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摸着贾政的头说道:“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不管元春的。老大那个不孝逆子,他要是不答应,回头我让人把迎丫头叫过来,我亲自跟迎丫头说。迎丫头是在我跟前养大的,我的话她会听的。”
“儿子相信母亲。”贾政一脸孺慕地看着贾母说。
贾母大概是病糊涂了没想忘迎春已经搬离荣庆堂快一年了。这近一年的时间足够让人发生很大的改变。
在贾母心里在贾迎春还是那个木讷老实,戳一下才会动一下的二木头。贾母自负,自信自己的掌控能力,依旧觉得她能掌控贾迎春。
虽然贾母一时病糊涂了,但她算计大房的事上她是很精明的。
她并没有马上派人去将贾迎春叫过来,怕是防着贾赦呢。
温思月并不知道荣庆堂内贾母和贾玫母子的算计,鼠六也没在荣庆堂,她让鼠六盯着王夫人呢。
贾母虽不喜欢大房,但还至于会对贾迎春下死手。可王夫人就不一定了,王夫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那可是要人命的。
其他人不说,红楼梦中金钏和晴雯的死,虽起因是贾宝玉,但真正让她丧命的人却是王夫人。
贾赦回来将贾迎春带去了宁荣国府祠堂给祖宗烧香,将赐婚圣旨供奉在了祠堂呢。
当天夜里,半夜温思月溜出去一趟。她去给贾母和贾政用了药,目的就让他们病好起来。
温思月这是防着他们拿生病当借口坏贾迎春的名声。今天贾迎春得了赐婚,贾母和贾政的病就好了,这便能说明贾迎春被赐婚这是喜事,冲好了贾母和贾政的病。
至于王夫人是三人中病得最重的,温思月虽也给她用了药,但让她马上好些起来,只是让她有些好转。
让王夫人马上好起来,是温思月防着她,不想让她好起来有精力算计谋害贾迎春。
温思月将鼠六接回去,让其他老鼠帮监视王夫人。从鼠六那得知,王夫人打算给贾迎春下秘药,下让人身体渐渐变弱最后病死的慢性毒药。
王夫人觉得贾迎春挡了贾元春的路,所以弄死贾迎春,替贾元春铲除障碍。
温思月知道之后,更打定主意,在贾迎春出嫁之前,王夫人她都别想好了。
第二天一早,贾迎春正在用早膳,贾母派人来传话,说是贾迎春身体好了,让贾迎春去给她请安。
贾迎春是要嫁入皇家的,可不能背上不孝的骂名。贾母让贾迎春安,贾迎春不能不去。贾迎春也答应去了。
可温思月却担心另一件事,服侍贾迎春穿衣打扮时,温思月担心说道:“姑娘,宝二爷现在还住在老太太的,您要是去请安,说不定宝二爷也在老太太屋里。虽说宝二爷是您的堂弟,可您已经被赐婚,经常见宝二爷会不会不太好 ?会不会对您名声有碍。”
温思月是担心贾母的这些小算计。
贾迎春正在给自己戴耳坠的手停顿了一下,她神情像在思考。过一小会贾迎春说道:“没事,一会我去跟老爷说,让老爷去跟老太太说。”
贾迎春想到了将这事交给贾赦去处理。
这事要是贾迎春自己去说,难免会伤着贾宝玉的心,伤了手足之情。贾宝玉平时待贾迎春也是很不错的。
虽然王夫人让人打压欺负贾迎春,但贾迎春并没有迁怒到贾宝玉身上。她还是很喜欢贾宝玉这个堂弟,和贾宝玉感情不错。
这事由贾赦去处理,最适合不过。
贾迎春果然去跟贾赦说,贾赦亲自去处理了。等温思月陪都会贾迎春去荣庆堂请安时,贾宝玉果然不在。林黛玉,贾探春和贾惜春都在。
值得一说的是,自薛宝钗进宫当了宫女之后,不久后薛姨妈和薛蟠就搬离了荣国府了。至于他们搬到哪里住,温思月也没仔细打听。
反正薛宝钗已经进宫了,薛家人已经不重要。
过来给贾母请安,贾迎春依旧保持着原来木讷的形象,贾母叫她一句,她就应一声。贾母看着贾迎春,目光不喜。
明明是她和王夫人将贾迎春给打压成木讷模样的,她却又嫌弃贾迎春。
“我有话要跟迎丫头说,黛玉,你们姐妹三个先回去吧。”贾母开始打发林黛玉三人离开。
“还有你们这些丫头都先出去。”
贾母又打发温思月等丫鬟出去,只留下贾迎春一个人。温思月不得不出去。
不过出去之后她就在门外走廊里站着。虽然贾母说话声音不大,但温思月集中精神听,还是能听到的。
贾母跟贾迎春说了半天,不外乎就是打感情牌,第一事就是要贾迎春记得给荣国府给贾氏一族谋福祉,给荣国府和贾一族带来荣耀。
还有就是跟贾迎春说什么手足之情,让贾迎春有机会一定要提携贾元春。还说什么贾元春比她聪明,在宫里要听贾元春的话等等。
叫温思月听了觉得无语。
贾元春在宫里当女官,归皇帝太后和四妃管着。贾迎春在四贝勒府当庶福晋,归四爷和四福晋管着。贾迎春只是庶福晋,不是侧福晋,若没有宫里召见,贾迎春连进宫请安的资格她都没有。
这皇宫可不是她想进就能进的。就算她进了皇宫也未必就能见到贾元春。
所以贾母跟贾迎春说的这些话全都是些废话。
况且大房和二房积怨已久,贾赦也不可能让贾迎春去提携贾元春,听贾元春的话。
至于贾迎春,温思月更不担心她会听贾母的这些废话。
除了这些之外,贾母还提到了贾迎春的陪嫁丫鬟。贾母竟然想将鸳鸯给贾迎春当陪嫁丫鬟。贾母这是司马昭之心,昭之若揭了。
她这是想要贾迎春身边安排个钉子呢,而且她就这么明晃晃的,毫不掩饰的说了。似乎笃定贾迎春不会拒绝。
这涉及陪嫁丫鬟,涉及到到温思月的利益了,温思月竖着耳朵听。
听到贾迎春说:“父亲已经跟我说过了,陪嫁丫鬟的事父亲他会给我安排的。我听父亲的。老祖宗,您可以跟父亲商量。”
贾迎春把事情推到贾赦身上,贾母听了不满意。厉眸看向贾迎春,贾迎春立即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垂头缩脑的。
贾母看她的样子更是一脸嫌弃:“罢了。你这丫头一点主见都没有,跟你说了也没用。这事我再跟老大说,你先回去吧。”
贾母跟赶苍蝇似的,挥手打发贾迎春走。
很快贾迎春出来,喊温思月:
“绣桃,我们回去。”
“姑娘。”温思月赶紧跟着她身,主仆一起走。
“姑娘,您没事吧?是不是老太太跟您说了什么?”温思月故意问。她明知故问。
温思月虽然听到贾迎春和贾母的说话内容,但她不能让人知道她耳力好能偷听到别人说话。
贾迎春不欲与温思月说这些,所以她搪塞道:“没什么,走吧,我们回去。”
温思月见贾迎春不愿与她说,她猜不透贾迎春是什么心思。温思月也没再问,她默默跟在贾迎春身边走,边在心里琢磨着,如何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给贾迎春当陪嫁丫鬟上,陪贾迎春出嫁去贝勒府。
温思月和贾迎春还有贾赦还担心,不知道四贝勒府会择哪日让贾迎春进府。以为要等很久呢,没想到四贝勒府似乎比他们还着急。
四福晋已经收到旨意,宫里给四爷又赐了一个庶福晋和一个格格。庶福晋就是贾迎春,而格格则是萨克达氏。
圣旨下达四贝勒府之后,当天晚上四爷到正院用膳,夫妻俩说起这事。
“赐婚旨意,想必福晋你也知道了吧?”四爷先开口说道。
福晋点头很认真的回答 :“是的,妾身已经了。此次大选皇上给贝勒爷您赐了个庶福晋一个格格。庶福晋是汉军旗镶黄旗一等将军贾恩侯之女贾氏,格格是满洲镶白旗监生常安之女,萨克达氏。”
“贝勒爷,您看什么时候接两位妹妹进府?是选接满军旗的萨克达氏进府,还是两位妹妹一起接进府?”
虽然贾迎春是庶福晋,虽然萨克达氏是格格;可贾迎春是汉军旗的,先满蒙后汉,理应先接萨克达氏进府。要不然就得两人一起接进府,不能先接汉军旗的庶福晋,然后接满军旗的格格。
四爷左手转着右手拇指上的板子,他边思考边说:“萨克达氏乃是皇祖母相中人,又是满军旗不能怠慢了。贾氏虽是汉军旗,但却是一等将军之女,也不能怠慢。”
“这一样吧,八月十八是个不错的吉日,就两人一起接进府来。”
萨克达氏虽是满洲镶白旗人,但其父只是个监生常安,只是个书生,连官职都没有。若非萨克达氏是满洲镶白旗人,而且是太后相中的;她连进四贝勒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是给四爷当格格了。
萨克达氏,这完全是托了太后的福了。
四福晋听了四爷定的日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四福晋迟疑上问道:“贝勒爷,今儿已经是初六了,离八月十八只剩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这个时间会不会这赶了些?”
赐婚圣旨是八月初六下达的,八月十八日就接新人,这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四福晋觉得太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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