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年纪大了,被贾赦给气得心口疼,吃了药躺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贾母靠在贵妃榻上,身体缓过来了,脑子也缓了过来。
贾母问鸳鸯:“老大他们呢?可还在外面?你去叫他们进来。”
贾母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以往的经验。以往若是贾母生气撵贾赦他们离开,贾赦他们出去之后依旧会在门外诚惶诚恐的等着。等着贾母气消再叫他们进来。
可这一次不一样,贾赦出去之后,就赶紧趁机带贾迎春回了东大院。邢夫人见贾赦走了,她也不想留下被骂,所以她也走了。
贾琏见亲爹继母都走了,他也溜了。王熙凤本想留下,可正好王夫人派人来找她,她留了句话也匆匆离开去荣禧堂了。
鸳鸯听了贾母的吩咐出去叫人,结果出来一看,半个人影都没见到。问了丫鬟才知道,大家都走了。
鸳鸯听了之后脸色忐忑不安起来。怕贾母生气,可她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回去禀报。
贾母正躺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鸳鸯走过去小心翼翼叫唤: “老太太。”
贾母睁开眼睛看,没看到人她皱起眉头问:“人呢?”
鸳鸯:“老太太,门外的丫鬟说大老爷和琏二爷有急事已经先回东大院了。太太派人来叫大太太和二奶奶过去,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大太太和二奶奶已经去荣禧堂了。”
这鸳鸯很会回话。明明四个人是各走各的,经她嘴一说,贾赦父子有事走了,王夫人有事把邢夫人和王熙凤给叫住了。大家都是有事才离开的,并非是故意不等就离开的。
她这么说,是想让贾母听了别生气。
不想贾母听了之后冷嘲道:“老大和琏二他们父子一个德行,整天无所事事。他们能有什么事……”
当年贾代善死得突然,许多事贾代善都没有交代就突然上离逝,贾代善离逝,他的印鉴等东西都落到贾母手中。
贾母打压大房,在贾代善死后将荣国府在军中的势力给了王子腾,以换得王子腾对贾政的支持。她将荣国府在京中的势力给了贾政,连荣国府的当家人都是贾政。贾赦这个袭爵之人什么都没有。
若不是爵位袭承是皇帝定的,贾母肯定会让贾政袭承爵位。
贾母打压贾赦,养废贾琏;现在又嫌弃贾赦父子是废物,无所事事。
这便不喜欢的人,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
贾母嘲讽怒骂贾赦父子,鸳鸯是奴婢她可不敢接话。她就听着,不过她恨不得自己现在聋了听不见。
贾母怒骂贾赦父子,突然她想起来了:“迎春可还在?”
鸳鸯立即小心回话:“老太太,这奴婢不知道。”
贾母语气不好说道:“还愣着干什,赶紧去看看啊。看到迎春告诉她,让她在屋里待着哪都别去。”
贾母一向都不喜欢贾迎春,也不乐意见贾迎春;但她也不愿意放贾迎春离开。
鸳鸯赶紧跟去抱厦厅贾迎春屋里看,屋里早就人去楼空了。
“完了。”鸳鸯看着空荡荡的屋里傻眼了。
她只是愣了一会儿就回过神来,匆忙出来。巧的是正好看到探春的丫鬟侍书。
“鸳鸯姐姐,你怎么在这?你有什么事吗?”侍书看到鸳鸯惊讶问。
鸳鸯立即焦急问道:“侍书,你见到二姑娘了吗?二姑娘她去哪了?”
侍书:“二姑娘,我知道。我刚才看到司棋她们搬东西了,我问过司棋。司棋说,大老爷接二姑娘去东大院住了,司棋她们已经将二姑娘的东西都搬去东大院了。”
鸳鸯:“我知道了。侍书谢谢你啊。”
鸳鸯急忙回去禀报贾母,贾母听了之后,腾一起从贵妃榻上坐了起来。
贾母:“你说老大将迎春接走了?”
鸳鸯硬着头皮说道:“是的。奴婢去二姑娘屋里看,二姑娘的东西都已经搬走了。”
贾母大怒,抓起一旁茶几上的茶杯狠狠砸到了地上:“老大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要干什么?”
这问题没人回答她。
贾母怒气腾腾,鸳鸯不敢劝。站在一旁等贾母冷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贾母才冷静下来,贾母冷着脸吩咐鸳鸯 :“联系东大院的人,让他们先给我盯着老大和迎春。”
“我倒要看看老大想干什么?”
鸳鸯领了吩咐赶紧去传话。
贾母对贾赦十分了解,贾母可不觉得贾赦会突然良心发现,突然父爱泛滥疼爱起儿女来。贾母怀疑贾赦想搞事;所以才让鸳鸯联络人监视贾赦父女。
虽然贾母已经打压贾赦二十来年,但贾母仍旧不放心,仍旧在东大院安插钉了监视贾赦。
不仅贾母在东大院安插钉子监视贾赦,还有王夫人也在东大院安插了钉子。
王夫人的手段狠毒不亚于贾母,不然贾迎春和贾琮的生母也不会都和当年张氏一样,都是难产生下孩子就死了。
贾赦的三个孩子都是生而丧母,都背负克母之名。大房贾赦好色无能;邢夫人无子无宠无权且吝啬;贾琏生而丧母,好色无能;贾迎春生而丧母,是个二木头;贾琮生而丧母,没人管没有疼是个冻猫子。
连娶来的媳妇王熙凤也是心狠手辣,生不出儿子。
总之大房的人没有一个有好名声。要说没猫腻鬼都不信。
可见贾母和贾政夫妻可真心狠手辣。一个不顾母子之情,一个不顾手足之情。
也不知道贾赦他自己知不知这些。
东大院
听到贾赦的声音,温思月赶紧转身行礼:“老爷。”
低着头行礼的温思月此时心里懊恼不已,怪她自己想得太入神了,竟连贾赦都走到她身后了她都没发现。
她那耳力不凡的双耳是在她沉思时自动关上了吗?竟然连贾赦的脚步声都没听到。
贾赦垂眸看着温思月的脑瓜子:“你叫绣桃是吧?”
温思月立即回话:“是的老爷,奴婢叫绣桃。”
贾赦:“我记得你,你跟我过来。”
贾赦说完转身走了,温思月不知道贾赦找她干嘛,也不敢问,只能跟上去。
贾赦进了书房,温思月停在书房门口 ,没敢直接进去。
书房重地,没贾赦允许她哪敢进去。万一有个万一,那她岂不成背锅的。
在荣国府当了几年的丫鬟,温思月也明白了一个道理,给人当奴才就得少看少说,不看不说。要谨慎小心,要学会装聋作哑,这样才能保命。
如果没有自保的能力,千万不要好奇心太强,去看不该看的,听不该听的事。
贾赦进书房坐下后,发现温思月还在站在门口 。
“你站在那做什么,进来。”贾赦喊温思月进来。
温思月这才进:“老爷,您叫奴婢来有什么吩咐吗?”
温思月垂着低眉,十分恭敬模样。
贾赦打量着温思月,看温思月年纪不大便问她:“你服侍迎春几年了?”
温思月:“回老爷,奴婢服侍姑娘四年了。”温思月一边回答心里一边嘀咕:贾赦问她这做什么?
“四年。”贾赦琢磨,“四年时间也不短了,你们几个谁服侍迎春时间最长?”
温思月抬眸看贾赦。贾赦连贾迎春的丫鬟都不知道,看来贾赦以前还真是一点都不关心贾迎春。
温思月心里嘀咕,嘴上迅速回话:“是司棋姐姐。司棋姐姐服侍姑娘的时间最长。司棋姐姐比姑娘大五岁,六的时候就进府服侍姑娘了。司棋姐姐今年都二十了,她已经服侍姑娘十四年了。”
温思月有小心思,她故意详细说司棋的年纪。
司棋已经虚岁二十了,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温思月还有一个用意,那就提醒贾赦司棋年纪大了,已经不适合当贾迎春的陪嫁丫鬟了。
为了确保自己的陪嫁丫鬟的位置 ,温思月又无中生有编谎道:
“我听司棋姐姐说,她妈妈已经在给她相看了,只等了禀了姑娘就出府成亲呢。司棋姐姐还说,等将来姑娘出嫁,她要给姑娘当陪房。”
温思月一脸天真模样自顾自的说。她那胖乎乎的脸,加再上天真的神情,就是小孩子没城府有话藏不住,也没逻辑,想到什么说什么。也不等人问,就什么都说了。
温思月像没心机的往外倒话,贾赦听了已经记下了。
贾赦看着温思月天真的模样,于是又问道:“你服侍迎春时间也不短,你跟我说迎春的事。”
温思月:“是,老爷。奴婢是四年前进府的,是姑娘亲自选中了奴婢去服侍姑娘的。奴婢服侍姑娘的时候,姑娘屋里做主的还是姑娘的奶妈子王嬷嬷……”
温思月详细说王嬷嬷怎么欺负贾迎春,都怎么跟贾迎春说话,说的什么话。还有王嬷嬷偷贾迎春的月钱,偷贾迎春的首饰。还说了王嬷嬷是怎么欺负她们的,还的苛扣她们的月钱。
“直到两年前,王嬷嬷摔伤了不能再进府当差,姑娘和我们才没再受欺负。现在姑娘屋里的事是司棋姐姐做主,我和绣橘主要是服侍姑娘……”
“姑娘最喜欢下棋,然后就是看书。姑娘还喜欢弹琴,不过老太太和太太就让姑娘弹琴”
“老爷,就是这样了。”
温思月看着贾赦,眼眸清澈干净,坦坦荡荡。
贾赦审视温思月,他又问道:“那支灵签,你是怎么想到要偷带灵签回来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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