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地府时已经被匆忙告知了自己即将进入一部名为《红楼梦》的小说世界中,嬴政在重新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还是很不适应。
他想,我穿越成了谁呢。
他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声不靠谱的地府工作人员。不过好在他知道还有人和他一起穿越进来,以及很快就能等待bug解决并回去,他并不是很担心。
“大姑娘,大姑娘?”
外面侍女的话让嬴政回过神来。他心里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他的房间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小姐的绣房,桌子上还立着一面铜镜。
他立时去镜子前看自己的长相……果然是个女的。好在长得不难看比较符合自己的审美。
不过也是,在这本通篇重点都是描写女子感情及生活的小说里,变成女的的几率比较大。况且变成某小姐总比变成贾珍贾蓉之类的好。
是的。嬴政他在地府闲着无聊看过红楼梦,电视剧版本。大概还有一些印象。
三天后。
“元儿啊,你是有大造化的人。生在正月初一,是大富大贵的命。若不是时辰不对,就是主子娘娘了。你此去选秀,定能中选!”
嬴政垂着头,面无表情地听着贾母和王夫人拉着他说私房话。他居然穿越成了贾元春。他本人是生在正月不错,可不是初一。他想,他是不是该感谢他父王没给他起名叫嬴元春。不,这太可怕了。元春的父亲贾政虽然和他同名,但整个人透露出一股猥琐的感觉,他是一点也不想和其说话。
嬴政“端庄稳重”地上了选秀的轿子。他大约记得剧情,这个贾元春貌似一开始不是妃子,封了贵妃后很快就死了。虽然说死了他也就能回去了,但是他并不想让这个通篇连名字都没有的皇//帝咳咳咳,所以还是不要中选的好。只要宅在贾府,安心等bug修复就完了。
作为曾经的人间帝王,他当然有方法强制离开。不过犯不着,就当浸入式体验一下不同的礼仪风俗了。久违的有实体的感觉还挺让人怀念的。
所以他变成所有秀女里唯一一个只注意皇宫建筑的人了。他的爱好很多,建造不同风格的宫殿是其中之一。他不同声色地打量着这个皇宫,心里开始疯狂魔改设计图纸。
虽说秀女不可左顾右盼,但是他是谁啊,当年碍事的冕旒早就让他练就了在不晃动那些串珠子的前提下掌握整个朝堂的眼力。至于女子的裙子走路不便?小菜一碟,穿着高规格的复杂礼服都能成功闪避荆轲,他怎会被这种服饰难倒。
轮到他进殿的时候,他瞟了一眼堂上的皇//帝和皇后。然后他略微有些震惊,这个皇//帝,怎么坐没坐相的,无端让他想起一个人来。
待到太监报了他的名,皇后端庄地笑道:“原来是荣国公的后代。元春,是哪两个字?”
嬴政想了一下自己那时的女子说话的腔调,道:“妾生于正月……”
司礼太监打断道:“回娘娘的话时,应该自称臣女。”
嬴政自然知道这些称呼在几千年间不断变化,不过他也不知道这部小说里到底采用了什么时代背景。他正要说话,上面的皇//帝很是不正经地笑了起来:“贾姑娘这么想变成朕的爱妃呀,不如今夜就抬过来,明日就可正大光明地自称臣妾了。”
这皇//帝说话都带着一股违和感,嬴政估摸着不是个昏君就是个一起穿越过来的。他抬起眼睛,同时用秦时的上古音骂了一句:“竖子!”
按理说这里的人是听不懂他这话的。皇后一脸茫然,皇//帝却明显地一喜,用秦官话回道:“终于见了个老朋友。兄弟,不是,姐妹,你是哪个?”
嬴政发现皇//帝也是穿越的就好办多了,这下他留在宫里比在贾家还安全。他也用秦官话说:“让我中选。回来再细说。”
皇//帝也发现了两人在一群人面前叽叽咕咕说“外语”不好,于是改回了当时的官话道:“朕甚喜爱贾姑娘。”
皇后的笑脸僵了一瞬,道:“不如也像前几个一样留做女史?”皇//帝这几天极为古怪,行为举止都和以前不一样了。选秀时更是古怪,每个人他都仔细看,每个人他都不选,还仿佛挺失望的。皇后怕坏了自己贤良的名声便指了几个,皇//帝竟让她们都去伺候皇后了。
皇//帝摇头道:“先封为夫人吧。”
懂秦朝官话,张嘴就是夫人而不是昭仪、贵妃之类的,嬴政确定了,这人一定是汉朝姓刘的。
皇后惊讶道:“这……本朝并没有夫人。不如……”她当然知道,在古时夫人的位分仅次于皇后,这贾元春到底有何等魅力,竟然一下子迷惑了皇//帝?
皇//帝明白了不妥,他说:“那皇后看着办吧。”他故意用上了意味深长的语气。
他内心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也只来了几天,而且他并没有看过这本书,不幸中的万幸是他还是皇//帝。他知道地府有人一起过来了,没想到真让他在秀女里找到一个。
……
好不容易到了新秀女侍寝的日子。所谓的新秀女,只有新出炉的贾妃一位。上来就是妃位的手笔震撼了所有人。皇后也很郁闷,她想着皇上都想让她直接当贵妃了,我总不能就封个贵人吧。
寝宫里,皇//帝和贾妃穿戴整齐,分主宾而坐。嬴政想着汉朝皇//帝他对刘邦和刘彻印象最深,本着猜猜看的心理,开口问道:“刘邦?”
谁知皇//帝瞬间喜形于色,抓住他的手叫道:“韩信?!”
嬴政顿了一下,把手抽回去,道:“不是。你为什么第一反应是这个?”
刘邦愤愤地分析道:“首先,你是和我一起穿过来的。其次,你是大汉的人,否则不会懂秦末汉初时的话。这么多年了,我对留在地府里大汉子民心里有数。上来就骂我,不把我放在眼里,还这么狂的,不就是……”他眼神闪烁了一下,说:“况且你一下子就认出我来了……”
嬴政有点想笑了,他说:“我没认出你来。我们秦都是虎狼之君,善诈。”
刘邦说不出来的失望,他想了一下也明白了,自己的“秦末汉初”假设里漏掉了谁,于是有气无力地说:“祖龙吗?真是缘分啊。”
嬴政点点头。他俩聊了几句在地府时的事,再次核实了彼此的身份后,刘邦显得更郁闷了。嬴政有些不解:“我现在身为女子尚且不像你这样忧心忡忡,你既是皇//帝,在烦些什么?”
刘邦道:“既然你不是……咳,我看见他也穿过来了,别人来没来不知道。倘若他也变成女子,此时不知嫁与谁,该如何是好。”
嬴政道:“等地府错误修好就好了。”
刘邦说:“唉,我怕这过程中啊,他一个冲动把人家阉了或者打死了,然后被婆家告官,或者直接打死,那可怎么办。”
嬴政道:“死了不正好回去?况且你说的不是韩信吗?他不有个成语叫胯下之辱?未必会冲动到把人阉了。”
刘邦脸绿了,他知道嬴政没有在嘲讽他只是在陈述事实,甚至是在顺着他的思路让他放心。但是这个可能性更可怕好吗?这个成语按字面意思理解真是糟透了。他恶狠狠地说:“爱妃说得甚是有理,不如为我击个缶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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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儿:EXO me?为什么中枪的总是我?击你妹的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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