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六:吱吱吱……(我就知道你会问,所以我特地跟踪鸳鸯。)
(鸳鸯见东大院大门守门的钱婆子,鸳鸯让钱婆子联系其他人,让他们监视贾赦和贾迎春的一举一动。不管东大院有任何事,都要向她禀报。)
(钱婆子她去见扫院子的刘婆子,刘婆子去见了青姨娘的丫鬟小月;小月又去告诉了青姨娘,青姨娘出来逛的时候遇到了丫鬟秋兰,秋兰回来之后跟院子里扫地的小碧说,让小碧监视贾迎春……)
鼠六记性好,不仅把人都记住了,连说的什么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听完鼠六的话,理清之后温思月发现贾母安插在东大院的钉子竟然有六人之外,看门的钱婆子,扫地的刘婆子,丫鬟小月,青姨娘,丫鬟秋兰,丫鬟小碧。或许还有其他人,但目前还不知道。
不行,她必须尽快让贾赦知道这事,只有贾赦能清理掉这些钉子。温思月想好怎么跟贾赦说之后,她就放心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温思月去提早膳。提膳回来之后,她并没有立即回后罩房去,而是在东大院外等着贾赦。
温思月知道贾赦每天都会一大早去荣庆堂给贾母磕头请晨安,她就去等贾赦。
见到贾赦出来,温思月赶紧过去:“老爷晨安。老爷,奴婢有事禀报。”
贾赦看到温思月有些惊讶:“是你。这一大早的,你有什么事要禀报啊?”贾赦惊讶疑惑,温思月一大早会有事情禀报。
温思月说道:“老爷,奴婢刚去厨房给姑娘提早膳回来,奴婢在厨房听说了一个消息。昨天姑娘搬回东大院之后,老太太身边的鸳鸯姐姐去见了东大门那守门的钱婆子。她们俩不知说了什么,鸳鸯姐姐还给了钱婆子一个鼓鼓的荷包。”
“奴婢觉得这是大事,应该告诉老爷您。”
温思月说着抬头看贾赦,就见贾赦脸然阴沉得吓人。温思月觉得贾赦他一定是想到了,贾母在东大院安插钉子的事。
贾赦垂眸看温思月:“此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好好服侍姑娘,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此事。”
温思月赶紧说道:“是,老爷。”
贾赦走后温思月提着早膳回去。温思月盯着院子里扫地丫鬟小碧,那小碧一早就到后罩房前院扫地。她扫了很久才扫完,扫完之后白天的时候过来走了好几回。
温思月知道,她是在监视贾迎春呢。
第二天依旧如此,等到第三天的时候,小碧不见了。连丫鬟秋兰也不见了。
温思月发挥她的八卦能力,很快就知道事情的原委。原来是青姨娘的青梅竹马求上门来,求娶青姨娘。青姨娘求贾赦放她归家嫁人,贾赦大发善心,答应放青姨娘归家嫁人。
青姨娘与其丫鬟小月姐妹情深 ,又向贾赦求了小月。小月与丫鬟秋兰,小碧是好姐妹,极舍不得秋兰和小碧。
于贾赦不仅大方的给了青姨娘两抬嫁妆,将送了她三个陪嫁丫鬟。三个陪嫁丫鬟分别是大丫鬟秋兰,小丫鬟小月和小碧。
钱婆子去吃喜酒,吃醉了掉水沟里淹死了。
刘婆子的女儿早产,刘婆子担心请假是看女儿,结果坐的马车翻了,摔断了腿。邢夫人大方分别赏了刘婆子五两银子养老钱,打发刘婆子回家养老去了。
至于钱婆子,也赏了五两银子发丧钱。
东大院的下人谁不夸贾赦和邢夫人大方。
除了六人之外,东大院还有两个丫鬟,因为家人上门求恩典,邢夫人也赏了二两银子打发她们出府归家嫁人去了。
此时温思月才知道,贾母在东大院安插的钉子有八人之多。可能还有,但现在还没查出来。
在贾迎春搬回东大院的第五天,邢夫人提了个管事嬷嬷方嬷嬷。不过那方嬷嬷不是来管事,而是教导贾迎春规矩。
贾迎春学规矩的时候 ,温思月三人都随侍一旁。温思月将言嬷嬷教导的规矩全都一一记下。方嬷嬷不光教导贾迎春,也教导温思月三人。只不过她们学的规矩的贾迎春学的不一样。
贾迎春学的是主子该学的规矩,温思月她们学的是下人该学的规矩。不管不是主子学的还是下人学的,温思月全都记得。她私下里悄悄练习。
方嬷嬷教导贾迎春其他手段本领时,都会将温思月三人给撵出去。温思月总会找机会在门外偷听。她听力极好,哪怕方嬷嬷和贾迎春说话声音不大,温思月还是能听清楚。
不过她怕听漏,还让鼠六潜藏在屋里偷听,然后记得下来告诉她。
虽然温思月的记忆好,但温思月还是记在本上,收藏在空间里有时间就偷偷拿出来看。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腊月初的时候 ,温思月设计让司棋和她表哥潘又安见面时被贾赦撞见了。然后贾赦找贾迎春说话,贾迎春又找司棋说话,将司棋许给了潘又安,打发司棋回家嫁人了。贾迎春这一次大方的给了司棋十两银子当嫁妆 。
司棋回家嫁人之后,温思月和绣橘就被提为一等大丫鬟,贾赦又给贾迎春安排了四个二等小丫鬟。不过那四个二等的小丫鬟上是不能带出东大院。
不能让贾母和王夫人知道的,四个丫鬟月钱都是走的贾赦的账。
贾母和王夫人都是宅斗高兴,但凡露出半点蛛丝马迹,她们定就能猜测出来。
当初贾赦处理了青姨娘等人,贾母打发人来传话,说是恢复请安,让贾迎春日日去请安。贾迎春每次去请安,贾母和王夫人都套她的话。
贾迎春一直低眉垂眼,一副木讷模样说不知道。
当然贾迎春的确是不知道,因为这事只有温思月和贾赦知道,连邢夫人都不知道。那些什么邢夫人赏赐谁谁,都是贾赦打着邢夫人旗号做的。
邢夫人惧怕贾赦,贾赦交代她不许说她可不敢说。
司棋出府嫁人之后,贾迎春每次去荣庆堂给贾母请安,都只带一个丫鬟,不是绣橘就是温思月。
一晃几个月过去,经方嬷嬷精心教导,贾迎春脱胎换骨。她虽依旧温婉少言但不再是二木头。
方嬷嬷教导会了贾迎春许多本事,例如隐藏自己,伪装自己欺骗别人。贾迎春还学会隐藏伪装的本事,每次去给贾母请安时,贾迎春一如既往的那副低头垂眼的二木头形象。没什么存在感。若不问她,她绝不说话。
贾迎春这副模样可是让贾母和王夫人放心不少。
贾母和王夫人都是过来人,她们都知道男人是不会喜欢贾迎春这样木讷,呆若木鸡的女人的。
贾母和王夫人将贾迎春打压成二木头,她们的目的就是让贾迎春成为贾元春往上爬,借腹生子的工具人。既然工具人,那自然就不配有感情。不配让人对她产生感情。
不得不说,贾母和王夫人对贾迎春使的手段实在是恶毒。她们根本没把贾迎春当人看。贾迎春这个大房唯一的姑娘 ,还不如贾探春。
温思月跟在贾迎春身边,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以贾迎春的聪明,想必当初她也是看得清楚明白又无力反抗;所以才麻木的活着。
现在不同了,贾赦将她迁回东大院住,关心她,疼爱她,请嬷嬷教导她。虽然贾赦是有目的的,但不得不说是贾赦的关心和疼爱浇活了贾迎春那颗已经麻木枯萎心。
一晃就过年了,二月底天气渐渐回暖。
自从温思月升了大丫鬟之后,给厨房给贾迎春膳食的事就交给了新来的二等丫鬟。新来的二等丫鬟出去只说是东大院的新来的丫鬟,不会说她们是服侍贾迎春的丫鬟。
这都是贾赦交代过的。
不过温思月为了大厨房进货杂面馒头,偶尔她亲自去厨房给贾迎春提早膳。这天她就亲自去了,还打听了一些消息。
自从贾迎春搬回东大院住之后,贾迎春的膳食比以前好的太多,而且还是不用花钱打点的。
府里的人没人敢怠慢东大院的主子。
虽然贾琏夫妻和二房亲近,但贾赦和邢夫人才是王熙凤的公爹婆母,王熙凤就是再怎么也不敢让人怠慢东大院的主子。
毕竟贾赦和邢夫人可都是不好相与的。
温思月提着食盒回来,路上遇到荣庆堂请安回来的贾赦。
贾赦和贾政给贾母请安的时间比太太奶奶和姑娘们要早上一个时辰。平时贾赦和贾政去请安,都只是在荣庆堂正房门外磕头就离开。
温思月遇到贾赦时,她嘴里正吃着杂面馒头,吃得两腮鼓鼓的。
“老爷。”看到贾赦,温思月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拿着馒头,嘴里嚼着馒头含糊不清的说。行礼的动作一点不含糊。
丫鬟们都害怕贾赦 ,只有温思月不怕。
温思月经常向贾赦汇报贾迎春的情况,两人经常见面。
“起来吧。”贾赦打量是着温思月,温思月年纪还小个子不长,长得圆乎乎肉嘟嘟的,留着齐刘海,整个人就个大胖包子,十分讨喜。
温思月在荣国府的姑娘身边当大丫鬟,养得跟副小姐似的。通身气派出去外人见了还以为是谁家千金小姐呢,绝对看不出她的个丫鬟。
温思月那胖乎乎的模样,应该就是年纪大的老人心目中的梦中情孙了。
贾赦看着正在咬馒头的温思月,用略带嫌弃的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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