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庞太师负着手远去,庞昱看看小郑王,一脸茫然的翻翻笔记,然后问:“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小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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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郑王凝眸想了一会,忙记笔记边跟庞昱道:“就是经过算计,找到一个疑是开封府府衙内奸的家伙。”
“昨晚有异常的共三个。”小郑王将人名写下,道:“我用提审曹家设套,又着重问了曹景修有关其二弟曹景谦的事。然后暗卫就跟踪在我们身后离开的人。这人恐怕是先前先前还没有揪出来的地部人员。他借着八王府侍卫的便利,去了一趟客院,想要暗中毒杀小王。”
“这……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庞昱闻言,“总觉得他们办事的逻辑,我找不到。”
“我也不清楚,当时我注意力在牢房这边。”小郑王道:“这个还是小王自己卷起来送到瞭望楼的。然后老八的脸黑得,还有你祖父也各种脸黑。”
“啊?”
“太师的花圃被小王直接碾压过去了,它卷着全部的盛开的牡丹花跑走了。速度快的让人瞠目结舌。”小郑王一脸惋惜:“你昨晚没回来还真是错过了。然后封师父他们带人连夜从庞府移回了一些盆栽。一群大老爷们听太师念了半晚上的牡丹赋。据赵祥说,太师文采真不错,不愧是状元爷!”
“你……我祖父文采本来就很好,你不知道吗?”庞昱气怒了。
“我原先以为太师是懂人心懂官场,哪里知道居然能文能武。”小郑王一说起这个,再看看庞昱脸色,不由心有余悸道:“你别气了,我昨日已经深刻认识到太师的能耐了。你不是不在吗,我又有事,所以上课时间往后拖延了一些。庞太师知晓我是如此不了解他这个夫子的能耐,特意从他三岁倒背《论语》开始,给我说了他的能耐!”
“你说重点,还有两个呢?”
“一个是大牢里的狱卒王三,被我们拿了个人赃并获,当场就吓傻了。可是仔细讯问了后,却发觉此人只是加重妻儿被拿捏住了,让他随机给曹夫人下药,让她愈发疯狂。”小郑王说着说着,有些感慨:“我原先还以为是曹夫人是出于扶弱的心理,才会对老二这般宝贝。没想到还有药物的控制。”
庞昱点点头,给自己也给小郑王倒了杯茶,示意人继续说。
小郑王接过茶,猛灌了一口,然后继续开口,道:“这个衙役叫李德全,是昨晚被抓中最为狡猾,也是最令人不解的。他居然去了关押……咳咳,是邀请陷空岛众人做客的客院。”
庞昱闻言,忍不住噗了一口茶!他……他又把这群热心群众给忘记了!
“小螃蟹,你讲不讲卫生了啊?”小郑王赶忙护着自己的笔记,没好气道:“有什么好激动的?”
“我又把陷空岛众人忘记了,展昭以后跟白玉堂谈小恋爱的时候多么尴尬啊!”庞昱顶着一脸“我的领导是如此不靠谱”的忧愁,道。
小郑王:“…………”
庞昱感叹:“不做每日总结就是不行,做事情一点规划都没有!总会忘记事情,真是人老了老了,记忆力不好。”
“你一边去,哪里学来的反讽?”小郑王白了一眼,言简意赅说明了一下有关李德全的情况。
庞昱听完之后,确定小郑王没什么要紧事了,便自顾埋头将近两天发生的事情,以及接下来的重点事件理了理。
再对比七条代办事项后,庞昱将笔记本合上,往“胸膛”一塞,直接塞玉机里。然后看看真往胸膛口袋放的小郑王,道:“笔记本,你要注意保存哦。”
“没事,我写的字,没几个人能看懂。”小郑王重新拿出来,随意翻了其中一页,给庞昱看了眼。
庞昱瞬间捂脸:“你这字跟狗爬一样,好丑!”
“滚!”
庞昱哼了一声,先派人去信问问展昭有没有空,得到确切回答后,才与人一起,又带上几名衙役,摆好开封府府尹的架子,去客院接待了被他昨日强留下来的陷空岛一行人。
在路上,庞昱看着一脸憔悴,明显熬夜过的展昭,还有一丝不忍,道:“你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啊!还有公孙策是不是也整夜陪着通宵啊?”
“那倒是没有,不过包大哥倒是问我有没有听过他们合谋的苦肉计。说是公孙大哥要假装与包大哥不合,离开开封府。昱大人,你有听过吗?”展昭说起这事,面色愈发暗了一分,有些慌乱无措道。因为在他的记忆力,包拯和公孙策只有一次分道扬镳过。可是那一次的分道扬镳,明面上好像是公孙大哥为了争一次的第一,可实际上却是公孙大哥身中奇毒。
他现在就怕公孙大哥又出了什么事情,却自己单抗着。
“没听过啊!公孙策怎么可能会离开开封府啊?”庞昱颇为自恋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下还调侃过公孙策为公孙奶娘的,我都还没彻底独立自主,他不可能离开的。”
看看庞昱这幅笃定的模样,那圆润的面庞忽然间有些像起了当年的飞燕姐姐。展昭一想起庞飞燕,眼眸闪了闪,也没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又小声说了一番要点,将五鼠的脾气秉性说了一遍,又劝庞昱一定不能意气用事,好耐着性子好好沟通。
庞昱点头。
待入了客院,分主宾坐下之后,庞昱又颇为客气的道了一遍歉意:“还多些诸位侠士谅解。”
“昱大人您客气了。不知包大人伤势如何?我等能否前前探望一二?或者您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还请尽管说。大敌当前,我们陷空岛愿尽绵薄之力。””卢方起身回了一句。打算将自己所知晓的事情开门见山跟庞昱说一番。毕竟天地盟这个毒瘤不铲除,他行事作风便愈发猖獗,竟然连包大人都敢下狠手。
“哼,要我说,当初脾气好点,也许也就没昨日之事了。”闵神医不愉的开口:“现在据说还是靠着旁门左道救了包大人一命?”
“我……”庞昱拍案而起,但是看着展昭黯然的神色,默默坐回去,开口:“医术哪有高低贵贱之分?只要能救人的都是好大夫!”
端起茶盏给自己消消火,庞昱眼眸略过有些恃才狂傲的神医,看着神医的女婿,道:“我也知晓陷空岛诸位多是侠肝义胆的人物。这白五爷更是不顾江湖朝廷的所谓显规则,能够乐于助人,实在是我辈楷模!”
“昱大人谬赞了。”其余四鼠闻言齐齐起身,谢了一句。
“客气客气。”庞昱又默默给自己灌口茶,克制着要放飞的心,郑重无比道:“诸位也是知道如今开封府的情况,本官也不耐寒暄客套的废话,就这般开门见山跟你们说了吧。其实对于天地盟在抓大夫的消息,我至今还没有寻到强有力的证据。可是贵派却是大张旗鼓的派人查探,引起了不少的惶恐。所以还请尽量的克制一些。”
“什么?你这个……”
“封大叔!点他!”庞昱直接仰头,对着虚空喊了一声。紧接着众人只感觉屋内有一道凌厉的内力闪过,那股威压甚至都快让人喘不过气来。
四鼠面色齐齐一白。
卢方起身,朝庞昱一躬身,道:“还望昱大人开恩。我岳父虽然言语有些不当,可是出发点都是好的。他也是见同仁被害,恶贼做乱,一天天的猖狂,心中有火才回导致今日的口不择言。”
“卢岛主你这话倒是严重,我庞昱从来都是尊老的。”庞昱只觉此刻自己浑身舒爽:“况且,我庞家也算与五鼠有些缘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总会待你们客气一分。但是这份客气,是有量的!”
顿了顿,庞昱郑重无比道:“如今整个汴京都已经进入内紧外松的战时戒备状态。所以若是此刻还有大夫突遭不测,那么狄青敢让他的将军之位!”
说起狄青,四鼠眼眸齐齐一亮。对于这位大英雄大将军,他们自是佩服的。因他们幼年经历,自然也不会觉得狄青靠着踢假球谄媚庞昱,是靠着庞家的裙带,才有机会平步青云!
他们没那么多心思,只觉得狄青打跑了狼子野心的西夏,那就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而且,大夫被假冒顶替一事是由公孙策在负责调查。”庞昱视线扫过众人,眉头一挑:“你们不信我,难不倒还不信公孙策?当年在相国寺,若非他和我姑姑忙里忙外,你们也不会那么快洗刷冤屈,还能寻到亲人。”
一听到人说起过完,众人看看庞昱,总觉得时光易老。先前,他们倒还跟个小辈怄气计较起来,倒也真是跌了自己行走江湖的面子。
卢方迎着众兄弟眼神,视线又扫过一直强颜欢笑的展昭,起身,道:“还望昱大人明鉴,其实我们此刻想退出也是不可能的了。因为除了最初的假冒外,现在行业里还言之凿凿着,似乎有一股势力,硬是把我们和开封府联系再一起,道我的岳父已经得到您的血,在暗暗的研究之中。说我们不是护卫,而是监视。”
“谁叫他一个大夫这么不低调,入个京开个医学研讨会而已,需要你们兄弟齐心护送,搞得人尽皆知。”庞昱习惯性的吐槽一句后,看着众人的尴尬神色,讪讪的笑了笑:“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本官的意思是说,以后做事低调点。不要想当然的就江湖规矩。在皇城脚下,你还想说江湖规矩?这里只将律法!要不然就是阴谋诡计,玩的是脑子。”庞昱看在五鼠明事理的份上,提醒了一句:“这世间比拳头快的是流言蜚语!须要知道,三人成虎!”
庞昱说完,想起先前卢芳的话,手指勾勾瞧着茶几,好半晌,忽然开口问了一句:“白玉堂还没有回来吗?”
四鼠闻言,齐齐一愣。他们五弟自打要亲自去查铁拐李的身份,这般一离开,也有将近十天时间了。按着他们五弟脚程,便是连边关也去得了,可如今却也没什么消息回来。
“昱大人,你这么会忽然提及此事?”蒋平面色凝重的看着庞昱,不敢错过人面上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问道。
“因为开封府与你们之间联系的桥梁最深的一根便是白玉堂啊!”庞昱回答得理直气壮:“先前你老大不是说了吗?现在杏林行业有谣言,说得跟真一样。那假若我是幕后之人,该如何让人相信呢?拿出的证据最为强有力的便是白玉堂!”
说完,庞昱扫眼众人:“不会吧?你们还真没他消息不成?我消失一个时辰不见,我祖父他们都得急死。”
“你以为白玉堂是你不成?”展昭开口,无奈:“太师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咆哮的我们都听见了,凡是莫要开脑洞,要讲证据,证据!”
“我……”庞昱点点头,看看一听见白玉堂,总算没把自己当哑巴的展昭,刚觉得两人关系有些微笑,忽然间眼皮跳动了几下,霎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对,封大叔,立马派人去查白玉堂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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