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筝鸣沉沉道:“他们是我的打手。”
断雁西风配合地做出夸张的表情:“哇塞,现在你们出门都配打手了吗?难不成是要来抢亲?抢我还是抢燕归人?”
论筝鸣直接笑了出来:“不闹了,此行是来向西风姑娘借人的。”
论筝鸣将羽人的事情挑着重要的说了说,断雁西风听完气得要拿上刀和他们一起去。
燕归人听到动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在围裙上拍拍,解下围裙,搭在桌沿上。
“我一个人去就可以。”
断雁西风正在气头上:“那怎么行,要让他们知道,欺负我的朋友,我断雁西风可不是那么好脾气的人!”
“西风,相信我。”沉稳的声音中透出坚持。
断雁西风顿时如哑了声的炮仗,妥协了:“那你多小心。”
话中透着犹豫,分明还有话没说完。燕归人孤问枪一转背在背上,低头问她,“嗯,还有。”
断雁西风两手叉腰:“长寿面还等着你做给我吃,没吃到你的面,就不算过生辰的。”
“好,我去去就回。”
为让西风不那么担心,论筝鸣特意和人打包票:“西风,你放心,人绝对全须全尾给你送回来。”
就这样,燕归人被借了出来。
……
盈细的笔执在手上,笔尖在纸上划下一道墨痕,紫色坠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玉石相击的响声,昭示儒者内心的不平静。
阴谋者伏诛,照理说诸事皆平,为何心内仍是惶惶?
楚君仪轻叹一声。
她实在不够敏锐,在这浑水中,仍拽不出那个可以解释所有问题的阴谋家。
其一,谁透露给魔界穿颅磁震术法的?倘若是鬼梁天下透露的消息,促成魔界和公法庭交易,又能给他带来什么益处,所以,透露消息者必定是能从中获利,比如取信魔界,中断魔界和鬼梁天下的交易。
其二,又是谁那么清楚了解法无吾和耶落璎提的私心,顺水推舟,使得公法庭一直不得清明,事情暴露时,也可让两人直接背锅,一个公私不分,一个为登高位与魔界有牵扯。
公法庭说是公正无偏私,可他们四个都令,哪个都有私。
南冥道真为人高傲,又急躁冲动,天泣之事以舆论压人。
她也曾为薄红颜动摇过,险些就出手为她出头。
楚君仪脑海中晃过一道身影,如平地惊雷,劈开迷雾。
在这一局浑水中,太过干净的人,犹如黑夜中的火光,微弱却难以让人忽视。
忽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有侍从的声音传来。
“禀儒都令,羽人非獍闹上公法庭,说要来取回他的刀。”
这事终于被人找上门了,冤有头债有主,南冥道真起的事,他自己去解决。
楚君仪稍整仪容,走了出来:“去将道都令请来,我稍后便至。”
借此支开南冥道真,楚君仪绕道去了昭穆尊的房间,轻敲两下,屋内没有反应。
楚君仪眼睫微垂,遮住其中暗涌的情绪,伸手推开了面前这扇门。
公法庭外,女子墨发未挽,柔纱遮面,一身粉裙,裙上是用银丝织就的梨花,行动间若隐若现,每朵花的花心处都缝着数颗珍珠,若不看她手中桃枝犹如利剑,招招皆透冷利锋芒,还真以为是哪家高门大户的大小姐。
此刻,这桃枝正架在南冥道真的脖子上。
侍从连忙大声呵道:“住手,不得对我们道都令无礼!”
“打的就是你们道都令。”
分明是路途上随手折下的树枝,初绽的桃花尚在枝头,看起来毫无杀伤力,方才短暂交手,剑气的压迫感犹未散去,使人心惊。
当剑道到达这种境界,已然是剑中闻名的人物,却从未听过她的名号。
南冥道真强忍下怒火:“你们来是想要事情得到解决,而不是与公法庭为敌的吧?”
折花挽剑桃枝一转:“当事情无法解决,我等也无惧与公法庭为敌,可到时传出一些公法庭的言论虽是我所愿,但我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还请道都令勿再让挽剑动怒了,当以大局为重啊。”
南冥道真火气上头:“你威胁本都令!”
话音落,忽闻兵刃摩擦的声响,一直站在后面不出声的四人同一时间有了动作。
“都令想好了,我带这么多人来可不是摆设。”折花挽剑轻轻一笑,“所以,可以继续方才的话题了吗?”
南冥道真虽然莽撞,但也知道,此时万万不能打起来,不管是谁先起头,打起来不占理的绝对是公法庭,人家来解决问题,你不秉公办事,还跟人干起来了,这能占理吗?
但这么被胁迫着摁头忍下还是第一次。
“继续!”南冥道真咬牙切齿地压低了声音。
侧身对侍从道:“楚君仪人呢,快去让她过来。”
折花挽剑轻捻枝上花:“我们先说说从此事中获利者,获利者有二,公法庭和异度魔界,公法庭借此事得名,公法无私,魔界因此得利,天泣得手,都令不妨猜猜,暗中挑事的是谁呢?”
南冥道真冷哼一声:“必然是异度魔界为夺天泣……”
一句话话戛然而止,南冥道真察觉到入了套,如果是异度魔界干的,那凭什么让你公法庭得名得人心,不就说明了公法庭和异度魔界勾结吗?
折花挽剑笑眯眯的对他道:“继续啊,怎么不说下去了?发现这话一说,事情就更离谱了?”
折花挽剑转而怒色道:“南冥道真,枉你是个道门知名人物,竟然做出用流言中伤人之事,道德绑架他人以获利,丢不丢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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