完电影之后的这段故事,五月女美都没打算说给外人听。
那好像是个开关。
不得了的开关。
自角名伦太郎喊冤以来,他似乎认定五月女美都在质疑他的人品,迷上了主动交出手机被查岗的感觉。
……换句话说,主动调戏她的感觉。
特别是当着她的面刚拍完照后。
搞得五月女美都很纠结。
她要不要有来有回地也把自己的手机拿给角名看?
会不会太刻意?
“美都你就是在这方面很不坦诚。”角名评价,“表现出喜欢我,又不是什么很丢人的事。”
“哈?谁很喜欢你了,我才不像你那么恶劣。”
五月女美都和他争辩。
不征求人同意就拍照也好,经常做八卦的推手也罢。
说实话都是五月女美都不赞许的行径。
但放在角名伦太郎身上,好像又不是讨厌到无法接受。
于是只好用“恶劣”来形容这个人。
每次给她看完他的手机,角名还要附带一句“我只是私用,美都会允许的吧?”
允许什么?
允许他收藏有她的照片吗?
这种事,明明不需要她的知情,角名就已经干了很多。
五月的某一天,五月女美都久违地用了很久没用的一款卷发棒,做了耳侧头发蓬起、发尾向内卷曲的S型卷发。
一年级的时候她有一阵子也是这个发型,后来越来越嫌麻烦,平常只用直板夹简单地处理一下刘海和发尾,出门有特殊需要的话会用另外一款更不日常的卷发棒。
突然捣腾发型,纯粹是心血来潮启用闲置。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也和当天是可以等角名伦太郎部活结束一起回家的一天没有关系。
但角名伦太郎不信。
他甚至翻出了他以前偷拍的她正在风纪委执勤的背影,试图证明她这次的卷发手法和很久之前一模一样,分明是有意为之。
“那个时候就觉得你很漂亮,”这是角名对于手头照片的存在给出的苍白解释,“不过二年级才分到一个班,平时也没什么说得上话的机会。”
对此,五月女美都表示,都是对着同一个教程视频卷的,同一双手,相似的头发长度,不一样才有鬼。
哦,不对,是角名伦太郎心里有鬼。
他原来早有心思。
在五月女美都意识到自己对他的声音的期待非同寻常之前,角名的目光已经长久地住进了相册里。
所以在三年级的偶然邂逅之后才主动出击得那么干脆?
……尽管“干脆”也要打上疑问号。
“变态伦。”
“别这么说,美都你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吧。”
……听吧,又是黏黏糊糊的语气。闷闷的、带着困倦感的声音,像是清晨醒来时会让人误会的暗哑呓语。
“接下来做什么?”
走在去自己公寓的路上,角名伦太郎问。
想问五月女美都对于他们两个人在回家之前的日程是否有提议,结果对方似乎理解成了一个人的安排。
“去超市买打折菜。”五月女美都说,“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就算一周中大部分晚上奔波于补习班、在那之前来不及自己做饭,晚上学习也是会饿的。
用减少摄入来保持身材的方法对于考生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过度的脑力消耗能撕开的热量缺口足够大,大到五月女美都能毫无顾忌地给自己加夜宵。
显然母亲从未意识到这一点,在她离开后就落灰的膳食营养计划表里完全没有加餐的存在。
“没有,我也是独居,可以分享点经验给你。”
抢菜的经验吗?
“你家和我家挨得又不是很近,经验可没什么参照性。”
五月女美都走下台阶,电光石火间,品味到一丝不对劲。
‘也’是独居?
她好像没和他提过这回事。
五月女美都若有所思,歪了歪头,用余光不动声色地打量旁边的人。
“除了这些以前的照片,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明确说出自己的疑问。
“比如说,对我了如指掌的情报源?”
“‘了如指掌’的说法不太准确,毕竟你在学校也不透露什么个人信息……”
额角流下不存在的冷汗,角名伦太郎稍作挣扎,便选择放弃。
他缓缓举起手来,对五月女美都举起白旗。
“……且听我慢慢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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