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眼角才流下一股泪,男人的世界就是弱肉强食啊,他就是那块菜板上的肉啊,郑东就是那把刀啊。全方位的碾压他。
打球也打不赢,打人也打不赢,疯狗想起了那些熬夜而真诚的情书,可是他的爱是真的啊。
郑东怎么敢把它们毫不留情的丢进垃圾桶,张清看都没有看到过一眼!
他好恨啊,他好恨啊,为什么郑东要夺走他的事业后又夺走他的爱情啊。
一切都被他毁了!
男人的斗争更直接,拳拳到肉,刀刀见血,比拳头,比地位,比金钱。
强壮的雄性就可以拥有□□权。
疯狗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失败者,可是他已经鼓不起勇气去表白了,就像他不相信自己打球能赢他一样。
自卑的,阴暗的,瑟缩的。
郑东甩开他走了,交代道歉那个“把他们带回去看看,最好去医院,别找队医,露馅了打群架你们都要被开除,自己看着办。”
说完他自己回了宿舍,冲了个澡,擦干,看着自己的肌肉和脂肪,慢慢都是力量。
熊猫啊,看着无害,无论攻击还是防守,他都是第一流的。
郑东抓紧给自己处理伤口,擦伤、破皮、青肿有十几处,软组织挫伤还有一些小伤口。
第一回合打架,运动服还遮得住,第二回合,大家都有点控制不住,现在胳膊,腿上也是伤痕累累,他直接套了长袖长裤,装起了伤风感冒,还是穿严实点好。
免得清清担心。
那边道歉那个人,伤得不重,把墙角的拉起来,有把草沟子底下的拉起来,一边架住一个,东倒西歪的走着。
听了郑东的话,先去医院,然后找个借口说被几个混混打了,这件事就过去了,郑东不说,他们不说,这就是混混的锅。
三个人正走呢,张清提着饭盒迎面走来,一看三个人受伤了,赶紧跑过来“啊哟,老天爷,怎么伤得这么重!”
疯狗看着她,说不出话来,张清自己兜里不放东西,杂七杂八都放郑东口袋里,现在手机也没有,“你等着,我去叫人,你们这个脸都打破了,谁下的手啊,这么狠!”
张清十分热心,找他们要手机,“我刚从男乒哪儿来,没看见东哥,你把手机给我,我给他打电话,送你们去队医那儿止血。”
没人敢说话,也没人敢给她手机,疯狗站不太起来,他让兄弟扶他坐下。
张清还提着饭盒,他说“这是你做的饭吗?可以给我吃吗?”
其实是张清去食堂买的加餐,她哪儿有美国时间做饭,去食堂给郑东买的加餐。
她赶紧打开饭盒递给他,有把筷子给他“你饿了啊?你先吃你先吃。”
红烧豆腐,尖椒炒肉,加了玉米碎粒的小盒饭,还有一个可可爱爱的纸皮蛋黄烧麦。
疯狗拿起来就吃,大口大口的吃,吃到一粒米都不剩。
张清看着有些渗人,“你要不先去止血吧,还在流呢。”
没人搭话,张清有点尴尬“那我给你报警,打人的跑不了。”
道歉的眼光飘向别处,疯狗把筷子装进去,把饭盒盖好,张清又递给他一个小盒,“你喝汤吗?今天食堂的是青豌豆排骨汤,很好喝哦。”
他不说话,把汤接过来几口喝了,很烫,但是很痛快。
一顿饭的相聚,来得这么突然,又结束得这么猝不及防,把小汤碗还给她,已经没有了继续相处的理由。
疯狗让兄弟扶他起来去医院。
对她说了唯一的一句话
“谢谢,张清,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张清只记得女乒所有人名字,男乒确实有点为难她了,也许她见过,但是对不上号,就连林高远,她最开始不也不认识吗?
尴尬的沉默,他笑笑,然后三人一起离开,不用张清相助,一碗饭,一碗汤,已经足够了。
张清挠头,觉得怎么治安这么不好啊,她又去宿舍找郑东,敲了门他正在把衣服丢洗衣机。
张清看他穿着长袖长裤,有点奇怪,“东哥你晚上要训练啊,怎么不换短的,这个多碍事。”
郑东笑笑“感冒了,正是运动量有点大,肚子饿呢,买的什么饭,拿来我吃。”
张清不想洗碗,让他去洗“不是,东哥,有队内霸凌你知道吗!!!”
郑东洗碗的手一僵,努力维持着神色自然“呵?有这回事?”
张清看他洗碗,“真的,我找你没找到,过来路上,看到三个人被打得好惨,有一个人,脸上还一直流血,我就把饭给他吃了。走,咱么告诉国良去,这也太过分了。再说都是运动员,万一伤筋骨怎么办?”
“不会的。”出口就觉得失言。
“什么不会,东哥你怎么怪怪的。”张清狐疑,眨巴着眼睛觉得不对。
“额,我是说,如果是队内矛盾,大家都有分寸,肯定不能奔着毁掉人家职业生涯去吧,有些地方无伤大雅,比如屁股就是很好的选择。又痛又不伤身体。”郑东说起来头头是道。
“东哥,你好像很熟练的样子。”张清闻到了云南白药的味道,“怎么有药味儿?东哥你受伤了?伤哪里了,我看看。”
“对啊,”郑东把手背给她看,上面破了一条口子“今天跟龙哥练暴扣磕到了。”
张清心疼坏了,赶紧捧起她的手看看“怎么这么大一条口子啊,你快别碰水了,我来我来。”
“切,这小事儿。你让开,我都快洗完了。”他几下弄好把水弄干,“走,今天食堂什么菜,有没有小酥肉,我都饿了。”
“没酥肉,东哥,只有纸皮烧麦。”张清心里不舒服,“那我让王姐给你炸点,我跟她关系可好了。”
“算了,何必费事。”
“你都受伤了,吃点酥肉还不行?你一天就怕麻烦别人,那怎么不怕别人麻烦你啊,跟龙哥就那么费劲练,你看看你的手,都青了!”张清很不舒服,声音有点大,心里很难受,就好像密密麻麻的蜘蛛网把她缠住。
“你吼我?”郑东是伤员怕什么,小心地把自己的手背吹一下,“哎呀,我的手好疼,它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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