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结局二(29)

“……”沉默。

“……”沉默。

“……”沉默。

“我是厉悔,头儿。”低声。

“我是泽云,头儿,不是展大人。”低声。

“我是刚子,头儿,不是那奸商。”低声。

认真地讨论。

“不行咱们这回去陷空岛公差,把陷空岛九族夷了吧?……反正大鼠、二鼠因为涉|黑已经入狱了,只剩下个穿山鼠徐庆在苦苦支撑,日暮西山,不足为惧。”

“做大了的商户没有干净的,多搜罗搜罗罪证,添油加醋,往死里整。”

“可是再怎么搜罗罪证,也不至于判到夷九族的重刑啊?”苦恼,绞尽脑汁。

“那就捏造些罪证出来,往他们头上扣屎盆子,诬陷陷空岛与倭|寇|勾结,意图叛|国归|东|瀛。”

“这主意好。”豁然开朗,赞同连连,“保准岛上鸡犬不剩,灰飞烟灭。”

又郑重地提议。

“展大人的亲哥,展旭……据说和展大人长得颇为相像,在常州府武进县的老家,孩子已经两三个了,也不要留了吧?”

“不留,不留。”司法重器,朝廷鹰犬,铁血恢弘地敲响了一座县的丧钟,“陷空岛完了紧接着就是武进县展氏的九族,通通送下十八层阴司地狱。”

背后双臂的钳制松开,瘫倒在了地上,抱着钝痛的腹部,阵阵痉挛,浑身发抖,冷汗涔涔,许久缓不过来。

扶着肩膀,架了起来。

鼻青脸肿,被打掉了牙齿的脸,注视着我的眼,双手捧着我的脸。

虎目晶莹含泪,通红通红。

低哑,轻柔。

“我是厉悔,二狗子,我是厉悔啊。”

“对不住,兄弟们着了道,当初那姓展的宣称你牺牲了,我们以为他德行高尚,便信以为真了。结果害你煎熬了不知多少个月,人都疯怔了。至今仍然走不出来旧年的阴影。”

温暖用力地拥抱,深深地拥进了怀里,镇定抚慰,许久许久。

“……”

三位我一手提拔上来的校尉官,周卫国在开封府的心腹肱骨。

蒙厉悔温暖用力地拥抱完,马泽云温暖用力地拥抱,丁刚温暖用力地拥抱。表达着深沉似海的同袍感情,竭尽所能地抚慰,唤清明神智。

脑袋依偎在厚实的肩膀上,温热的脖颈贴着温热的脖颈,皮肤贴着皮肤,颈动脉里微微的泵动,互相间隐约可感。

“为什么呀?”

无尽错乱,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喃喃地问战友。“你们对于他们做过的混账事如此痛心疾首,要把陷空岛、武进县挫骨扬灰,替我出一口恶气。可如今,你们分明在变成他们呀?……”

那墓坑里掩埋的尸体,分明就是徐明文。

轮流拥抱安慰我的人,分明就是活生生的展昭在世、蒋四在世、白玉堂在世。

“你想得太多了,这不是什么好事,想得太多的脑子都容易走火入魔。”老兵抱着脑袋,盯着眼睛,认真地劝说,“人生在世,短短六七十年,很快就老死了,好好享乐,不要太纠结了,难得糊涂,难得糊涂。”

“…………”湿漉漉的睫毛轻颤,近于疯魔的猩红里,几滴浑浊的热泪落了下来。

“头儿,你这幅较真执着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早年从军的经历。那时候,边关苦寒,契丹军队抓到了我们落单的兵,会把我们的兵,宰杀猪狗一样,涮洗吃掉。抓到了我们宋国女子,会轮着玩,玩到死,再作两|脚|羊,架上火堆吃掉。”

“我们对于抓到的契丹兵,也是相同处理,心肝挖出来炒菜,填饱肚子。抓到的契丹女子,轮着玩,玩到死,再作两|脚|羊,架上火堆吃掉。”

“你就像边军当中,死撑着不肯吃|人|肉的个别战友一样,不肯参与进去,不肯轮|奸契丹蛮子作乐。并且还义愤填膺地质问我们大多数,质问我们主流,我们的禽兽作为,与契丹敌军有何区别?!!……”

“这还真没人能答得上来。”

“但咱可以明确告诉你,亲身实践出来的经验。几场战争过去,遍地疮痍,后来那些战友也不再坚持了,也开始吃|人|肉了,也参与进来,享乐作乐了。”

捧着脸,四目相对,近在毫厘,紧紧地凝视着。

一字一句,重重砸在鼓膜上,咚咚擂鼓般,振聋发聩,通体发毛,贯彻魂灵。

“今个儿在春山坊,如果不是知晓你女身,没那部件,没那功能。轮牡丹的应该是四个,而非仅仅我、马泽云、丁刚。”

“我们本来打算也邀请你的,让你先上了她,按照尊卑主次,我们再上,一起把她分了。”

“你本应该也参与进来的,头儿,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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